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昏迷,万一真出事了,我们是不是就遭殃了。”
“不行,我觉得还是要叫太医,否则真出事,洛嫔娘娘无碍,我们几个难逃其咎。”
“对对对,万一到时候责任都在我们。”
“那我们先通知一下统领再说。”
翡翠在廊下看到有人离开,才松口气,赶忙回去。
洛川急得踱步:“如何。”
翡翠满脸忧心:“吐血昏迷,叫不醒。”
洛川呼吸都变得沉重,直接颤颤巍巍得坐在椅子上。
“好啊,一盘如此大的棋局,砍掉我的左膀右臂,让我俩反目成仇,然后离间,出卖我,最后一石二鸟。”
“是我连累了姜姜,她不该受那么多苦,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当初把她作为贴身丫鬟,是不是我错了。”
“让她做个粗使丫鬟,现在她可能已经幸福美满的在宫外生活了。”
翡翠走过来握住她的肩膀:“娘娘,姜姜不会那么想的。”
洛川叹了口气:“我知她不会那么想,但姜姜也却因为我陷入纷争。”
翡翠也沉默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冷声开口:“太医院那边盯着。”
“奴婢回来前就打点了。”
洛川:“嗯。”
既然如此那就开战吧,伤害过姜姜的都去死。
养心殿。
周德生:“云光阁来报,姜贵人吐血昏迷不醒,想请太医前去看望。”
纪怀澈:“还不赶快去请。”
“是是是,奴才马上安排太医诊治。”
纪怀澈捏了捏眉心,他就想看看这个宫女能倔强到什么时候。
明明像往常一样,需要他的时候哭诉,求个情,他就会格外开恩一些。
现在倒好,出了大事了,死扛着什么都不愿意。
在这整个后宫,所有嫔妃之中,只有她姜栀孤立无援,只能依靠于他。
明明只是一个宫女,却有一身傲骨。
他确实是来了兴趣,想看看这个傲骨何时能折掉。
或者说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洛嫔和她一起设的局。
不过索幸这个宫女合她口味。
也可任他拿捏。
这里的一环扣一环,他进入就是,得个美人儿还好玩的,他也不亏。
至少比宫里的女人有趣多了。
要不是为了皇嗣,他还真不想踏足。
没过多久,周德生来报:“太医院来报,姜贵人劳累过度,惊惧胆寒郁结于心,阴阳亏损才导致吐血昏迷。”
纪怀澈:“偷偷找个太医去诊治,别惊扰她人。”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云光阁内。
姜栀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宝福在哭。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姑娘才十几岁因为她这个主子无用,也跟着倒霉。
宝福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突然抬起头,看到姜栀醒了以后,马上低头擦了擦眼泪,强行调动起情绪开口:“小主您醒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宝财熬药去了,小主现忍忍,小主饿吗?我马上去拿膳食。”
小丫头一顿话语,姜栀都没空插嘴,她叹了口气,拉住了转身,就准备离开的宝福。
“不用,陪我一会儿吧。”
宝福红着眼眶点点头。
姜栀问道:“太医来过了?”
宝福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姜栀点点头,昏迷,不在她的计划之中。
估计洛嫔娘娘要着急了。
姜栀:“让小银子去门口那棵树枝上挂一条红丝带。”
先让娘娘安心,知道她醒来了。
从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来看,这件事情不仅是后宫中人,皇帝还参杂其中。
皇帝的疑心病啊。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按照她的计划进行下去就行。
宝财端着药进来,姜栀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苦的她掉眼泪。
喝完后身上发汗,她舒缓多了。
禁足的日子没人打扰,她舒服多了。
洛川时不时从暗道的位置递来消息,让她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丽妃小产后郁郁寡欢,直接把自己封闭起来。
皇后的严查进度缓慢,皇帝大发怒火。
洛嫔也乐得清闲。
宫里还有一件喜事儿,童贵人和薛贵人同时查出身孕。
皇帝大摆宴席,为之庆祝。
纪怀澈来的时候就看到云光阁冷冷清清。
本应该灯火通明的晚上。
姜栀坐在树下,伴着月光,静静得赏月。
他静悄悄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爱妃病了,朕又要心疼了。”
姜栀吓一跳,连忙起身:“嫔妾参见皇上。”
纪怀澈拉着她冰凉的手走进殿内,宝财点亮了屋内,至少看起来不那么昏暗。
“许久未见爱妃,爱妃看起来好像瘦了不少。”
姜栀笑了笑:“没有的事儿,谢陛下挂念。”
纪怀澈拿起桌上的书籍,随口一问:“爱妃很喜爱看书啊。”
姜栀脸都红透了,低下头不说话。
这时候纪怀澈才反应过来,姜栀理解错了。
他坏心思起了问道:“爱妃可有好好学习延绵子嗣得书籍啊。”
姜栀羞愤的都要冒烟了。
纪怀澈直接抱起她:“让朕感受下。”
搂起来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姜栀轻减了太多。
皇帝仿佛憋了很久,一下子全放在姜栀身上。
她迷迷糊糊的,听见皇帝开口:“阿栀那么倔何苦呢。”
姜栀缩在他怀里没开口。
纪怀澈抚摸着她的头发,深情说道:“说你聪明吧,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你笨吧,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他听着姜栀平缓的呼吸声,笑了笑了,低声说道:“今晚朕就在这里睡了。”
周德生有些震惊,但还是点点头:“是。”
皇帝从不在妃嫔处过夜,就连丽妃都没此荣宠。
一般陛下侍寝就算半夜,时辰再晚都会离开回到养心殿。
这个姜贵人或许真的不同寻常。
他熄了灯,帮皇帝关上帘子,又放了几个炭盆进来。
纪怀澈给姜栀盖了盖被褥。
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姜栀慢慢醒过来,依旧保持着平稳呼吸,眯起眼睛看向纪怀澈。
随后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又在他怀里缩了缩。
纪怀澈也条件反射般的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周德生来喊皇帝起床。
皇帝小心翼翼的起身,去偏殿洗漱,他对周德生说:“警告所有人,不许将朕今日过夜的事情说出去,包括姜贵人。”
周德生:“是,奴才会管好所有人的嘴。”
皇帝离开后,姜栀才伸了伸懒腰,起身。
看着窗边又多了三盆娇艳欲滴的新鲜栀子花。
低头抿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