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暖那里得知变异鼠的危害,汉子们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端着枪将身子探出窗外,开始火力十足的扫射。
汉子们的枪法非常棒,异能都没用上,就让那些还没接近车子的变异鼠,英勇就义了。
看着一地的变异鼠尸体,夏暖扯了扯顾哲的衣袖,“可以下车了,异植不用管,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顾哲闻言看向她,见她眉眼弯弯,一副相信我没错的样子,眼眸暗了暗,大手捏了捏她的脸,接着拿起对讲机下达指令,“陆辰谭效忠曹静蓝晓跟我下车,其余人警戒。妹儿···”他本来想说你就留在车上,又心知她不会听话,比起她偷溜下车惹出乱子,还是跟在他身边,由他看着好,便道,“你跟着我,不许离开半步。”
“收到。”
喊到名字的几人下车,其余众人端着枪,或是坐在车里,或是翻身上了车顶警戒。
这个加油站不小,有住宿区和超市,住宿区旁边是一块被开垦出来的田地,此时那些将自己伪装成普通植物的变异植物正激动得瑟瑟发抖。
嘤嘤嘤,欺负它们的坏蛋终于死光光了,激动···
要感谢,感谢这些两脚兽。
于是,答应顾哲会跟在他身边的夏暖,打了声招呼就兴冲冲向着异植跑去,结果却被噼里啪啦落下的水果砸得抱头鼠窜。
“别砸别砸,我是···哎哟,”一颗荧光闪闪,约莫有四五斤重,形似南瓜的紫红果子,咚的一声落在她头上。
“嗷嗷嗷,好疼。”
夏暖捧着又疼又晕的脑袋,眼泪狂飙。
异植们,“···”
好像,大概,可能···它们好心办坏事,把两脚兽弄哭了。
有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视野的异植们,看着泪流满面抱着脑袋跳脚的小小一团,内疚的叶子都蜷曲起来。
其中一株异植弯下一根枝条,准备摸摸小小一团的头,一股冰凉的杀意让它枝条骤然一僵,别说摸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透过叶片传来的影像,它看见一个全身黑漆漆的雄性两脚兽朝这边快速奔来。
全身每一片树叶,每一根根须,乃至每一寸树皮,都告诉它:危险!
进化出的本能催促着它跑,然而打结的根须,与僵硬的本体,让它觉得无力。
既然跑不掉,那就继续假装自己是棵普通的莽吉柿吧。
可它也不想想,谁家普通的树会长这么高,还自带荧光闪烁这一技能来着。
“谁让你乱跑的?”威胁地看了眼面前这棵好似僵硬了一般的巨大异植,顾哲气得不行,恨不得将不听话的夏暖给胖揍一顿,然而心疼压过愤怒,只能无奈地将她捞进怀里,看着她脑袋上鼓起的比他拳头还要大的包,“···”
“等着,哥给你报仇。”好气,他都舍不得动妹儿一根指头,结果却被一颗果子给砸了个大包,要气炸了。
报仇,报啥仇?
脑袋又疼又晕的夏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顾哲扬手招出黑刀,瞬间头不疼了,也不晕了。
“哥,刀下留树啊。”夏暖下意识抱住顾哲的手,死活不撒手。
要和平,不能砍,不是每种异植都嗜杀,起码加油站的这些变异果树,就是性情温和、爱好和平的异植。
不是感觉到这些异植的性情,她也没胆大咧咧的跑来。
要阻止,一定要阻止。
“哥,我没事,你别生气,它们是好异植,不是故意的。”
“唰唰唰···”是的,我们不是故意的,求不砍。
异植们不知从哪里勾出几块白布,举起来将枝叶抖得刷刷响。
顾哲,“···”
“···哥打得过它们。”
“要和平,别一天到晚打打杀杀,它们是好异植。”
顾哲低头看着抱着自己手腕一脸焦急神色的夏暖,微眯眼眸笑意一闪而逝,“异植还分好坏?”
“分的分的,人类有好坏之分,异植异兽也有,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堆异植异兽啊。”
听到她鬼哭狼嚎慢了几步赶来的陆辰等人闻言脚下步伐一顿,眼神互相碰撞了一下,齐齐将目光落在挂着白布的异植身上定定看了几秒,嘴角忍不住一抽,是不是好异植不敢肯定,但胆小是肯定的。
迄今为止,他们遇见的异植不少,但弄白布条投降的,还真没见过。
“没事···”看着夏暖脑袋上的大包,陆辰将未完的话语咽下,这么大的包,真的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顾哲将夏暖往谭效忠面前一推,“检查。”
只是看了几眼,谭效忠便从口袋里摸出药,“涂好一个小时就能消肿了。”一边上药,一边训斥,“没事瞎跑什么?得亏这些异植不嗜血,只砸了个包,太不谨慎!”
夏暖羞愧得低下头,“我错了。”
冷冷哼了一声,谭效忠跟顾哲说,“以后看紧点,我算看出来了,这丫头不是个安分的。”
顾哲看了眼夏暖,好看的眉微蹙,浓黑羽睫颤了颤,“嗯,会的。”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温柔。
夏暖脸上神情一僵,冲着顾哲就想翻白眼,却被男人一把捞过狠狠摁进怀里,“臭丫头,你就不能听话点?”
她哪里不听话了,都有打招呼的,夏暖眨了眨眼,无辜脸,“我有听话,没偷跑。”
不想他继续这个话题,她嘿嘿笑着转移话题,“该干正事了。”
说罢,她推开顾哲,冲想摸她头的巨型异植招了招手,“山竹,你砸了我,是不是该道歉?”
山竹的植株是高二十米的乔木,但面前这棵却有五六十米,仰着头都望不到顶。
不过是真的漂亮,整棵树都闪着绿莹莹的光芒,她脑袋上的包,就是被它的果实砸出来的,树的顶端还留着四五颗闪着紫红光芒的果实。
而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那几颗果实。
山竹抖了抖枝条,夏暖就道,“那把你顶端的几颗果实给我吧。”
“那么多果实,为什么要顶端的?”陆辰轻声问她,这棵树上的果实并不少,除了最下面接近地表的几根枝条没挂果,上面的枝条都被密密麻麻的果实压得往下坠,同一棵树上的果实,他看不出区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