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搞清楚了,徐府也被抄家了,徐家老少二十余口全上了法绳。与徐铁勾结的官员也一一弄清楚了,案宗也书记详细,一式多份,证物、证人也都管理好了!光在徐府里搜出的银子就达数万两。在与他勾结的官员知州、知县的家里也搜出数万两纹银。
“大人!牵连大小官员二十八人,最大的官员牵连到了四川提刑按察使菅林……”郎千户来向古风禀报道。
“菅林?……据说这家伙是宫里的一个太监头目,莫非是徐妃身边的人?怎么到地方上当官了呢?”古风思索着,他也并不认识这个菅林。
古风直接将公文发出,附上证据材料,派内卫送去朝廷,让朝廷去问菅林的罪吧!
“大人!徐铁嚣张得很,拒不认错,也不在认罪书上签字,说加税是菅林逼着他干的,还说我们没有权力治他的罪,他要去朝廷面见皇上!还要再见见您和王之大人!”郎千户和那个董游击一块来向古风禀报说。
古风看看王之,王之沉着脸摇摇头说:“本官是绝对不想再见到他,他就是一个魔鬼!古大人啊……如果将他送回京城,无异于放虎归山,说不定徐妃还有手段保他一命,甚而至于继续在别处为官!真不甘心再让如此恶人去祸害百姓!”
“呵呵呵……你放心,王大人!他徐铁就是再不认罪,他的罪行也该死一万次,我发誓是不会让他再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他太坏!”
“哦?古大人……你有什么办法吗?”
“王大人没有忘了在抓捕各地受到牵连的知州、知县时,我特意安排没有让人去抓青松县与清池州的两个人吧?现在你能想出我的用意了吗?”
看着古风微笑着看着他,王之大人开动脑筋,想到了。如果向那两人说,还有徐铁掌握的两个人没有查清楚是谁,徐铁说他不到大理寺是不会说的,试想,徐铁在被押解到京城的路上会发生什么?如此一来,那两个人便不会让徐铁进京的,为了自保,必定刺杀徐铁。
想清楚后,王大人看着古风欣慰地笑了。
古风便派人把以徐铁为首的一帮人犯分开押解向京城了,徐铁一家单独走在其他罪犯的后面。
府城的事一办完,古风便带着仪仗队踏上了回阆县的路,一路飞奔,归心似箭。赶到家,风平浪静,难民已撤去,县城完好无损,连一点点战争的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古风舒了一口气,回到家得知家里、县衙里都没有一个人伤亡,仅仅射杀了几个徐铁的奸细与某县衙派过来的奸细。
古云和陈烟儿她们便向古风说起了县城除乱的经过。
古风走后的第三天,难民便潮水般逼过来了。按照原来古风的谋划,二夫人马上下令四门紧闭,吊桥拉起,护城河里已经撒上了铁蒺藜。
二夫人扮演的古风带领着众位夫人与古家家丁,还有县衙属官小吏登上了南门城楼,其他人按照事先古风分派好的任务各自到岗,各司其职。站在城楼上一看,护城河外黑压压的一大片,确实有上万人,男女老少、衣衫褴褛。许多青壮年男子手里都拿着锄头、棍棒。
一见城门楼上有人了,人群中便有人喊上了:“古风狗官!快开城门,让我们拿回我们的银钱!你与布政使王之狗官上下勾结,增加我们的税银,我们恨不得吃尔肉、喝尔血……狗官!快……”
最后一句还没说完,大夫人已经盯上了那个大喊大叫的青年男子,“嗖”的一箭射去,“啊——”立马了账,喉咙上穿了一支利箭,从前面下巴下进去,从后脑勺露出了箭尖儿。
下面的人一阵骚乱,眼看着城门楼上的大高头儿,手握着弓箭,腰悬利刃,威风凛凛,无不胆战心惊起来。
二夫人趁机高喊:“乡亲们!我便是古风,阆县县令,口谕状元郎。你们不是老爷我辖区内的百姓!不管你们听信了谁的谣言,都不应该手握=武器围攻县城,这是造反!听老爷我一句劝!放下武器,仔细想想,刚才那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对不对?他完全就是在颠倒黑白、无中生有,你们难道不会想想、不会看看实际的情况吗?”
“不要听他狗官的辩解!就是他与王之勾结加收的我们的税银,使我们吃没有了吃的、穿没有了穿的!”又一个中年男子在人群中躲躲藏藏地叫喊着。
这次有两个人盯上了他,古云和镜花。在那人说话时,没有人放箭,等他叫喊完想向后面再躲远点时,有了空隙,被镜花一箭穿心,死得不能再死了。
二夫人有说话了:“如果真如贼人所说,我胆大妄为地去加税,那么,阆县为何不加?如果真是布政使王大人胆敢加税,那么王大人为什么不去你们县衙?我告诉你们,王大人没有来我的县衙来,而是专门为了私自加税银之事去了知府衙查问去了。这里面到底是谁在捣鬼,谁在丧心病狂地增加你们的税银,你们还想不明白吗?”
这时候,有捕快押来了几个难民奸细,领来几个真难民到城门楼上了。先让几个难民声泪俱下地叙说了阆县知县大人古风和阆县百姓对他们这些难民的帮助,与善待。听他口口声声说:“古太爷是个好官,乡亲们哪!我们是青松县的难民,我们来到后,有住的、有吃的,你们可不能好坏不分啊!”接着,让几个奸细承认了身份。
二夫人趁机说:“乡亲们!你们完全是被真正的坏人利用了,那些加收你们的税银的贪官们,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去嫁祸陷害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官员。他们使用的办法就是派奸细混进你们中间,挑唆、闹事、起哄与制造混乱。你们不信,可以剥开那两人的外衣看看,看看他们是不是与你们一样的没吃没穿的难民呢?”
听了二夫人的话,真的有人去拉开刚才被射死的两个人,就外面穿的是破烂棉衣,里面是整洁、高档的布衣。
“啊?这不是难民……这像官差!”有人惊恐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