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三个孩子笑意盈盈跑到姜栀面前。
姜栀一个个的抱了抱,笑着说:“好,好,都长高了。”
永和:“就永和最矮了。”
姜栀笑着说:“那永和多吃点,我让你两个哥哥慢点长。”
永和笑眯眯的:“嘿嘿,干娘对我真好。”
随后乐乐开口:“娘亲,江南水患已彻底解决,疫病也得到控制,不日便能全都康健。”
姜栀:“好,你们三个都做的很棒。”
乐乐有些害羞,但还是开口:“这几个月,我见识了太多事情,娘亲我想我可以真的靠自己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姜栀看着他,“好,乐乐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岁岁也笑着说:“干娘,岁岁也想和乐乐一道。”
姜栀:“干娘是答应你了。”
岁岁立马接话:“我回去询问娘亲的意见,不让娘亲担忧。”
姜栀点点头,然后看向永和。
永和走到姜栀面前,趴在她的膝盖上:“我想陪着娘亲和干娘们。”
姜栀摸着她的脑袋:“永和不必考虑我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干娘想让你们自由自在,顺遂如意。”
永和摇摇头:“我想的很清楚。”
姜栀也不勉强:“干娘们不拘着永和,永和随时都可做自己的事情。”
随后她开口:“既如此,就随着我一起送一送你们宁娘娘吧。”
宁云初和宁月初一身干净利索的衣物。
姜栀站在旁边。
宁云初:“姜栀,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姜栀站在宫门口,看着她二人的背影,洛川挽着姜栀的肩膀。
“外头风大,我们都回去吧。”
“好。”
养心殿里姜栀看着一群人围坐在餐桌前,“你们真的不必如此。”
淑妃毫不在意吃着糕点开口:“出不出去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剩下的余年我想和你们过也会很开心。”
以前她想过不进宫,在外面肆意生活,但这些念头早已被打碎。
现在能得偿所愿了,可是她们却累了,没必要了,现在的日子她们过的也舒心。
皇后也是看着姜栀说:“我们并不仅仅为了你,更多是思虑后的认定。”
兰竹:“姐姐,现在的我们又不是被困在宫里,想出去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姜栀看着一圈人无奈的笑笑:“好。”
皇帝国丧那几日,或许是她们前半生最快乐的日子。
以后的生活,舒心日子更会慢慢续写。
姜栀坐在朝堂上看着尽数她的人,“本宫所言女子为官可有不同意见。”
庆大人:“昭贵妃的举措是前朝都未有过的,还请昭贵妃娘娘三思啊。”
姜栀:“前朝未有的于本朝何干,本宫只知晓有能力之人不分男女。”
“有才干者岂能在乎男子还是女子。”
“就是因为你们这群老古董,才导致本朝治理愈发落后。”
卢大人:“昭贵妃娘娘所言极是,是该清除一些老顽固,让朝堂变得干净。”
姜栀:“那一切就交由卢大人和洛大人处置了。”
“微臣等遵命。”
洛川在后面等着姜栀,她一下朝,洛川就走过去笑着说:“姜姜越来越有女皇风范了。”
姜栀牵着洛川也是笑着。
宝财倒是有些不解:“娘娘为何一直保持着昭贵妃的叫法?”
姜栀:“叫什么并不重要,一个称呼罢了。”
她就按照后宫位分的叫法,依旧可以执掌朝堂。
皇帝驾崩后,她立刻肃清了所有无用之人,现在基本都是她的人手下。
再加上皇帝遗诏,就算有人想挑毛病都要思量许久。
她既已经坐到最高位,那些名头都是虚妄。
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女子身上被压上的所有名头都可以不在意,只要自身强大。
洛川也是赞同点头:“月初和云初发来的信件,说女子学堂现在办理的是很是红火。”
很多人都拿昭贵妃为榜样,江南那边更是以昭贵妃为尊。
一时之间女子的地位不再那么低下。
况且昭贵妃允许女子行商为官,被强迫者皆可上报衙门,一经属实牢狱之灾不可避免。
这样子的情况下女子也得到了各种保障。
“只不过百废待兴,想要百姓富庶还需些时日。”
姜栀:“这些都急不来,脚踏实地一步步的都会好的。”
想要一时之间全都实现受到的阻力还是太大。
只能一点一点的努力。
她已经安排了许多人重新恢复农民地位,商贾那边也有新的政策。
或许无法一下子改变,但已经都在好的方向回转了。
坐在皇位上的姜栀过的并不轻松,每天都被繁琐的政务压的直不起腰。
洛川皇后和淑妃轮番陪着她,只希望让她轻松些。
姜栀解释道:“就这几年会忙碌些,以后会好的。”
万事开头难。
女子坐在皇位上古未有之,虽然她能压住,但耐不住男子的小心眼和那些可笑的自尊心。
不过无碍,她一步一步拔除就是。
她要这世间女子和男主一样没那么多束缚,她要所有人都可以有个安稳的生活。
晏意中端着酒杯走了进来。
姜栀起身扭了扭脖子,“意中来的正好,我也就馋这么口酒。”
晏意中给姜栀倒了一杯,两人干杯一口闷。
姜栀眯着眼睛,有些美滋滋的感觉。
“阿姜可有空,分我些时辰陪我去一个地方。”
姜栀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随后点点头。
冷宫门口。
姜栀有些疑惑看向晏意中。
晏意中只是笑笑说道:“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姜栀推开门。
“阿栀。”
这两个字让姜栀呆愣住了。
随后她笑着开口:“阿青好久不见。”
傅青一如往昔看着姜栀。
他笑的灿烂:“是啊,好久不见。”
这一幕对于姜栀而言已经过去了万水千山。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刚进宫后的那一个月,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傅青见面了。
后来她好似忘记这个人了,连面容都带着模糊。
十几年的光景。
现在的傅青站在她的面前到底是一如往昔,还是时过境迁她早已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