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放好火药后,好像在等待,等什么?镜花她们知道,他在等巡夜的武僧把去藏经楼的贾仓给逮住。可他左等右等不见动静,可能是心急了,马上把火药的引线装上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队武僧巡夜来到了这里。那人一见,顿时慌了神,忙不迭地想去引爆,恰在这时“嗖”的一声响,那人一个趔趄一头栽在了地上不动了。听到声响,巡夜武僧呼啦啦围了上来,在寻找放箭的地点与人员。
“都别动!杀的是间谍……这里还有一个。”
镜花高喊了一声后,带着水月她们从埋伏地点走出来了,恰好贾仓等三人也出来了,张骏、洛飞和花林压着库头也来到了。
这时,圆觉方丈也赶来了,走到众人面前后,盯着库头好久,才说:“阿弥陀佛!了净库头,你说今夜三更天有贼光顾藏经楼,你都观察几夜了,可……你和你的同伙却是来光顾大座佛的。你……隐藏的可够深的啊!”
“方丈你可不要误听偏信啊!我也不是什么间谍,我就是这邻县的人……”
“别信他的!这就是从他房子里搜出的小佛像……上面刻着‘黄诚’二字……”
“啊?那是了凡的护身宝佛像……了净,你你好歹毒啊!为了这么个黄金饰物你就害死你的师弟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悔不该当初收留你!”
“我没有贪他那点财……”那个了净突然有点激动地说。
不过,语气里透出了他的不屑。看着他额头上黑紫色的大包和嘴角流着的血,就知道他在被捆绑住之前与人有过一场恶战。幸亏去了张骏、洛飞与花林三个人,尽管都是高手,但如果是一对一未必能逮得住他,即使能打得过他,也拦不住他的潜逃。
圆觉方丈好似很愤慨,喝问道:“那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杀害他的呢?”
“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这么说你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你不是本地人!”
“是的!我是天应府人,是在寺里长大的。你才不是真正的座佛寺和尚呢!阴谋篡位的恶僧!”
“胡说八道!说出来你们的人在我座佛寺里还有谁?”
“圆觉方丈!别假惺惺了,你也是间谍!还不是单单为了金座佛。哈哈!你们不要枉费心机了,有关我的信息,我是一点也不会透露给你们的。”
“混蛋!我宰了你!”贾仓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了净的小肚子上,力度不小,让这家伙疼得呲牙咧嘴,额头上直冒汗珠,伴着额头与嘴角的血迹形象恐怖极了。
阻止住贾仓递到了净胸前的匕首,张骏对了净说:“我知道从你嘴里掏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不过,早晚都得死,是早死还是晚死、死得干脆还是凄惨,倒是有你选择的余地。说说谁杀了贾壮?”
“贾壮?了烟?不知道……先来我怀疑是贾仓杀了他,但后来看不是。”
圆觉方丈颂了声佛号问:“一年前有位姓刘的老施主在本寺遗失的一挂朝珠,是不是你们所为?”
“不是!我只是向外传递了一个消息而已……”
“传的什么消息?交给谁了?”
“焦县刘家有珍宝,传给了邻县的严公公……”
“邻县严公公?”张骏、镜花他们一惊,不就是传说中向朝廷进贡这里的黄梨与石斛草药的告老还乡的太监吗?
“哎呦——”
在圆觉方丈问到这里的时候,贾仓听得心痛,听说那焦县刘家被洗劫一空,抬手又给了净一拳,直捣在了他的小腹上,又疼得他好久没有喘过气来。
“你们的人到底有几个隐藏在这里?”
“我不会说的……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可恶!”张骏怒火中烧,实在忍无可忍,一刀挥出,割断了了净的半个脖颈,光光的脑袋马上耷拉下来了,偏挂在了右肩膀上,死相丑恶而恐怖。
正在这时,寺院大门外响起了喊杀声。
“他们说的接应人员到了,方丈!麻烦您安排人清理掉这两具尸体!走!往寺门外冲!”张骏布置完后率先摆刀握镖向大门口奔去。
来的人也是十个,正好与张骏、镜花他们,加上贾仓,捉对厮杀,一对一,来人哪里是对手?很快便结束了战斗。
就是这样在寺内除掉了两个间谍,在寺外消灭了来接应的十人。杀死了八个,捉住了两人,张骏他们九人带着两名活着的匪徒准备回县衙了。
天色尚早,贾仓又邀请张骏他们回到了座佛寺暂行休息,洛飞懒洋洋地将身体斜倚在椅子背上问:“张大哥,你说这座佛寺里真有金身座佛吗?在不在铜铸大座佛的体内呢?”
张骏若有所悟地说:“好像在我往大门外跑的时候,身后传来圆觉方丈的一声喊,说什么‘座佛寺里确实有金身座佛,一共九个,但并没有在铜座佛的体内’……”
张骏他们一行十一人走在了回县衙的路上了。
经过审讯,这二人供出他们是严公公豢养的杀手,也是劫匪,专门干杀人夺财宝的勾当。平常隐身在山里,严公公一有任务便调用他们深夜到严府。严府在邻县是个占地足足有百亩以上的深宅大院,光府里的家丁、奴仆就有上百人。
古风立即写公文,并派人将两个匪徒带上一并送到了邻县,要邻县县令追查下去,找出更多的证据逮捕法办那个严公公。
而古风则派范莶调查出了贡梨之事是严公公所为,但严公公只是一个马前卒,在他的背后有一个原锦衣卫的把总,也告老还乡了,现为乡绅,但不知是谁,人在何处。
这一晚,县衙接到消息说一个山村在闹鬼,古风没敢大意,别是闹匪而不是闹鬼,便率领卫队与捕快营赶着山路直奔“鬼村”。
大队正走着,忽然遇到一个山脚下的另一个小村子里人声鼎沸、灯火通明。这并非他们的目标“鬼村”,但也不能不过问,起码也要问明情况再走。
因为不明就里,古风他们没有直接上前,在路边的一个小树林子里稍等片刻。见那些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举着火把、握着棍棒刀叉,个别年轻人或者猎户装束的人,有拿着猎叉、背着箭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