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北盗五鼠’就是‘打洞鼠王’这一小流派中最着名的一支,门主是一位仙姑,严格训练出了我们三男两女五个人,我们称她为‘主人’。我们五个人按红松、兰花、粉仓、白沙和紫竹取名。”
“我们手里各有主人赐给的古剑,比如大姐兰花鼠手里是一把赤霄剑,我的这把七星龙渊剑。因为我们的崛起,与人争食的缘故,我们便不断遭受大门派的攻击,在一次受到大的挫败后,主人告诫我们说,‘无论是谁战斗到最后都要想办法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我们这颗门派的种子就不能绝灭。活下去的人,只要遇到有能认识你手中的宝剑,又能拔出剑鞘的那个人,就是你的新主人,你要终生效忠于他(她)。’”
“主人!你不仅认识这把七星龙渊剑,而且很轻易地就拔出了它。所以你就是我的新主人,我誓死效命于你,一切都绝对地服从你的命令。”
“嘿嘿!是这样啊!没那么严重,我不会让你一个小姑娘做什么事的!我认识这把剑是真的,但拔出它纯属巧合……我真不知道怎么拔出剑的……”范莶倒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说。
“我听门主说过一次,我这把剑剑把上的七星是按北斗七星的布局形式排列的,但要拔剑就必须逐个按这七颗小星星,还有先后的顺序和按下的不同的数量,错一个都拔不出来。自从门主死后,我是再没拔出过它……门主没有交给我方法,主人你出现了,我才能使用这把剑,这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宝刃,你看,主人!”
粉仓说着一个平斩剑,一下就把身边的一个石雕武士像拦腰斩断了。
“哇!吹风断发,削铁如泥呀!”雷鸣无比艳羡地嚷道。
范莶也打心里喜欢这把长剑,比自己的三棱乌金锥好多了。不过,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碰巧抚摸那七星图时无意识地打开宝剑的,也许该归结到机缘上吧!
“这么说,粉仓!你们的门派里现如今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应该是吧!我逃避追杀一年多了,也没见一个同门人,十天前我路过这里不小心从石碑旁的天洞里落到了这里,身上带的能吃能喝的东西三天前就没了,我只认为我会就这样死在一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再无人知道我,没想到天不灭我,关键时刻把主人您派下来救我。”
“哎哎!你们别说了!老爷老爷!那些石人玉马又活了……哎呦!挤我……”雷鸣一向大惊小怪,不过,这次确实报警报得及时,再晚真就得有人被相对移动的大石头给挤出屎尿来。
原来,在他们用熏香定住了大小僵尸后说话的时候,大厅里的石人玉马就开始了移动,不过一开始是悄悄地在布阵,没有发出什么声响。等这会儿已经把七个人包围在了中间,好似大阵已经布置完毕,这些大石头的移动速度明显加快,发出了较大的声响。
其中有“嘎吱吱”的机簧声,绳索牵动声,也有石与石的碰撞声。雷鸣从两匹玉马中间一个“旱地拔葱”直线窜出,人一弯腰一低头,双脚立定在一匹玉马的马背上,玉石的光滑也没能滑落他。
范莶和粉仓则被四五个高大的石人像给堵在了一起,石人还在继续挤压、收缩空间。古风和镜花、水月也被几个较大个儿的玉马围住了,张骏也站到了一匹玉马的背上了。范莶用铁枪横着抵住两个石人的胸膛,使它们不能再前进,只是“咯咯巴巴”地在原地踏步,又伸出双臂与粉仓一起推拒着另外两个方向挤来的两个大石人像。
“主人你快从下面钻出去……”
“傻丫头!上面突出这么多,往下蹲不正好被它们挤烂头吗?走上面还差不多,往上窜,我喊一二三,咱们一块用力推开石像,然后同时撒手窜出去。来!一——二——三……”
突出了第一层的中心挤压,到第二层绕圈儿围堵。
范莶往一个玉马的头上踏去,不料被滑了一个趔趄,险些掉下去,被粉仓趁着一个较大的空隙一伸手把他又拉到了玉马背上,两人一起换了一个马背站着。因为怕被挤撞伤了腿脚,所以不能骑在玉马上。范莶站上玉马背,粉仓刚一放手,他一个趔趄险些又掉了下去。
“你的脚还没有好,别扶着我了,我掉下去也没有事,我会从马腿之间滑出去的!”范莶想脱开粉仓的扶持,自己独立站着,说道。
粉仓赶紧说:“没事,主人!脚只是被挤了一下。”
“别逞强了!伤势加重了,脚可能就难好了。”
范莶不由分说便脱离了粉仓的扶持,沉气躬身,双脚立在玉马背上,如同钉在了上面。举目望去,见外围第三层全是石人,几乎一个挨一个地面朝里拿着武器在围击。
细看去,能够发现它们的列队是有规律的,每十人一大排,每五人一小排,两个小排挨着,中间间隔距离小,每个小排又与一个大排挨着,中间距离大。连在一起就是卦爻中的阴爻与阳爻相隔着排列的圆形阵势。
“大家手里没有武器的,抢夺一个武器,咱们冲出去,这还不是完整的八卦阵,站在玉马背上一目了然,冲出阵去应该不难!”古风大声说着刺剑抵停一个小石人的前进。
“哎——慢着,老爷!你们看地上……”雷鸣大叫一声。
“地上?地上怎么了?”张骏说着往下看。
“哎呀!火红的一片一片的……老爷!那不会是僵尸流淌的血吧?”随着张骏的惊呼,其他人也都看清楚了那一小片,或一条线,或一簇一堆的活物,不是什么僵尸血,僵尸哪还有血流出,那是火红色的蚁群,而且是从一个个僵尸里爬出来的红蚂蚁。石化的僵尸那么硬,它们竟然出入自由,“这难道是‘啮石蚁’吗?”范莶心惊道。
“‘啮石蚁’?主人,你说是传说中的毒液里含强酸,能咬铁啮石的‘咬金蚁’吗?那要是咬着人,这小东西可是能钻进骨髓里去的,痛苦不堪、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