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生带着几个人走进来。
皇后问道率先问道:“这就是暗卫所言证人?”
周德生:“启禀皇后娘娘,确是证人,只不过证人带过来需要些时间,所以还劳请各位等了片刻。”
纪怀澈瞥了一眼,然后对周德生点点头。
二人被丢在地上,捂住了嘴巴,无法发声,看起来被吓疯了。
丽妃看到的一瞬间低头苦笑。
周德生:“花钱麝香经手人全都在此,查明清楚,皆是丽妃之人。”
“丽妃和前朝互通消息,甚至阻碍皇后查询。”
周德生:“这后宫按理来说皇后娘娘才是最大的,能阻碍皇后娘娘和奴才的,可见有外界想帮。”
周德生走向纪怀澈身旁,“暗卫大人让奴才问娘娘一句,此物证人证可够证实丽妃娘娘。”
丽妃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没说话。
纪怀澈冷冷看了她一眼。
丽妃突然笑着说,“我伺候陛下多年,陛下就如此定罪吗?”
纪怀澈:“那丽妃或许给朕一个合理解释。”
丽妃苦笑,“陛下,臣妾损了身子,皇储之争与臣妾何干,臣妾有宠爱有家世,有何不满足。”
姜栀也是不解开口:“丽妃姐姐所言也是臣妾之疑惑,我更不懂姐姐一直撮合我和荣贵妃又是为了什么?”
丽妃笑着看过去,姜栀似乎真的很不理解。
然后她也没说什么。
纪怀澈毫无感情的开口,“丽妃降为贵人,迁出钟粹宫,剩下所有事情皇后查办。”
“兰贵人陪驾。”
纪怀澈走后,丽妃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
所有人离开后,皇后看向姜栀和丽妃,她也不急。
丽妃缓缓开口:“我输了,只不过到现在为止姜栀你彻底的众叛亲离,值得吗?”
姜栀坐在高位上,冷冷清清开口,“我本就冷血。”
随后她起身,对着皇后和丽妃直言:“既已入宫为答应,何不宫斗成赢家。”
丽妃突然大笑,“说的好啊。”
福安宫。
姜栀彻底放松了下来,宝财:“娘娘要歇息吗?”
姜栀摇摇头,“还有人要来,先去备好茶水。”
宝财:“是,奴婢这就去。”
话语刚落,贤妃就火急火燎冲了进来,随后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表情不太好的开口:“姜栀,我想知道来龙去脉。”
她先去找了洛川,可是洛川说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无奈之下她只能来找姜栀。
姜栀:“贤妃姐姐为什么不去问丽妃姐姐呢?”
按理来说她们表姐妹才更是。
贤妃有些沉默,随后开口:“我不敢。”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不敢去知道真相,如果是真的那么姜栀和洛川许多的苦难,甚至是她带来的 。
毕竟中间亦有她的撮合。
其实最开始她与丽妃关系没那么亲密,只不过同一宗族,总会亲近些。
后来慢慢的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亲密了不少,她也想着多个朋友也算好的。
于是才劳烦了姜栀去帮帮丽妃。
姜栀递给她一杯茶水,“贤妃姐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贤妃:“说我无脑呗。”
姜栀淡淡一笑,“姐姐叫大智若愚。”
贤妃朝她翻了个白眼,看起来一点都不矜持。
姜栀:“贤妃姐姐,有些事情你若无法面对何不稀里糊涂的。”
贤妃叹了口气,“你也不想说是吗?”
姜栀:“到时候我会告诉姐姐的。”
贤妃:“那你和洛川到底什么情况。”
她摸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栀笑而不语。
贤妃有些无语的说:“算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会打哑迷,我练剑去了。”
还是练剑来的痛快,她还想去骑马。
只可惜很久很久没在草原上驰骋了。
贤妃走后,安仁悄无声息进来,低声开口:“都救下来了。”
姜栀:“好,去暗室。”
“宝财守着,有事及时报告。”
晏意中看着姜栀出现在他面前,甚至有些恍惚。
姜栀笑着说道:“许久不见意中了,怎的意中不认识我啦?”
晏意中笑着说:“娘娘更见风韵,小的一时看呆罢了。”
姜栀抿嘴一笑:“油嘴滑舌的。”
她看了看晏意中,或许因为病的太重,才好没多久,他看起来脸色也不大好,还瘦了许多。
姜栀示意他坐下,晏意中坐在她对面。
晏意中:“小的感谢娘娘。”
姜栀皱眉,有些不高兴开口:“意中也和我生分了啊。”
晏意中无奈说:“好,姜栀。”
姜栀笑了:“这才对,谢不谢都太见外了,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如果不是意中心性坚毅,我也没用。”
晏意中笑着摇摇头。
如果不是姜栀发现不对劲,派人寻他,他早就死了。
坚韧又如何?
没人帮助,没人救治必死无疑。
可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死之时,看到了希望。
他看向姜栀,是真觉得姜栀似乎更漂亮,岁月在她身上无从显现。
他一直埋藏在心底一个疑问,在濒死之前有了答案。
他真的爱上了皇帝的女人,爱上了一个他不该爱的人。
不过这些养病的日子他也认了。
爱这东西根本无法掌控,所以病一好,他就想来看看她。
安途说姜栀在后宫的生活并不安稳,时时刻刻都走在刀尖上。
这么多年姜栀应该从未有过平静生活吧。
她对他的祝福是否也是自己所想。
但他也知道,后宫哪里那么好来,一不小心都要诛九族。
可就在他隐忍之时,安途说昭妃娘娘想见见他。
昭妃娘娘已经安排好一切,想见见他。
他就照着她的说法,果真在今天能顺利进来。
没想到就听到如此一场审讯,甚至还知道了许多姜栀的帮助。
晏意中:“我本以为辞官后这些人会给你助力,不曾想确实累赘,竟还需要姜栀劳心劳力。”
姜栀笑着递给她一点子桃花酿。
“我自己酿的,喝点。”
“好。”
晏意中细细品尝,随后有些贪杯。
“不怪安仁总是炫耀,真真是好酒。”
姜栀:“安仁好酒,不过意中大病初愈喝点有好处,可不能酒醉。”
随后她说道:“意中不必自责,你是好意,我也确用你的人手方便了不少,也帮助了我许多。”
晏意中放下酒杯,“皇帝当真无情。”
姜栀笑的有些苦涩,“上位者或许也有许多无可奈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