古风与范莶坐阵县衙,遥控指挥,由雷鸣乔装打扮,带领几个捕快来回通报情况、传达命令。
忽传,巨柳树被炸倒,树洞连着石洞,直通向东陵寺木塔下的地宫,弓弩手攻击,现在还在地下激战呢!
“什么?木塔下的地宫?有那么多大老远的出口?快去传令外围收缩收紧包围圈,往东陵寺内再派兵!”古风赶紧命令道。
范莶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说:“恩师!快命令务必捉拿几个活的‘地宫军’,我们要验明‘地宫军’人员的标志,不然,他们如果都混在寺院的和尚、尼姑中,我们如何去辨别?不可能将这大小五个寺庙、道观里的出家人全部抓起来!”
古风点头赞成,马上两道命令由雷鸣带人传过去了。真的在东陵寺塔下地宫里找到了“地宫军”的老巢,宫主的寝室与女妃都在那里,那里面居然真的没有出口,仅仅在木塔的塔座里巧妙地开了几个小孔,能通点风、透点气,也能向外排那么一点烟。由于地宫的面积还是相当大的,所以,里面住着人还是可以的。
将地宫的出口开在那么远的地方,真是稀罕。后来,士卒还发现,那个石壁上的石洞才是真正的出口,大树洞只是个巧合,因为石洞穿过了树底下,正好被“地宫军”给利用上了。
“报!老爷!没找到宫主阮秀老家伙,也没发现军师高才,打死打伤一百二十二人,活捉了男女三十六人。”
“又让这两个家伙逃走了?审审俘虏没有?”
“有说不知道的,有说去了南岭的,也有说躲进了镇守军里的!”
“老家伙,还挺走运的!这个时候去镇守军有点不大可能!恩师,他们去南岭的可能性大!”
“为什么?”古风一脸错愕地问道。
“恩师没听说吗?学生在京城时就听说了,南岭出了个‘地宫教’,传说教主能土遁、水遁,肉体已经修炼成半仙体,刀枪不入。作为‘地宫军’的宫主知道这种情况后,岂能坐视不理?想必赶去攀交、联系去了!”
“看来这次又难覆灭‘地宫军’了!‘地宫军’成员的标志验出来没有?”
古风的问话很快得到了答案,马坡带着仵作对死的、活的“地宫军”成员都作了全面检查,严密核对,终于得出了一个绝对的结论,男的左肩头刺一朵黑莲花,女的右肩头刺一朵红莲花。
对和尚、尼姑、道士立即展开了身份核实,“地宫军”的势力并不大,没有几个外围成员,搜遍这东陵山整个山区,仅抓捕到二十一个和尚、十四个尼姑和七个道士。
“恩师!难道宫主和军师二人把主力带走了吗?‘地宫军’老巢就这几个人?”范莶也不解地问道。
古风皱皱眉头说:“不!‘地宫军’的势力应该远不止于此,被阮秀和高才带走一部分精英不错,但不会多,最多不超过30人,他们的人应该分散在了各个地方,县城里的买卖人、手下的百姓,官府里的公差都有可能是其成员。我们与‘地宫军’的斗争还有时间呢!”
“老爷!老爷!咱们的人来报,有从东陵山区过来的人慌慌张张地进了镇守军大营!”雷鸣来向古风悄悄禀报道。
古风一惊,马上下令让那些参加围剿“地宫军”的捕快们火速换上普通百姓的服饰,将全部镇守军军衣仍存放到出云山里的秘密山洞群里去。顺便将“地宫军”俘虏也押了去,留下来几十人看守。
因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银两发放过,服装准备好了,就是来回换换的工夫,说散呼啦啦都散去了。
古风这边刚刚处理干净,阮锦带人便到了。古风客客气气地把老大人迎到县衙后,一脸惊讶地问道:“恩师老大人!此时匆匆而来有何见教?”
“古知县啊!听说你的阆县境内竟然有人在作战,还是我的镇守军军装?”
“哦!学生也才得到消息,说是镇守军在东陵山区剿灭什么‘地宫军’主力!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恩师你派去的队伍?”
“咱家是一兵一卒也没有派去东陵山,这是有人在冒充镇守军……”
“什什……什么?冒充镇守军?谁有这么大的胆?再说……这哪里有恁多人,哪里有那么多的军装?这可不是随便能仿造的!”
“咱家也正疑惑在此!来找你古知县也就是想问问你所了解的情况!”
“学生刚刚派去捕快中的一个骑兵小队过去侦察了……应该到地方了!据早上地方差官来报说,昨天中午双方作战就结束了,战斗很短,说就没看见什么‘地宫军’的人,都是穿镇守军军装的人在围山搜山,大约有一千多人呢!这么大规模的战斗,学生以为至少也是恩师您亲自下的命令呢!”
“命令个屁!咱家连影儿也不知道……上千人就这么半天时间来去无踪了?”
“谁说不是呢?学生也一直纳闷!”
“古知县,你的捕快营有1000人了吧?”
“呵呵呵……恩师,您真有点记性不好了,881人一直以来没有增加一人。这里就有花名册,刘师爷去把捕快营花名册拿来!”
“哦……这是县衙会客厅,怎么会有花名册?你知道咱家要来看你的人员吗?”
“恩师!你要看啥,学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学生也不知道,学生这里各衙门人员的花名册都是一式多份的,他们衙门里有,县衙档案室里有,这里也有,学生在审案大堂上也有。呵呵呵……”
“真是个有心人啊!”
听了阮锦老头的酸溜溜地称赞语,古风一脑门的意见,嘴里没办法说出来,心里也暗暗嘀咕道:“你不就是想说‘真有心计、真阴险’吗?可是比起你的老奸巨猾还差一点点火候吧?”
“古知县!这怎么还有200多人的后勤保障服务队呀?”阮锦老头忽然问道。
“是啊!都是些老弱病残的老差役,干一辈子官差工作了,如今干不动了,也不能一脚踢开,完全不过问人家了呀!所以就让他们帮忙干点轻巧的差使,也算给他们一碗饭吃,不在编制之内。”
“叫几个来,咱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