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来了一伙人,一来就弄得风生水起,有收拾散沙、统一此局、称霸这条小道的趋势。
刘鸽悠悠地叹口气,高兴之余对小震说:“小妹我只是觉得不服气,有大姐你的身手,应该收服了他们,使他们变成你的手下的一支‘运输队’……咯咯咯……”
“呵呵呵……妹子,你的野心比我大多了,我只想独来独往做个‘游侠’,哪里想过当什么贼头,没有想过那么多。既然你说这么多,又有那个心思,那姐就帮你收服了他们,把这条黄金道给你挣来?”
“好啊!谢谢大姐!”
“你明天派人把那几个家伙的底细摸清楚了再给我说,记住,人员、住所、行动规律,要细!”
“大姐,你就等好吧!”
小震回到住处等着,喝个酒、逗个小红狐,两天时间倒也好打发。这两天,小震不止一次地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看刘鸽的人际交往情形,再看她个人的能力,她怎么会没有个小名号呢?
在这一带,她应该是个角儿了啊。想必还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才了解她多少事,才认识她多长时间呀?小震自己自嘲似地摇摇头。
出去转转金店。小震一路奔商业街道而去,适逢集会,自然是步行轻便的很。只有金银首饰店,没有黄金的买卖专门市场,黄金加工倒是有几家小门面。金银店里共同的特点,顾客没有销售管理人员多。
一个胖老头儿头顶秃得放光,大红脸肥得能抵上一般人的两张,连下巴也变成两个了。只见他此时一手提着只大号茶杯,另一只手捏着一个账本,下面还滴溜着一条用来捆绑的小线绳。他一走动,那条绳子晃悠得比他还显得悠闲。
讲价、拉顾客、拢生意的是个又高又大又黑又壮的中年妇女,好家伙,这女子长得比男人还猛,用“女汉子”一词来形容她,能传形,但还不能传神。另有四个小青年,都是长发挽起,分不清男女,脖子里都戴着银项圈儿,耳朵上坠着大耳环,还是单个的。
“看身体应该不是女人!”小震看着那四个小青年在坐着喝茶,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是充当的什么角色。
看到这些,小震忽然心血来潮,想弄点事出来。于是,他再转悠一圈儿,露出痞子气,柜台这边敲敲,柜台那边踢踢,还时不时地去拿那金银首饰拉拉拽拽。
果然马上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那“女汉子”先过来上下打量打量小震,虽然衣着光鲜,人高马大哦,既挺拔又英俊,但终究没有那什么“富家少爷”“花花公子”们身上的小生气,也就是显不出高贵和“霸气”。
“年轻人,买一件不?不要黄金的要件白银的也行啊,便宜。不买就别来这儿逛,这里是你逛着玩儿的地儿吗?”
“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来这里看看不行?来了就得买东西吗?这是谁的规定……合适就买,不合适就不买,你还想实行强卖强买那一套是咋的?”
小震没想到那女子不仅没有来招揽他买卖的意思,还上来就拿话呛他,这是什么店主?不会经营的买卖人。
“呦呵!小伙子个不低、人不赖,不买东西啥敲打个球儿?是专门来我这儿找不自在的吧?”那胖老头皮笑肉不笑地说话了。
小震实在吃惊,不为别的,只为这里的人的不友善与飞扬跋扈。
放下手里的一挂金项链,拍拍手故做轻松地说:“我想买黄金首饰,把这里的所有都买完,可是,你们不想做我的生意,狗眼看人低,又不说人话,你们说让我还怎么买呢?”
四个另类的小青年早已按耐不住寂寞了,一听小震如此说话,哪里还需要别人吩咐?“呼啦啦”一下子便窜上前围住了小震,手里虽无凶器,但开拳打架是在所难免的了。小震原来就是来探探水的深浅的,存心找事还能怕事吗?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就遇到对手了。
虽然四人一起围攻,但也有先后,两个比较积极的攻击在最前沿,两拳似挨还未挨及小震的身体时,小震的拳脚同时发动,且是瞬间发难,那爆发力可是相当的猛烈的。没看清他是怎么踢打的,但见一个人影平地拔起又斜滑向一侧,不仅离开了正在逼近的两人,也脱离了攻击的两个人的攻击范围。
而与之同时发出两声惨嚎,一人躬身捂住了裆,另一人低头捂住了面。这一上一下可都是男人的要害处,一掌能打得你头昏眼花,一脚能踢得你疼痛难忍,这是会打架的,要是不会踢打的,上能打瞎你的眼,下能要了你的命。
小震无疑是那个会打的。收拾了两个,剩下的两个就更不是对手了,回身三拳两脚又放倒了一个,最后一个吓得也不敢出拳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小子……是吃哪路的?我们可是‘君子盗门’‘独脚兽’门主的手下,这……这一位‘铁头佛’是……是我们的‘金银堂’堂主……”
“哦?‘君子盗门’,没听说过!还‘金银堂’堂主……有‘铜板堂’堂主吗?”
“没……没有!有‘古玩堂’堂主、‘绸缎堂’堂主……”
那胖老头也不再牛气了,看见小震以一敌四,不费吹灰之力,老脸已有些变色。他清楚得很,这四个年轻人虽不能称得上顶尖高手,但也都是受过训练的好手,一个人打平常人两三个也是没有问题的。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找事等豹子来了卸下你一支胳膊……”
“佛叔快喊老大派人来……你还与他费什么话呢?”躺在地上的其中一个小子呲牙咧嘴地说,想必是疼的。
小震一脚踹飞了剩下的那个小青年,笑眯眯地看着胖老头那,哆哆嗦嗦地想向外走又没敢走的样子。
不知道那“女汉子”啥时候消失了,不一会儿,那个叫豹子的气呼呼地带人来了。
书中暗表,豹子就是“独脚兽”,北方河套平原那块儿过来的十几个小青年的头儿。正是豹子与这秃顶胖老头勾结,霸占了这家金店,那“女汉子”也是豹子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