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了。”
夏暖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小手从他脖子后那块突起的骨头顺着脊椎往下抚摸,跟撸猫一样。“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许是她的安抚起了效果,身子微微颤抖的男人恢复平静,却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而是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嗷呜!!!”
旁边传来小兽们兴奋的尖叫声,那叫一个激动,叫一个热血沸腾。
“嗷嗷嗷,要交配生崽崽了···”
“啧啧,老三是不是忘了我们这些人都在啊···”
大哥戏谑的声音和小兽们兴奋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听得夏暖眉头一皱,混蛋啊,她可没有在这么多人(兽)的面前表演亲热戏码的爱好。
舌尖自然的想去将侵入嘴里放肆的湿润舌头驱逐出去,却让顾哲整个人浑身一震,激动的紧紧地噙住她的唇舌,狂肆的吮咬。
口哨声和兴奋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夏暖被他禁锢在怀里,小脸被他强健有力的手臂遮挡得严严实实,露出来的唯有她拍打着顾哲肩膀的一只手。
白嫩小手一下一下,在他肩上拍打出响亮的声音。
她又羞又急,喘息着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她那点力气对顾哲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他吻着她,吻得缠绵动人,又带着几分克制的隐忍。
一吻结束,快要窒息的夏暖将脸埋在他怀里,细细喘气,等心律平缓下来,才睁着一双染上潋滟水雾的大眼去看他。
她的眼尾泛红,眼神动人,眼里似是荡漾着一片春水,妩媚娇艳得让人目眩神迷。
对上她目光的那一刻,顾哲心口一窒,下意识的捂住她的眼睛,又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两口,这才将她的脸再次遮挡起来,不让除他以外的人(兽)看见她此时的模样。
看见这一幕的众人纷纷对他投去戏谑的目光,顾哲毫不在意的敛眸。
站在顾恩宁身边的安楠摸了摸下颌,眼眸亮晶晶的盯着顾哲和他怀里的夏暖,喃喃道,“用这样的方法表示自己的领地权,呵,真幼稚~”
不过很暖,还甜,甜的她都想找个汉子谈一场恋爱了。
并不知道安楠所思所想的夏暖,在脸上的热度褪去后,就忍不住凑到顾哲耳边小声嘀咕,“龙龙变成人了,一个十几厘米的小人!”
顾哲,“···”
变成人,还十几厘米?
他不敢相信的看向夏暖,夏暖肯定点头,是的,龙龙真的只有十几厘米,她没看错。
顾哲生无可恋,龙龙是棵草的时候就很难弄,粘人,不懂事,占有欲还强,一看见他和妹儿亲热,就会立刻行使他超亮电灯泡的职责,现在变成人,还是一个小的可怜,稍大一点风都能吹走的人,他已经没办法想象他今后的日子会过得多精彩!
见他脸色不好,夙嘉泽跟一旁的顾恩宁轻声嘀咕,“···老三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跟苦瓜差不多,本来就黑,现在还摆出这样的表情,也亏得暖暖不嫌弃她···”
顾恩宁看向顾哲,自家弟弟从小就是冷静自持的人,除了暖暖能让他变脸,这些年下来,他还真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顾哲突然抬眸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顾恩宁嘴角一抽,这怨夫一样的目光是要闹哪样啊?!
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散开,他自己走到两人身前毫无形象的坐下,大手捞过旁边舔爪子的大黑猫放在膝盖上,边抚摸着大黑猫油光发亮的皮毛,边看着顾哲轻声道,“怎么了?”
顾哲低头看夏暖,夏暖不躲不闪的瞪着他,你自己说,让我喜当妈就够过分了,还指望我引雷,想都别想!
看她这么坚决,顾哲的目光沉了沉,目光没从他脸上离开的顾恩宁,看着他好似又黑了两个度的脸,忍不住笑了笑。
顾哲抿了抿唇,神色扭曲的跟不解看着自己笑的大哥道,“大哥,我跟你说个事。”
“你说。”
“你要当大伯了。”
“···什么意思?大哥没听明白。”不是,暖暖都没怀孕,我当的是哪门子大伯?
他看着顾哲,希望他解释一下,哪成想,顾哲就看着自己不说话,神色还带着几分委屈与鄙视,就好像在说这么简单的话,你都听不懂,你怎么就能蠢成这样呢。
说真的,看着他这幅表情,顾恩宁控制不住的攒紧了拳头,两个弟弟都讨人嫌,想打死算了。
蠢蠢欲动的想挥拳,但看向他怀里正眨巴着大眼看着自己的妹妹,顾恩宁松开拳头,万分艰难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问夏暖,“···你怀孕了?几个月了?”
“没。”对于怀孕,她一直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但架不住她家男人喜欢算安全期排卵期,在避孕这一块,防护措施做的她无话可说。
“虽然我没怀孕,可大哥你是真的要做大伯了。”
顾恩宁此时是崩溃的,他看了看神情严肃,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妹妹,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用一双死鱼眼看着自己的弟弟,二话不说抱起腿上瘫成一张猫饼的大黑猫,准备起身离开···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妹妹扯住了袖子,随后,妹妹摊开手掌,说,“龙龙,叫大伯。”
坐在她掌心的龙龙镇定的冲顾恩宁飞了个吻,“大伯好,我是你大侄砸龙龙。”
顾恩宁揉了揉眼睛,满脑子都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一个不到二十厘米的绿袍小人儿喊自己大伯,简直是···不,他不相信。
没得到大伯回应的龙龙并不在意,他起身,比牙签粗不了多少的小短腿顺着夏暖的掌心爬到了顾哲的身上,扯着他的衣服往上爬,一路爬到肩膀,又攀着他的耳朵爬到脸上,最后抱住他的鼻子,吧唧一口亲在那高挺的鼻梁上。
“爸爸,我爱你。”
顾哲惊恐的看着挂在自己鼻子上小的可怜的龙龙,一脸世界观崩塌的模样,伸出两根手指将他拎起来,崩溃道,“哪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