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巨大的水镜面前,温雅男子看着夏暖半抱半拖着一个战士还有余力攻击袭来的藤蔓,摸着下巴道,“这个女人···”
“什么女···是她。”好奇先生所说的女人,林清雅从他怀中抬起头,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恨声道,“夏暖,她居然在队伍中。”
先生奇怪地看向她,“她就是夏暖?”被林清雅和宴如青同时恨着的女人?
移开视线落在水镜上,先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夏暖,穿得太多看不出身材如何,那张脸却是得天独厚的清丽脱俗,更难能可贵的她周身气息柔和干净,生机也浓郁的刺眼。
“是。”点了点头,林清雅想起他的未尽之言,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咄咄逼人质问,“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不然那么多人,为何独独关注夏暖?
想起她所遭遇的一切,刻骨的仇恨让她的头剧烈疼痛起来,男子抱着她心疼的亲了亲,安抚道,“你想太多了。”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再次追问,“那你怎么关注她?”
男子淡定道,“她是个很好的容器,她身上的生机和气息是我所见过最为浓郁干净的。”
所以,这是看上了想将那个女人弄回来做禁脔?
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却见男子眉目中似有流光闪过,妖孽异常,修长的手指抵在她唇间,“别多想,你所担心的都不会成为现实,我们这一族的特性你清楚,何况她还是你和阿青的仇人,我再饥不择食也没到这地步,嗯?”
放在她腰间的大手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上,到达后颈的时候突然收紧,剧烈的疼痛下,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看着那张比她更甚的脸一点点贴近她,头也被迫仰起来,男子道,“我很喜欢你,也很看重你,可我不喜欢你因为我的喜欢看重而阳奉阴违,乖巧一点,懂事一点,我才会永远疼你,知道吗?”
轻柔的声音不带丝毫威胁的意味,却让林清雅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惊惧的情绪来,强忍着惊惧乖巧的嗯了一声,换来男人温柔的亲吻,“乖女孩,你该去做你该做的事了,我等着你归来。”
林清雅忍不住噗嗤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欢喜,站起来道,“我会快点回来。”
“我相信你。”
他打了个响指,“走之前送你一件礼物。”
黑色的絮状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空中,逐渐汇集,幼苗在絮状物中抽条,冒出叶片,接着是花苞,花苞由小变大然后绽放。
层层叠叠的黑色花瓣上,有丝丝银色流光划过,妖冶异常。
“天星花?”
“嗯。”男子轻笑着应了声,问道,“喜欢吗?”
林清雅点了点头,不敢相信道,“真的给我?”
“真的。”男子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让我满意。”
天星花对他们一族来说意义非凡,凝聚了本源之力的天星花只会送给相伴一生的伴侣,是他们一族的传统。
然而有着人类记忆的他,并不觉得需要遵守这个无用的传统,只要能达成目的,传统是可以用来打破了。
再说了,他对情人一向很大方。
看着她欣喜异常的捧着天星花离开,男子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再次将视线投射到水镜上,手指敲打着轮椅扶手,“利维坦,你想要那个女人吗?”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利维坦冷冷的看着水镜中的女人熟练的替伤员清洗伤口,讥讽笑道,“本长老喜欢丰满葫芦型的,玩起来带劲,那个女人偏瘦。”
黑色重瞳突然弯出淡淡月牙,流泻出阴森诡笑,“体型也太过娇小,不经玩,玩死了处理尸体太麻烦。你知道的,我不吃我玩过的女人,也不会将我玩过的女人让给别的同族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吃,我讨厌麻烦,所以,借我手毁了那个女人的念头趁早打消。”
说道这,他戏谑的看向男子,道,“你要相信,就算我不出手,伊诺,啊不,是林清雅也会了那个女人的。”
“不过我有点好奇,那么多人类,你为何独独想毁了她?”
“利维坦,我记得你没来这个星球之前向来都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开口,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话痨。”男子轻笑着瞥了他一眼,道,“你这具身体留下的记忆带给你的影响太深了。”
“你敢说你没影响?”利维坦抱怨地叨唠着,“你以前也不像现在这样变态。我一直有个疑问,来到这个星球的我们,借着脆皮人类的身体而活,我们还是我们吗?我有点担心,担心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会被人类同化,逐渐遗忘我们原本的身份、记忆与历史···”
在利维坦的唠叨中,男子顿觉脑壳疼,他恼怒地瞪了利维坦一眼,淡粉薄唇不满地微微抿起,那双蔚蓝眼眸说不出的荒芜冷漠。
“真到了那一天,我会一个一个亲手解决掉你们,让你们回归宇宙。”
回归宇宙?利维坦身子一抖,拉拉嘴角,苦笑道,“呵呵,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会被同化,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去看看那些小兔崽子们融合的怎么样了,就不陪你继续观赏了。”
说着跟身后被鬼追似的一溜烟的蹿了出去。
对于利维坦的离开,男子并无不满,反而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不少,他看着水镜中的女子,目光冷寂毒辣。
不论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他从未遇见过气息如此干净的女人。
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他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毁灭欲望升腾而起。
正忙着给伤员包扎的夏暖浑身倏地绷紧,有种心脏被刺穿的感觉,抑制不住的恐惧从心底升起。
敏锐的感觉告诉她,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她,随时准备着给她致命一击。
警惕的目光从四周扫过,除了己方战士和那些逐渐减少的变异生物,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生物。
夏暖此时的脸色很难看,难看到她手下的伤员忍不住担心道,“夏少尉,你伤口又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