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捕头默默地口头谢罪,之后领着他媳妇儿回家去了,他原想继承他堂兄家产的愿望,这会儿基本覆灭了,还能得到些房产、土地,这也不错了!
“这就更加证明这老道的罪恶深重,杀人、放火、盗宝都让他老杂毛占全了!恩师!下令去抓和尚吧!僧、道放一起杀一留一、杀一留一,保准就得有怕死的招供!”范莶手舞足蹈的大说一通,引来好几双吃惊的眼睛,连古风都在心里想到了“这小子还挺心狠手辣的呢!”
古风命青要县捕快去邻县抓捕八个和尚了。
直到抓到县衙大堂上了,老和尚还在咆哮,“你大老爷怎么说话不算话?说过我们无罪,还放了我们,这时候为什么又要抓了来?”
古风坐在暂借审案的青要县县衙的大堂上,用一种很平淡的目光看着老和尚的表演。等老和尚一停下来,他便“呵呵呵”地笑着说:“不诵佛号‘阿弥陀佛’了,也不自称‘老衲’了,这才是你的原形嘛!老爷我为什么放而复抓,你们看看这个人就知道了!”
古风摆手让衙役把老道押上堂来了。和尚们一见老道,尽皆大吃一惊。不过,老和尚到底修行深了些,旋即把变了色的老脸又收敛了过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对古风说:“老爷!你让我们看他干什么?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他是干啥的?”
“呵呵呵……不认识?他认识你们,他和你们都一样犯了死罪,杀人、放火、抢钱财一样不少!来呀!将此人拉出去砍了!”古风说笑间一声令下便把老道给杀了。
几个和尚有害怕的了,特别是两个小和尚。双腿有些发抖了。古风趁热打铁,大声宣布:“你们都是死罪!老爷我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也有免死的权力。老爷我答应一条,你们谁招供了谁就能活命,老爷我可以判他个充军。说吧!半个时辰后,一律杀掉!点香计时!”古风说完将身体向后一靠,一副“不急不燥”的模样,准备坐等下去。
两个小和尚和一个年轻的和尚不一会儿便坚持不住了,纷纷招供。
老和尚既是宝通寺的方丈,又是“地宫教”里的一个堂主,专会装神弄鬼、杀人越货。害人家家破人亡的人,他们不只是做了马家这一件。其实他们的武功并不太高明,只是一些手段超出普通人的认知,有些邪乎的味道。
首先,老和尚在街头表演的送火与甩火,都是魔术性质的障眼法。双手掌沾有磷粉,一摩擦就着火,手指上、鼻尖上,甚至舌尖上,放哪儿都能燃烧。
老和尚往树梢上送火苗,那是事先拉上了看不见的丝线,线上涂着磷粉,火就沿着烧了上去。就像现在公园里老头玩儿的陀螺一样,拉根线,陀螺就自己飞向很远的托盘里。火苗沿着线烧到树梢,再沿着另一根回来,最后一甩没了。因为没有燃料了,火也就自然没了。飞什么天外去了,还能飞到海上燃烧是咋滴?都是骗人的把戏!
其次,那老道也不是真道士,与这和尚们一样都是需要啥身份就扮演啥身份。老道接到堂主,那老和尚的指令后,去了马家,夜里老和尚带着人也过去了,留两个小和尚在住的地方守着。七个人在马家用盗贼惯用的熏香将马二家的人都熏昏迷了,然后,找到了马家的金钱并搬运一空。
最后,布置好堂楼四个角上的摩擦发火装置,在木楼边泼洒了一些油,借助的是风力。他们估计老道前脚走,后面就会着火,结果风不大,摩擦太慢,直到中午才燃烧。
“留下这三人,其他五人打入死牢,明天在菜市口向百姓宣布身份、罪行,随后开刀问斩!”古风判决令范莶一惊!
“恩师!如此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呵呵呵……你以为蛇还不曾受惊吗?恐怕都已经在草丛中潜伏着,时刻寻找这机会向我们祭出獠牙或喷射出毒液呢!”
“哦……那就索性赶出蛇来与之明火执仗地厮杀!好!”范莶一副信服的模样点着头说,“不过,恩师!这里面有一个‘地宫教’的堂主,这家伙还掌握着从马二家偷走的巨额财产,学生顾及他还不曾向教主禀报,也就是说藏宝地点,‘地宫教’上层还不知道,‘地宫教’的实力如果不小的话,很有可能为了这两点而派出教众劫法场……”
“充分利用百姓对‘地宫教’的迷信心理,再展示邪术,发动百姓来协助他们劫囚成功!对不对?呵呵呵……”
“啊?恩师已胸有成竹?”
“将计就计……去借来精壮军卒化装成百姓,身藏武器隐藏在围观人中,到时候与明面执行护法场任务的捕快、衙兵构成夹击之势……犯人还要事先灌进麻醉药液,让他们神志不清,无法走路,这样就会让营救的人大费工夫!”
听了古风的话,范莶的小黑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马上去布置了。
“马捕头,此次护法场,你务必随时保持警惕,一丝一毫也不可大意。这几个和尚若行刑不成功,不仅仅关乎你堂兄的报仇问题,还有你堂兄的财产去向问题!”古风在部署法场前叮嘱马三牛说。马三牛眼睛一亮,郑重地向古风保证尽心尽责,不让行刑出现任何问题。
行刑设在菜市场好像是自古的习惯,主要是因为如此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处决犯人所起到的震慑作用。五个和尚被衙兵用囚笼运到了西城菜市场,直到架到砍头台上,五个人都没清醒,都是低头闭目的,身体也跪不直,一人要两个衙役架着。
来看热闹的人群中,年青男子明显占了绝对优势,数量之多,让谁都不由得咋舌。古风和范莶倒是没有太在意,但马县令和一些县城乡绅富户却有些躁动,他们也担心会有异变,到时候自己被殃及了,那就倒霉了。
青要县的刑名师爷宣布了五个和尚的罪行之后,人群中一片议论,好像一时很难接受和尚们杀人放火的事实。突然有几个聚在一起的年青人中有人喊道:“你们说人证物证俱在,人证为何不出现?我们都知道这老和尚带着七个人,有两个小和尚,现在没有了那仨人,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屈打成招或者重金收买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