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在一旁讥嘲道,语气很不善。
“我只是据实而说。”
“照着贝司令的思维,你现在格外渴望方齐的加强团被鬼子灭了,那你岂不是还站在鬼子那一边?那贝司令是不是和鬼子还有很深的私交?”
晋绥军警卫旅旅长越高轩抬起头,掷地有声道。
他素来如此。
最看不上的就是上下挑拨的小人。
“越高轩!你将话说清楚!”
“你什么意思?”
“我和鬼子有什么私交了?”
“你今天必须将话给劳资说清楚了!”
“劳资不能平白受这个冤枉!”
“我对长官忠心耿耿!你却在这里挑拨!你是何居心!”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气势汹汹。
眼瞅着。
这就要直接掐起来了!
“行了。”
“都闭嘴!”
“什么都没办成,自己人倒是掐起来了!”
“既然这个方齐不识抬举的话,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康德说得对,这家伙没有答应加入我晋绥军,倒是我们晋绥军赚了。”
“不然鬼子这一次攻打霍都县城,我们还要受连带责任。”
“现在就这样隔岸观火倒是还挺好的。”
“哼!”
“现在的年轻人,终究不像以往了,一个个的,全都跟着变了样子。”
“啥时候,变成这副混账姿态了!”
“也罢也罢。”
“终究和我们晋绥军没什么关系。”
“都下去吧。”
长官挥挥手,一脸疲惫。
“长官。”
“还有一件事。”
“这一次我不是通过358团团长楚云飞才见到的方齐吗?”
“我发现这个楚云飞和方齐之间的关系…格外亲密。”
“两人之间…私下交往甚多。”
“看那样子…恐怕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
“长官,楚云飞的358团说是一个团,其实核心装备不比我们一个师差。”
“若是358团投靠了方齐,对我们来说可是重大损失。”
“长官,无论如何,这件事不得不防。”
“还是要早做预备才是。”
“长官,切不可有丝毫懈怠才是!”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开始上眼药。
“你的意思是……楚云飞这个人…不可靠了?”
晋绥军长官皱了皱眉头,神情微动。“
“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意志坚定了。”
“长官,这种事情素来都是无风不起浪。”
“咱们总不能冒这个险吧?”
“那五千多部队的武器装备……堪比一个师的战斗力。”
“长官……”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说到此处,挤眉弄眼。
“嗯。”
“倒也是。”
“你的意思是让我将楚云飞这个团长撤换了?”
“只是这个楚云飞是黄埔出身,是那位的学生……”
“若是没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直接撤换似乎有些……”
长官皱了皱眉头,站在他的位置上,必须要从全局考量了。
“长官,警卫旅不是还缺一个副旅长吗?”
“从358团团长晋升为警卫旅副旅长,这种晋升,总不至于有人还要说话了吧?”
“这种时候要是还有人说话的话,那纯粹就是居心不良了。”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在警卫旅旅长越高轩身上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长官。”
“我不同意。”
“就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将楚云飞撤下来,这太荒谬了。”
“楚云飞自从执掌358团以来,屡建战功,算是我们晋绥军的标杆部队。”
“358团能形成如今这样的战斗力,楚云飞居功甚伟。”
“若是现在将楚云飞给撤了……”
“呵呵……”
“那358团的战斗力瞬间可就垮了。”
“长官,这对我们晋绥军那些青壮年军官可是一次重大打击。”
“此风,不可涨。”
“楚云飞这个人我知道,他是一位纯粹的军人,素来信奉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样的信念。”
“我可以给他担保,只要长官不苛待于他,他必不会背弃长官。”
“长官可千万不要受某些有心之人的挑唆!”
“那些有心之人,也不知道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对于这些人,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冷哼声跟着传来。
警卫旅旅长越高轩抬起头,面色淡薄。
他素来看不上那些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卑劣之人。
鬼子肆掠。
太塬还在鬼子的荼毒之下。
现在还有什么心思在这里搞这些窝里斗?
有这个精力,出去杀几头鬼子不好吗?
对于越高轩而言,当这个警卫旅旅长他很憋屈。
虽说能够天天待在长官身边,军衔也不低,地位甚至能够和那些军长媲美,但是那又怎样?他情愿像楚云飞那样出去当个团长,和鬼子面对面地厮杀。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复关山五十州!
窝窝囊囊地待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这是越高轩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此刻心中莫名感慨。
“越高轩,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我们是忠于长官的,怎么到了你这里,似乎总有这样那样的歪心思呢?”
“怎么?”
“你到底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长官有意见?”
“你莫不是和这个楚云飞是一丘之貉?”
“从你之前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你对那个方齐也是心驰神往啊?”
“怎么?”
“越旅长和那位楚团长一样?都想着去追随那位方副旅长?”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话里话外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太对了。
相互之间,现在已经形成了彼此诋毁的关系。
那眼珠子瞪得,恨不得将彼此都给吞噬了。
“贝康德!”
越高轩高喝一声。
眼瞅着,又要干起来了。
“行了!”
“都少说一句吧!”
“混账!”
“像什么样子!”
“乱七八糟的!”
“搞什么东西!”
“你们这样,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好看?”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威武?”
“一个城防司令,一个警卫旅长。”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腹。”
“自己先跟着闹腾起来了。”
“建寄过来我还怎么对你们委以重任!”
“糊涂!”
“更混账!”
“你们啊你们,这是要气死我才罢休啊!”
吼叫声跟着传来。
晋绥军长官嘴上似乎很生气,但是脸上依旧那般云淡风轻。
甚至还有一丝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