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你是有什么新花招了”魏梢满脸警惕之『色』。
他的这个表情落到了刘勇的眼中,让这人一愣,然后就『露』出遗憾之『色』,道“听你这话的意思,魏少你也是不知道啊。”
“什么意思”魏梢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而且他也注意到,刘勇的态度,不像是在故意捉弄。
“这事可以不和别人说,但是魏少你既然问起来了,那我定是知无不言啊”
刘勇一副非常熟稔的样子,让魏梢很是不习惯,但现在想要解答心中疑『惑』,却不得不忍着。
但紧跟着,听着刘勇的那一句话,魏梢的脸『色』就有了变化
“昨日,贵府家宴,定襄侯也去了吧。”刘勇斟酌用词,询问了起来。
魏梢的脸『色』登时就冷下来了,过气几日,但凡提到“定襄侯”这三个字,后面的内容都会引发魏梢的不适。
刘勇显然也注意到了,于是赶紧道“魏少,你别误会,我可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是听说,昨日你们家宴之前,定襄侯曾被魏侍郎请到后院,商谈了如今的大局,里面提及了一些时局分析,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你说我父亲,请定请我姐夫去后院,分析局势”魏梢眉头一皱,“还有这事”他看到刘勇脸上的遗憾之『色』更浓,忍不住道,“就算是有,与你何干你在这里询问什么”
“魏少,你有所不知啊”刘勇说话的时候,左右看了看,见周边没有几人,便凑近两步,压低声音道,“眼下,长安中的几大世家,可是在到处询问,想要知道昨日定襄侯对局势分析的详细内容”
“还有这事”魏梢不由意外,狐疑的看了对方一眼,“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我骗魏少您,能有什么好处”刘勇一挺脖子,满脸委屈,“而且这事,现在不少人都知道了,过一会还会有人来找您”
魏梢就冷笑起来“你这话我可就要笑了,既然是在我家后院之言,这外面的人怎么知道知道也就罢了,按你的说法,那岂不是满城风雨一夜时间,就传遍各处,我不多说什么,你自己思量着,这事能有几分是真的”越说,他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当,十分有理。
就连刘勇都听得一愣,但最后还是反应过来“我真没骗你”
“今天看来是改花样了。”魏梢摇摇头,也不理会,迈步就走。
倒是他身边的小书童魏恢若有所思,忍不住提醒道“公子,昨日老爷和二公子的样子,确实有些古怪,往日里香儿小姐只要一发话,老爷无有不从,但昨天却是直接在人前训斥,半点颜面都不留就是因为定襄侯一句话啊”
魏梢一听,不由皱起眉来,但他还不及细思,又有人凑上来了。
这人他同样也不陌生,这人还一下子就挡住了魏梢的去路。
“高瑾,你来做什么”魏梢停下脚步,但不知怎么的,这会反而有底气了,还下意识的模仿其,昨日宴席上,定襄侯那位姐夫的淡淡语气来。
“昨日多有冒犯,还望田汶你不要记在心里,改日,我定当赔罪”高瑾恭恭敬敬的说着。
魏梢眯起眼睛,脑子里闪过李怀的诸多表情和动作,摆摆手,笑道“冒犯不冒犯的,我可看不出来,不过你今天有事要来找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高瑾略显尴尬,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确实是有事,昨日”
“若是问我姐夫的时局分析,那我是不知道的,没有什么能告知你的,”魏梢说着,眼神一冷,“而且,你是什么人我姐夫又是何等人物在家中分析局势,就算是我父亲,也不会轻易透『露』出来,你还想从我这里打探便是当朝官家,都要请我姐夫入宫,当面询问”
这些话一说出来,魏梢立刻觉得自己的位格提升了很多,似乎放眼整个太学,自己都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了
高瑾立刻神『色』变化,感到了自己和魏梢之间存在着认知上的差距
不过,想到家中交代的任务,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问着。
可惜,魏梢是真的不知道。
尽管他很清楚,高瑾和刘勇不同,高家在长安不算什么高门,但在地方上还是有影响力,算是一方豪强,这高瑾能入太学,和家族人脉不无关系,他既开口,代表着的就是背后的家族,但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魏梢终究无法维持那种淡淡的架势,只是这时才发觉到,自己的那位姐夫,是有真本事的
似乎有这么一个姐夫,也挺不错的
“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从衙门里转了一圈回来,态度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王家,魏香儿满脸寒霜的站在门前,挡着进屋的路,气势汹汹的道“我娘亲都说了,她会在魏家为我们张罗,你走的时候也说,不会吃下这个暗亏,现在好了,一回来,就让我亲自去他侯府登门谢罪你怕是被外面的猪油蒙了心吧”
“此一时彼一时”王修贤满脸苦涩,无奈的解释,“你不知道当下局面,昨日你确实是做错了,定襄侯本来就是咱们的姻亲,何必要闹僵呢本能好好利用的关系”
“现在怪我了”魏香儿还是满脸不满,“最早可是你自己说的,不会轻易攀附他人,昨天你也看到了,魏如兮那得意的嘴脸,这个我能忍说到底,还是你不争气,不然我焉能收此闷气”
“都怪我,都怪我”王修贤连连点头,“你尽管骂,动手也成,但就有一点,只要是你出了气,就得和我一起去侯府,咱们得真心诚意的赔罪”
“王修贤”
一声尖叫过后,是花瓶碎裂的声音。
几乎就在同时,一份写满了文字的小册子,被摆在了皇帝的面前。
“这么说来,现在长安城好些个人都知道了。”这位九五之尊没有翻阅,先是问着。
黄旗便道“真正知道内容的,其实只有柳家、张家、孟家等少数几家,其他家都不明内容,只是听说了孟家的那位先生对这番分析百般推崇,又有一个此固家之策,可保三十年太平的评语,因此到处寻求内容。”
皇帝微微点头,然后翻开了面前册子,只是看了两眼,就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