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给你这十两银子……咱们钱货两清,再找到图再谈价钱。咱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那牛一样的壮汉圆瞪着大牛眼,接过钱倒没有流露出欣喜,流露的是对雷鸣的话的不解,也有一丝顽皮的微笑,就是这一点让雷鸣看在了眼里。
古风他们七人与四条猎犬也过来了。
此时的集市上其实就剩下雷鸣他们这几个人了,那些白天在集市上巡逻维护治安的白衣人也不知都到哪里去了。集市其他地方全是一片漆黑,再不见一个烛光,此时也恰好是接近三更天的最黑暗的时段。
天蒙蒙亮的时候,古风他们跟着那壮汉来到深山幽谷之中的一个环形水塘边。说是水塘,里面的水也是流动的,而且很急。
说是环形,主要是它的水面不是一个大块完整的,而是正中间有个凸起的石峰,面积不大,相对于整个水塘,那石峰就像是插入水中的一个石柱子。
当时看去朦朦胧胧的好像石柱子身上长满植物,也不算高,也就在水面以上八九尺。正在他们往水塘里看时,没有人注意到水塘边一个高坝上立着一个石牛,那壮汉已经手扶牛背笑呵呵地瞪着大牛眼站在那儿了。
古风收回目光看向那壮汉和石牛,雷鸣此时再一次看到了那壮汉的似笑非笑的大牛眼,还不十分清晰,但与集市上所见一样,便说:“那铃铛你就是从这个石牛身上得到的吗?”
“是啊!你看它那脖子下面还有铃铛印儿呢……”
就在古风他们十多个人都把目光移到石牛的脖子下面时,那个壮汉像个闪电,一闪便不见了,连股烟也没有留下。可把古风他们给惊呆了,也吓坏了,好端端地手扶牛背站着的人,一闪眼就没了,谁敢相信?他们赶过去围绕着大石牛想再找找,没有踪影。
江南还专门在那壮汉站的地方用力踩一踩、跺一跺脚,看一看有没有地洞或地缝把人给陷下去了。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石牛还是石牛,石头地面还是石头地面。
这下他们真正的害怕起来,连古风也手脚发抖了,等他抖抖索索从大石牛的肚子下面,发现并拾起十两银子递给雷鸣时,说话也发抖了:“雷雷鸣,银子掉在这里了……怎么变成十两半了?”
“老爷!那多出的半两银子,不不会是那俩地宫军间谍给他的吧?”
“对呀!那……那个壮汉……”
十二个人的目光再次“唰”得一声全集中到了石牛身上了,“邪门了……”古风心里想着,摆手准备离开。
走在后面的雷鸣,突然发现石牛的双目放光了,好像瞳仁在动,微微透着笑意,太熟悉了,这一丝笑意可是第三次见到了。把他吓得扭头就去追赶并超过了古风他们,雷鸣走在了最前面。
一行十二人与四条猎犬来到山口,古风回头往远处的两座高山之间的鞍部上一看,“啊?那不是地藏寺吗?还有天庭塔……”
“恩师!咱们要回去……”
“回去!”
一行人返回到石牛谷。那大石牛远远地还能看见,那水塘里的石柱子峰更是显眼,此时在烈日下看得不仅非常清楚,而且还能细致地看到那石峰周围的草木。
他们又来到了大石牛旁,见牛的周身除了脖子下面有一个铃铛形的石窠外,别无异物。粉仓用细细的手指往那石窠里,也就是石壳铃铛里摸摸,说:“那人还真的是从这里面掏出的金铃铛,看这形状真的很像……”
“老爷!你们看那里也有一个坪坝子,那上面也应该有一个这样的大石牛的……”花林惊叫起来。
其他人按照花林所指走过去,看看位置,还真有这个可能。这里如果也有一个大石牛,正好与那个大石牛分别在一个山壁的大石洞的洞口两侧,屁股对着洞、头伸向水塘中央的石柱峰,构成看门或者是拉车出门之势。
再说那山洞,洞口虽大,但隐隐约约被草木树枝遮蔽着,不甚明显。从洞里正往水塘里流淌着涓涓细流,水流虽不大也不太显眼,但好像源源不断,而且水都潜行在树根草丛里。
“看这里的样子,石头坪坝子塌了一大块,有可能石牛滚下水塘了,老爷!让我们下水找找不就知道有没有了吗?”雷鸣说道。
“好吧!你们小心点儿,水还是很急的。”
九个棒小伙子分开来下了水,找来找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第二个石牛。
“老爷,这里的水底都是细沙,不知有多厚,却没有石头……”雷鸣向岸上喊道。
“这很怪!这里的水塘应该是石头底才对,沙子不被这么湍急的水流给冲刷干净了吗?”范莶自言自语道。
“就是!这要是石牛沉在沙子里,就是陷不了多深,凭我们这些人也挖不出来呀!”粉仓说道。
“恩师,不挖了,咱们回去算了!”
古风正陷入沉思,茫然地点点头。
就在他们准备打道回府时,却看到了一幕惊心动魄的情景:那岸上的大石牛的两只大石眼里向外流出了两道水痕,极像是两行热泪……
“啊?老爷,范先生,咱们还是找出来那个石牛吧!你看这里就他一个多孤独多寂寞啊!他都伤心得哭了。”江南悠悠地说道,此情此景真的让人也感到伤心起来。
古风打心眼里也想找,找出来石牛就有可能得到一个完整的藏宝图,但哪里去找呢?在不在沙子里也不一定,那只是猜测。就是在,他们几个人现在也挖不出来呀!
就这样他们不得不离开时,粉仓掏出一叠“冥钞”来,说:“我给那个石牛烧点这个,它能用这钱买东西吃。”
正走着,古风突然停了下来,他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再看一看那另一个石牛存在的可能性的依据,塌了一个角的石坝子,古风目测了这两只石牛之间的距离约三十米,这三十米间的石坡上有三个小小的石罅,隐蔽在厚厚的草丛里,因为往外不停地流淌着水,才让人很容易发现。
古风往上走走,看到三个石罅其实都是宽不过一二十寸的石缝,狭长约四尺。
“里面是不是很大的石洞呢?”古风想着便准备找个木棍去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