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马上命令抬着昏厥的老爷古风,一刻不停地往家赶。
到了古府,大夫人、二夫人她们一见昏厥后幽幽醒来的古风快两天米粒未进了,瞬间一片哭声传出。古风强撑起身体,喝下去半碗米粥,有了点精神便先查看儿女们,一个一个地摸摸看看,见没有事。再看看夫人们和古府里的仆役们。
最后,才一个个地与死去的妾夫人们见一面,说句话。也去看一眼伤亡的八卫与兵将们。
“夫君!春华、小银姐她们六人的葬礼,您还得主持下来,您可要挺过去啊!”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劝说古风道。
六人的安葬,仍然运到了临昭府灵州平凉县古家铺子,古风的老家,与青儿、夏荷、秋月等葬在了一起。
这场变故给古风带来了莫大的打击,使他静下来反复思考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向皇上辞去巡察使一职,理由是年龄大、身体不好,跑不动了,只在阆县做个知县,直至年迈干不动后告老还乡。
辞职奏章送上去后,大夫人和二夫人两人这才向古风回忆起这次古府被偷袭的详细经过。
原来二夫人宋宝珠带着春华和冬雪二人,在儿子任上一段时间后,往家转时,为了路途上行走方便,又快一点,就都女扮男装了。
二夫人宋宝珠自然就又成了古风,一路上真的是吃住行走方便多了,但也因此让人盯上了。这人便是原“镇守军”里的密探,手里有古风的画像,因为高才的投奔,向阮锦老头说了“地宫军”覆灭的情况,古风奉旨去了南岭府剿灭“地宫军”去了。
阮锦恍然大悟说:“难怪一直不见古风露面,原来他没在保宁府他的阆县县衙里。”于是,阮锦便画出古风的画像,传到那些密探手里,命他们密切注意古风的动向。这才有女扮男装的二夫人回家途中被跟踪的事情。
阮锦接到密探的快报,马上命令负责保宁府一带小股偷袭的几个头目,集结兵力对古府、古风发动突然袭击。这几个头目有两个是阮锦老头的侍妾,有两个是他的干儿子。
四个家伙的武功都是相当厉害的,但指挥作战上都是草包,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不然的话,这两股叛军变作山匪后的破坏力量更是巨大。
结果,古府与阆县县衙并非没有高度的警戒,明暗哨到夜里是遍布县城城区内的。所以,叛军尽管有城里的内应,很快就拿下城门,突击到城里来了,但是,也及时地让县丞和古府里的大夫人、陈烟儿等人得到了消息。
大夫人古云马上组织了力量迎敌,刘庆、王召、马憨他们也把县衙捕快营与衙兵营拉了出来,与古府家兵并肩作战。
陈烟儿还及时地派人送出信到军犬基地,周玉海、周玉山兄弟也组织了一支由人与猎犬构成的特殊队伍赶来,从外围夹击来犯的叛军。
来袭击古府的叛军有600人左右,估计应该是阮锦老头留在这一带的全部力量了。要按照人数上说,光阆县的捕快与衙兵都比叛军人数多得多,但是,这些叛军个个都是挑选的军中高手不说,他们的装备,他们的战斗经验,都比捕快和衙兵要好得太多了。弓弩都是强弓劲弩,有盾牌、有长枪,还有火药以及掷石车等重武器。
所以,战斗非常惨烈。一开始都是衙兵和捕快在原八卫和三十六近卫中的一些当军官的人,还有刘庆等的带领下,与叛军作战。这些衙兵与捕快虽然英勇,但确实无论是整体实力还是单兵实力都不行,一交手便伤亡惨重。
基本上是二比一与叛军作战,但死伤比却近乎是一比一。这可还是古风特别选拔与训练出来的捕快与衙兵呢,要是普通县衙里的武装,估计二比一与叛军作战,死伤比也得二比一。
原本,古家家丁是全力守卫古府,特别是两位夫人率领古家兵严守古府大门,寸步不让,将来犯的叛军尽数阻挡在古府与县衙外,这也是陈烟儿这个号军师事先一再嘱咐的。
可是,当古云和宋宝珠看到外围的战况,听到报告说原八卫与三十六近卫中的许多故人,在拼杀中已经死伤近半,她们心里无论如何都按耐不住满腔怒火了,主动出击,杀向叛军。
古府里一出来人,特别是扮着古风的宋宝珠一露面,很快把叛军吸引了过来。叛军全力围攻向古云和宋宝珠,如果不是两位夫人本身武艺高强,手下人又有那么多的高手,真的难以抵挡这帮亡命徒的倾力攻击。
这才导致春华、晓雨等人的牺牲。如果没有两位夫人带人的出击,叛军虽然难以逼近古府,更不要说杀进去了,但是,衙兵与捕快恐怕死伤更重,原八卫与近卫们还会有不少的折损。
就在捕快与古府家兵合力围击叛军,战斗正激烈时,叛军的身后冲过来上百条猎犬和上百名猎人装束的战士,周家兄弟带人带狗赶来增援了,还汇合了正好从四面八方赶来增援的阆县各村镇的夜巡保家队。
内外夹击,瞬间便把叛军砍杀殆尽。两位夫人亲自射杀了阮锦的两个侍妾,老阉人的两个干儿子是被王召和刘庆斩首的。
县丞张赞和大夫人古云都下了命令,对这两股叛军斩尽杀绝,绝不姑息。
最后打扫战场时,整个阆县县城里,特别是县衙附近的主要街道上,死伤遍地、血流成溪。经过清点,官府与古府还有城里无辜的百姓死亡人数共计344人,伤295人。共杀死叛军677人,伤逃人数不详。
古风与夫人们一起分析了此次大劫难所暴露出的县衙武装与古家武装的缺点,按照实力说都不弱,特别是古府里的家兵,还可以说是很强的,但为什么作战中还会有那么大的伤亡呢?
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缺乏实战经验,光内部训练,有很大的表演成分,与战场上的真刀真枪还不是一回事。也就是说,武艺再高的战士,不经过血与火的洗礼,都不能成长为一名战将。
不久,朝廷对古风的辞呈有了回复,不予批准辞去巡察之职,只答应古风不加外派,仅在附近州府巡察。古风也只好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