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了解清楚了马峰给山匪送银子的经过后,马不停蹄赶往府城。正好要路过河堤县,史知县在古风到达州衙时就知道了,这会儿正准备着迎接古风到县衙停停呢,谁知,古风绕城而走,根本没有在河堤县县城停留的打算。在城外,范莶、张骏和粉仓三人汇合了古风的仪仗队。
一看范莶和张骏那满脸阴郁的表情,古风便有所察觉,这个河堤县的史县令恐怕官誉不会好的。果然,范莶第一句便禀报的是史县令在全县百姓的心目中,就是一个贪得无厌又贼胆包天的魔鬼。
河堤县百姓们敢怒而不敢言,范莶三人历尽周折才赵家洼子、刘家营子等几个村子里的人那里得到实情。
“范莶、张骏,给我说说你们的经过!”古风骑在马上,离开河堤县县城已经有十几里路时,问范莶和张骏说。
“恩师,您……还是别问了!学生想起来这事就想去把那赵家坝子里的村长给宰了!”范莶一脸苦相地说。
古风看看他,又去看看正在与四尼姑、古玉她们一起走着、说着的粉仓,然后回头问张骏说:“他不愿意说,张骏你来说!”
“哎……恩师!还是学生来说吧!”
范莶、张骏和粉仓三人进入河堤县境内后,正好到了一个小山区里的赵家坝子村。赶上中午,他们仨本想进村讨碗水喝,吃一口身上带着的干粮。不料,一到村口便被几个半大小伙子夹枪带棒地给拦住了。
“干什么的?”
“过路之人!想进村讨碗水喝!”范莶很谦和地说道。
“不行!村里有事,绕道过,别处去找水去!”
“怎么?你村子里有事就不让走路了?这是一条大官道啊!”
“啥官道不官道的?到了我们村就不让过了!”
范莶正想继续跟这几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伙子理论下去,从村子里走来了几个老头。范莶心想,这老头总该讲些道理,让进村,或者打村子里路过吧?可是,几个老头听了一个小子的话后,直接让几个小伙子那棍棒赶人。
见范莶和粉仓都想动手,张骏便急忙拉着他们俩离开了。三人心里都很生气窝火,这是什么事呀!如此民风刁蛮,官道竟然也敢不让走路。
拐到一侧的小路上,像是下坡,不久便来到了一个像是低洼的一个村庄的村口。这个村与那个赵家坝子大小差不多,但从远处望见的房屋上可以大致看出一点贫富差异来。这个村较贫穷些,那个赵家坝子要富裕些。
三个人左右看看实在没有别的路,只好向村子里走,走走停停,别再被人拿棍棒拦住了。不过,这次直到村子中间了,才遇到两位老人。
范莶这次乖了点儿,上前先跟老头打招呼。
“老爹请了!小生这里有礼!”
那俩老头看看他们,急忙还礼,说:“三位秀才公,陌生得很,这是来我们赵家洼子找哪位呀?”
“我们是过路之人,想讨杯水喝!”
“好!请到寒舍来!如果不是村中有事,留三位秀才公吃顿粗茶淡饭也是使得的,怎奈村中之事实在很急迫、很重大,老朽也只能怠慢客人了。”两位老人中一个说话,两个人都在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三人喝了水便想离开,忽然从村子的北头跑来两个年轻小伙子,老远就喊道:“六爷爷,老族长和村长请你们过去商量要事!”
俩老头向范莶三人拱拱手说:“怠慢三位秀才公了,请便!小老儿们要去商量事了!”
范莶他们也拱手作别,此时看到老头儿和那俩来送信的年轻人都很是急迫与无奈的表情时,范莶还是多问了一句:“老爹们!请问何事这般愁人?莫非与邻村赵家坝子是一样的大事?”
“哦?你们从赵家坝子来?咱们知道我们两个村庄是同一件事?”俩老头似乎有了几分警觉。
范莶忙说:“我们走官道从他们村口过时,想拐进村里讨杯水喝,谁知他们有人保守,不仅不给水喝,连路也不让从他们村口走了。我们这才误转到了你们这里来。”
“原来如此!……我们两个村多年世仇,争水争田争山坡墓地,三天后又是三年一战的大比拼,输的一方什么都得不到。我们村已经连输三次了,十余年没有抬起头来。所以特别重视!不说了,秀才公请吧!小老儿要走了!”
“为了报答老爹的热情,小生愿意帮助贵村此次取胜!”
“什么?”
“秀才公可不能说笑!”
范莶的话不仅让俩老头愣住了,让张骏和粉仓也愣住了。张骏心想,这范先生是咋了?这大话也能吹出来?这两村庄之间的械斗可不是件儿戏的小事。
“小生说的是真的!不妨带我们去见见你们的族长与村长……”
两个老头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相互点点头,他们选择了相信这个陌生的小秀才。
见到赵家洼子的族长赵七爷和村长赵大炮以后,范莶说他们三个是保宁府人,来此游学的秀才。范莶说他会阵法,可以用来作战。范莶指着张骏和粉仓二人说,他们俩都是武艺高强,可以帮助演练阵法,还可以参与作战。
“参战是不敢当的!如果你们有了闪失,我们村可担待不起!”赵七爷捋着胡子说道。
在了解到他们之间的作战都是棍棒当武器的,不准用刀剑兵器,更不准用箭弩杀人。范莶便摆出了两个阵法,张骏使出一套“天启棍法”,粉仓也使出一套“疯魔棍法”。霎时间让赵家洼子里的人,上到老族长和村长,下到小孩子,都拍手称赞,把范莶三个人当成了拯救他们村的神仙,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
全村人也立马就群情激扬,升起了这次争斗取胜的希望。
“老族长!这么一个争斗,对贵村何以如此重要?”闲暇时,老族长和村长都陪着范莶他们三个人,范莶不由得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秀才公啊!你有所不知,赵家坝子和赵家洼子,还有大山那边的赵家铺子,三个赵家都是一个祖宗的,不知道哪一年开始,我们两个村因为小河里的水,还有河滩、山谷里的荒地,还有山坡上的向阳面墓地不停地打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