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们也去看看,至少要知道他们都有哪些法术本事……”古玉向古风建议道。
“对!知己知彼嘛!老爷,正好咱们也该准备斗法节目了!”古玉、小银姐她们也都赞成去看看。
“好!去看看!”古风便带领范莶、粉仓、古玉等六人向红铜县县城北街走去,他们没有骑马,步行自然不快。等到了一干坑边沿,一眼便看见坑下中间搭起的木太子上站着的几个“地宫教”做法人。
坑的面积很大,深度倒不大,正中最深的地方估计也不过一丈余。中间的木台子搭的很高,四周散开,做法的人站在上面表演,周围的人都能看得见。
古风站在坑沿,不再往里走了,很认真地看起了台上的表演。还是在青要县演的那一套,连节目的顺序都没变。在演过额头上断青砖,肚子上开巨石之后,便是鬼火上树,这一次的树距离表演台较远,树在干涸的大坑边沿上长着,相对于坑里的木台也较高,又高又远,表演难度肯定较大。所以,迟迟没有开演,中间加了个钻火圈,还是没有开始的意思。
范莶与张骏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滴向那几棵大树走去,粉仓自然是尾巴似的跟了上去,她发誓寸步不离范莶的,小银姐看着粉仓笑着说:“行!俩人还挺般配的,回府后,老爷就等着为他俩办喜事吧!”
范莶选了一个角度,借着阳光看向树与台子之间,以及树梢。中间没有闪光的东西了,树梢上一闪一闪的,还有飘荡着的细丝线。
“断了?”范莶正疑惑呢,忽然两个肩扛长竹竿的壮小伙子一路吆喝着从坑这边到坑那边去,他们抄近路正好经过那几棵大树与木台子之间。“借光借光!别让长竹竿给碰着了。刮着戳着可不轻,皮开肉绽流血流脓……”
“哈哈哈!老小子,小爷我看你怎么表演这鬼火上树!”范莶正与张骏指着看笑话呢,木台上响起了一个还算高亢的男高音说:“乡亲们!乡亲们!今天的鬼火上树,鬼火变仙火表演不成了,咱们的半仙师父突然接道神的旨意,神说有很多人得了一种怪病,上神要紧招人间半仙们去接受重大任务。等半仙师父们回来,咱们再接着表演。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
“哈哈哈……你们是道具没有了,表演不成了吧?”范莶跳着脚地说笑,引来了台上台下不少人的愤怒的月光。
张骏和粉仓赶紧拉着范莶跑回了古风那里。
“主人!你刚才看的什么?还说疯话?”粉仓眨着眼俯视着范莶说道。
范莶挠挠小脑袋说:“怎么跟你说呢?就是那帮人表演鬼火上树梢的道具,拉的丝线被那两个搬运大竹竿的人给无意间破坏了,他们表演不成了。”
古风和古玉相视一笑,他们心照不宣,心理都有了将来与这些人斗法时的新主意。
四尼姑果然有手段,不久便回来复命,向古风禀报说,那些村镇的百姓得的就是普通的腹泻,并非什么传染病。不过,他们腹泻的症状很奇怪,就只是腹泻而已,并没有干呕、体温变化等其他症状,而且出现腹泻的时间都是在白天,很少有人晚上腹泻。
“唔,除了腹泻之外,没有其他并发症吗?如此看来,这腹泻不像是传染病,倒更像是人为的啊!”古风皱眉道。
“确实!”古玉附和道,“只要在水井里下泻药,晚上偷偷下,此地井水大都并非死水,药效大约能在水井里维持半天,在此期间人们饮水、做饭,食用之后自然就会腹泻不止,而午时过后药力散尽,人们再饮此水自然无妨!”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发现吗?”古风问道。
镜花和水月拿出两包重要,一包原药,一包药渣,递给古风说:“老爷你看,这些药也可以证明是人为制造的传染病,先制造病再治疗病人,这是个天大的阴谋!”
古风知道四尼姑都精通中药与普通医术,便把药和药渣再仔细地看了一遍,完全确定了这场所谓的瘟疫是“地宫教”捣的鬼,这些草药就是针对巴豆等泻药的普通止泻药。
“这帮杂碎!为了骗得百姓们的信任,其实也是最终为了骗更多的钱,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雷鸣愤怒地大叫道。
范莶对正在思考的古风说:“恩师!我们必须揭穿他们,但计将安出?”
古风抬头,两眼瞪出两道慑人心神的精光,慢慢地说:“雷鸣、张骏你们二人速去发病多的村子里弄些井水出来,他们如果下药,一家一户地下是不可能的,必定是往井水里下,因为一个村几乎都吃一个井里的水。”范莶,咱们换装去会会沈知县,带上这些药和药渣。
大家分头行动起来,换好装,古风、范莶几个人来到了县衙,亮明身份后,沈知县惊慌失措地把古风请到县衙待客厅。
说明来意后,古风让范莶把药摆在沈知县面前,沈知县派人找来了几个在本县有名望的老中医,一起对中药做了分析,去定了古风的判断无误。
“这这……这太可恶了!难怪朝廷下令取缔!上差大人,下官一时不察,还有包庇邪教的嫌疑,请治罪!”沈知县撩衣跪下,诚恳地向古风请求降罪。
古风看看沈知县说:“呵呵呵……沈知县能用此法平息被蛊惑的百姓对县衙的围堵,也不失为智谋,本官不准备治你的罪,但须自此以后,全力协助本官清楚‘地宫教’的影响,取缔该教!”
“是是是!多谢上差的宽宏大量!下官一定尽心尽力,全心全意协助上差大人将此邪教一网打尽,全面消除其影响。”沈知县叩头谢罪后起身,正好此时雷鸣与张骏二人弄来了两个村子里的水井里的水。
在不想让人直接饮水做实验的情况下,从水里去检验出有没有泻药可不是那么容易,古风他们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几个红铜县的知名老中医也没有什么办法。
范莶正想用自己来做实验,沈知县突然断了一小碗水喝了下去,说:“上差大人!不必再去寻找检验方法了,这是最直接、最简便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