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长廊上。
薛言面前站着十几个人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他们手里个个都拿着一把黑色的镰刀。
松垮的衣服裹着身子……
此时的场面有些神奇。
他的心里发怂。
又觉得有些困惑。
他们这是要把死神镰刀当成大砍刀来用啊?
难道没人教他们这是干什么的吗?
“喂,有话好好说,把死神镰刀放下。”
薛言脸上的笑很是僵硬。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死神镰刀被举的更高了。
“受死吧!”
薛言站在原地,“……”
有的时候真是的。
该看的时候不看,不该看的时候瞎看……
眼看着那些死神镰刀要落在他头上了。
空中响起一道充满了威压的声音,“在魔王殿他竞然敢拿出死神镰刀,谁给你们的胆子?”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薛言抬眼朝上扫了一下,原来厉靖这会儿也还在看着啊。
那边的话音一落。
此时的几个少年手里的镰刀瞬间消失。
薛言再看向他们时,只看到一群人几脸茫然加绝望。
“你要处理好他们!”
他收回那些了个人的镰刀,用手挥了下手。
空气中呈现薛言的那片光影消失了。
此时,薛言跟几个半大的少年大眼瞪小眼
谁也不想轻举妄动。
虽说厉靖收回了他们的死神镰刀。
可他们还是人多势众,他又不认为自己很能打……
终于那些则是慑于刚才厉靖的余威,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说了我是魔王殿下你们还不信。”
薛言在确定了他们不会轻易动手之后,脸上露出个无奈的笑,“说吧,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本来或许可以就这么放他们走。
但看刚才这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估计去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闻言,几个人颓败地看了他一眼,纷纷看向少年中那个比较沉稳的。
薛言也跟着看过去,一副很是不解的样子。
“说了又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反正我们也快死了,你动手吧。”
他眼睛一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薛言被他这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他也知道这些个人是要死了。
也没想过要杀他们,怎么还给他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来了。
薛言没动作,旁边的几个少年戳了戳那个闭着眼的,让他拿主意。
“我没打算杀你们,告诉我你们要干什么,我就放你们走。”他道。
这次,那些个人眼里闪烁了一下,那个带头的孩子还在犹豫,倒是旁边的一个沉不住气了,“我们想回去看看……”
闻言,薛言皱起了眉,不太能理解他们的行为,“来了魔王殿,是回不去的。”
“可以的!我们发现了一个东西……”
少年话还没说完,被旁边的几个人捂住了嘴。
几个人神神秘秘的样子。
勾起了他的好奇,薛言神色一凛,变得严肃起来。
对面的人纷纷心虚地后退了几步,“你说的,我告诉你,你就放我们走。”
“我改变主意了,你们把东西交给我,我才会放你们走。”
“骗子!”
少年瞪大了眼。
薛言不为所动地等着。
过了会儿,带头的那个人远远地扔了过来,“就是这个你赶紧的放我们走!”
薛言伸手接住,大概从封面上扫了一眼,只是一个简单的东西……
本来也没想为难他们,薛言往侧面退了一步,给他们让出路来,看着那几个快步从他身边走过。
眼看着他们要往反方向拐,他扬声提醒了一句,“走反了!”
几个少年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僵硬,扭头瞪了薛言一眼,又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另一条路上。
拐角处,薛言手里拿着那本陈旧的日记,胡乱地翻看了一遍,像是个男生的字迹……
他只能草草地看了几个字,感觉也不是很能看懂,上面写的很多地名都是他没有听过的。
看了一会儿,他就随手把本子装进了口袋,又往前走去……
薛言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只能一路沿着一条直线走。
如他所想,沿着那条路走了没多久,薛言就看到了之前呆过的泽尔的教室。
好像很久没有见过泽尔了,厉靖还把两个少年交给了泽尔。
不知道他能不能照顾好他。
这么想着。
薛言朝教室那边走了过去。
说是教室,其实也就是魔王殿里空着的一个大厅,面积很大,里面却是空荡荡的,薛言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里面的新裁决者一如既往地死气沉沉,往上看了看,也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看来泽尔是去出任务去了。
薛言有些失落地转身,沿着认识的路往回走。
“来了魔界就没有走的道理……”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泽尔掐着嗓子说话的声音。
薛言脚步一顿,朝那边走了过去。
那些人一点也没有在他面前的嚣张气焰。
“还知道回来?哼,我看你们,还不如死在外面算了!”
说着,他不屑地移开了视线,刚好跟薛言的视线对上,立刻变了副表情,“小薛言,好久不见!”
薛言习惯了他的变脸速度,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那几个人,问,“他们怎么了?”
看到他的到来,那些人明显紧张了起来。
“几个小喽啰而已,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嫌弃地皱起眉,扭着腰走到薛言身边“还是你好……”
薛言无奈“……”
他们一阵无语
“这些人也没干什么,就是迷路了而已,别为难他们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薛言没想到在替他们求情。
“你遇见他们了?那你不知道他们的死神镰刀被没收了吗?”
年轻的男子们都惊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房间里面瞬间就陷入了寂静中……
泽尔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边站着的就是个没有镰刀的裁决者,还活的好好的。
听完他的话,薛言慢慢低下头,看了眼还活的好好的自己,又抬头看着泽尔。
到底是该怎么办?
年轻的男子们默默不说话了,站在旁边默默……只是觉得事情还有些没有觉得什么东西没有觉得事情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要怎么解释?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泽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绝对了,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