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立刻赶往现场。
“恩师!这张三不是淹死的,而是吓死的,是死后落水,其实腹腔中并没有进入多少水,只是因为嘴张着才灌进去一点点……”
“这说明什么?说明张三是水边或者船沿儿上看到可怕的事物,猛然间被吓死过去后而落,入水中的。”正好雷鸣带两个人查张三的回家路线回来,那张三从丽丽姑娘的花船回住处有一条近道,偏僻、黑暗,过一个小拱桥,也就半里路远。
“张三很可能就是在那小桥上出的事,老爷!桥下的小河水是流动的,流向南江里,水流还挺急,所以,最后发现张三的尸体时是在江里。”
雷鸣的观察与分析不错,古风赞成这种说法,在不能掌握更多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合理推测了。
古风问捕头说:“这张三是不是李公子和刘公子他们那个,经常一起到花船听曲喝酒的六人小团伙中的最后一个人了?”
“是!大人!前五个都是一个月死一个,就这张三是中间隔了一个月才出事的,据说,这一个月张三病了,很少出门,这个月病好了,才来花船上听曲的。”
“哦——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战三如果不是病了,可能也早死了!恩师!报复杀人,人为装鬼吓人,看来是千真万确的事了!”
“所以,悄悄吩咐下去,今夜捉鬼,遵守那鬼船的露面!”古风肯定滴命令道。
范莶和雷鸣都是一愣,范莶忍不住问:“恩师!如果真是报复杀人,目标人物全死了,目的达到了,那鬼船还会出现吗?”
“一定会出现的!要么是弃之不再利用了,破船一定会出现;要么故意拉出来烧了,告诉人们厉鬼报复成功,鬼船完成使命后自燃了!”
听古风如此肯定语气,范莶和雷鸣不再说什么,立刻去布置。将50名特卫全部用上,集中在芦苇荡周围。
古风没有用捕快,而是把捕快分散在汊河口,各大花船坊周围,换作便衣监视着各种人物及其情形。
古风自从得到新八卫洛飞他们的消息后,便推测丽丽姑娘很可能就是那真正的“女鬼”。原来,洛飞他们发现一个年轻女子既向华美姑娘献了花,又摆了贡品,还烧了香烛纸钱。当然,洛飞他们并没有去抓捕她,而是远远的看着是一个女的,之后返回了“温柔乡花船坊”。
“这丽丽姑娘与华美姑娘到底什么关系呢?”古风思考着这个问题等到了晚上。
夜里不安静,江边的夜风还特别的凉。半夜无事,除了芦苇荡里的几声水鸟叫时不时地传来之外,别无情况发生。
古风以及他身边的近卫们都平心静气地等待着,特卫队长有些急躁了。悄悄地接近古风问:“老爷!这女鬼和那鬼船真会出来吗?属下这心里总跟打鼓似的,说怕不是怕,说信也不是信的,汲汲皇皇的……”
“呵呵呵……你怕什么?又急什么?跟着老爷我看下去呗!一定会有好戏的!”
“嗯!遵命!”
到了四更天,突然就有了情况。从南江的上游,还在芦苇荡的前面峡谷里,先是冒出一个红点点,慢慢地越来越大,到了芦苇荡边,变成了一个楼船上的红灯笼。
随之,优美的琴声也响起了,霎时间引得古风带来的这数十卫士竖起耳朵听了起来。琴声伴着轻轻地吟唱,如听仙乐,就是古风本人也几乎陶醉。
这时候便能远远地看见船楼上红灯笼下的美女倩影映在窗帘上,优雅的抚琴之姿,伴随着婉转的歌声,在这漆黑的夜里,江水之上,芦苇丛中,真的使美妙与恐惧有机地结合在了一起。那船那灯笼那美人那琴声那歌声无不是真实的美,然而想想那船已经被烧掉,那抚琴吟唱的美人已经变成一堆白骨,那真实的美在听到看到的人心中一想,马上就变成了虚幻的诡异的恐怖了。
所以,除古风、范莶、雷鸣他们几个以外,绝大部分人听着看着,瞠目结舌的情况下,浑身有些打颤了。
“不好!恩师!船着火了!”
“老爷!放箭抓人不?”雷鸣的话音没落,再看船楼上哪里还有人影?琴声也已断绝!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人去楼空、琴音歌声都断了。
“抓不到人的!她们应该走水里了,此女鬼的水性还不错的啊!”
等古风他们赶到破花船旁,火已经很大,将整个花船烧了一大半了……
古风摆手不要去救火,反而由雷鸣和新八卫他们一起动手,从四周弄些干蒲苇、干树枝等加入火堆加大燃烧的程度,最后,使船底都燃烧着了,一直烧到水里。
等火熄灭后,古风又让人搬来石块堆上去,使剩下的一点点船底迅速沉入了水底,瞬间一切又归于平静。
“雷鸣带洛飞他们快去‘温柔乡花船坊’,问问捕快们有什么发现,重点去查查丽丽姑娘的花船,看看花船周围有没有小船,看看有没有异样,比如查查有没有人从水里爬上船的迹象。”
“遵命!”
雷鸣带人走后,古风也收队带人缓缓向城里返回。古风他们刚回到驿馆,雷鸣便回来交令了。他们不仅查到了丽丽姑娘的花船尾部有人从水里爬上去的痕迹,淋淋漓漓的许多水,还查到了花船旁边停着的一个小乌篷船,还是刚从芦苇荡方向驶过来的。驾小船儿的是两个渔女打扮的年轻女子,监视的捕快还曾问过她们俩说这么晚了还打什么鱼?
那两个渔女只说,鬼船又出现了,不敢打鱼了,回家逃命。结果,雷鸣他们在丽丽姑娘的花船边就看到了一艘小乌篷船。
按照古风的安排,没让雷鸣他们去惊动丽丽姑娘和春桃、春杏她们。第二天,古风带着华美姑娘的画像如约去了“温柔乡花船坊”丽丽姑娘的花船。
还没登船,就望见一个美丽的倩影倚楼船门向这边望着,身边站着两个丫鬟。古风自然认出了,这便是丽丽姑娘。
走近来看去,丽丽的美自不必多说,确如仙女。而春桃与春杏其实也个个长得娇媚可爱,如出水芙蓉。三个美女如此一站,确实能让几乎每一个男人都为之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