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胖子的确抓住了一只冤魂,只可惜它并不在那四只恶鬼当中,只是被厉鬼用怨气引出来的帮手,气得高胖子暴跳如雷,差点没把当场把对方拍得魂飞魄散。
好在谢半鬼不愿意及时阻拦了一下:“留着它吧!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金刀怎么在外面?”
门口的赵金刀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我也是心急案子,想来看看两位有没有什么发现。”
“抓了个没用的死鱼,要我说,还是一巴掌拍死干净。半鬼却偏偏要留着。”高胖子话锋一转道:“不过,半鬼说留着八成有点门道儿,他鬼点子多,保不齐就能从这货身上弄出点什么来!”
赵金刀笑了笑道:“对,谢兄一向算无遗策,他说留下那只厉鬼就准用破案的办法。”
赵金刀还要再说,韩阳十分不合时宜的走了过来: “赵大人,在下有事相商!”韩阳说完,讨好似的向找胖子笑了笑。
高胖子别过脸去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向赵金刀摆手道:“你忙去吧!晚上有空过来喝酒。”
赵金刀晚上没有过来,却和韩阳另加两个士子却喝得酩酊大醉。晕头转向的赵金刀也没去管爬在桌上的韩阳,自己晃出了房门。
醉得不行省人事的韩阳伏在桌上睡得正香,却觉得耳眼里一阵痒痒,伸手去摸时手指却被当在了一根棍子上。
“谁干什么?”韩阳微微睁开眼睛却见一个黑影就站在自己身边,左手握着的筷子正插在自己耳眼里,右手里的锤子正举在半空。
“啊——”韩阳吓得醉意全无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正要开口呼救,那人手里的锤子已经砸了下来,“噗”的一下把整只筷子钉进了韩阳耳朵里。殷殷血迹顺着韩阳口鼻喷射而出,四肢还在不住抽搐。
那人扯开了韩阳的衣服,又顺手抄起了一支毛笔,蘸着韩阳嘴角上的血迹,在他背上写道:“狂妄自大,该杀!”做完这一切,那人才小心翼翼的把毛笔收了起来,提着锤子走向门口。
他正要推门,却见一道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想是刚才与韩阳一起的喝酒的士子出门如厕之后,又走了回来。那人侧身躲到了门口,再阴暗中高高举起了锤子。
忽然间,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锤子塞进了腰里,从袖口抽出一根半尺长短,一头带钩的铁丝,屏住呼吸躲到了门后。
屋外的士子浑然不知门后还站着一个冷酷杀手,自顾自的推开房门,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就在他回手关门的刹那,门口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掌,卡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拎了起来,回手顶在了墙上。利用墙壁的支撑把那士子从地上慢慢推了起来。
两脚悬空的士子本能的抓向对方手,想要挣开对方的钳制。可是那人手掌却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忽然那人手腕猛地向上一抬,把士子的脸孔推向了屋顶,嘴和脖子仰成了一条直线之后,用手掌捏住士子下颚,硬生生捏开了他的嘴巴。
那士子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闪过一道寒光,半尺长的铁钉从他脸上方伸了进了嘴里一直插进了喉咙,然后猛的一转钩住了他喉管之后顺势上提。士子的气管顿时被破开了一道口子,几寸高的血箭从嘴里喷了出来,士子跟着头一歪没了声息。
凶手见他没了气息才放开手掌,任由尸体顺着墙壁缓缓滑座在地上。接着拉开死者胸口上的衣服,取出毛笔想了又想,才在死者胸口上写道:“阿谀献媚,该杀!”
做完之后,那人又伸手试了试士子的鼻息,确认他已经死透,才走到门外轻轻的掩上了房门。
“大人,你这是……”
那人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却见平日侍候在韩阳身边的仆役,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那仆役也同时看清了溅在对方脸上的血迹:“大人,你脸上怎么会有血?”
那人若无其事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道:“喝多了,不小心撞的。我已经扶你家主人睡了,你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他了。”
仆役陪着笑道:“我家主人睡觉喜欢蹬被,小的还是进去看看的好……”
“也好!”那人侧了侧身给他让开了地方。
“小的送大人!”仆役躬身施礼的当口,眼见那人映在地上的黑影,恶狠狠的举起了一把锤子,锤头正好悬在自己的后脑勺上。
仆役本能的往边上一躲。那人手里的锤子也跟着砸了下来,锤子虽然没有正中仆役后脑,却也刮上了他耳根的边缘。
仆役惨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那人抢上去两步,对准仆役的脑袋又是一锤。顿时,将人砸得脑浆迸裂。
此时,院子外面已经传来阵阵脚步声响,那人也顾不得再看仆役的死活,扔掉凶器翻过墙头,消失在夜色当中。
被那声惨叫吸引过来的顺天府衙役,刚一进院就看见门口满脸是血的仆役,上前一探鼻息却见人还没断气,立刻疾声喝道:“醒醒,是谁打的你?”
“赵……赵金刀……”仆役话没说完就没了气息。
赵金刀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主官,顺天府衙役自然不敢随便拿人,当即看好了赵金刀居住的院子,派人去找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赶到国子监时,在床上熟睡的赵金刀不但血衣没脱,怀中还放着沾血的毛病。结合两个死者身上赵金刀的字迹,顺天府尹几乎可以断定,夜里行凶的就是赵金刀本人。当即下令把赵金刀缉拿归案。
顺天府大堂上,赵金刀不仅对自己击杀韩阳的事情供认不讳,连国子监几个士子被杀的事情也一并承担了下来。顺天府将案子移交了刑部和大理寺,不到一天时间,案子就判了下来,赵金刀被斩立决。
高胖子得到消息时,赵金刀的案子已经是尘埃落定,高胖子被气得当场暴走:“着他妈什么玩意?大理寺,刑部那帮孙子都是吃屎长大的么?小刀子就算杀人,也不可能做得这么白!不行,我得去问问小刀子怎么回事?”
赶来给高胖子报信的赵森苦着脸道:“最要命的是少爷已经认了,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天牢,就是我家老爷也见不着他啊!”
谢半鬼沉声道:“金刀招认的时候有没有受刑?”
赵森摇头道:“没有!听说一到大堂他就招了……”
谢半鬼的声音里带起了冷意:“谁通知你来找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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