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康德傻了。
开什么玩笑啊。
燃公子……
严景燃……
他脑子现在都有些转不动了。
现在这些。
全都跟着乱了套了。
无形中。
还有一种莫名的癫狂感。
恍惚间,更不知所措了。
此时此刻。
有一种呕心沥血感。
吐血的冲动…十分强烈。
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大概……就这样。
凄惨至极。
“爹。”
“还好你没开枪。”
“不然就出大事了。”
“爹。”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进来之前也不知道敲个门。”
贝思甜在一旁埋怨道。
“你们做这种丑事,还…还理直气壮了是不是?”
“你们…你们……”
“畜生啊!”
“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要是让长官知道……”
“你们都活不了!”
“作孽!作孽!”
“思甜,你枉读了那么多书……”
“什么西式学堂,就教你这些的吗?教你人尽可夫的吗?”
贝康德气得面色涨红。
这一次确实是被气到了。
一口血卡在心口,差点就没上来。
心情暴怒十足。
额头上,一道道黑线跟着急速缠绕。
此时此刻,闭起双眼,只剩下无穷痛苦……
苦闷至极!
自己的女儿……
自己的掌上明珠……
自己的骄傲……
自己心目当中的白纸……
哎……
“岳父大人。”
“不见面是不可能的。”
“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刚出生就见不到爹。”
严景燃理直气壮道。
贝康德当即捂着胸口,满脸黑线……
“什…什么?”
“你是…是说思甜肚子里的孩子,是…是你的?”
“不可能!不可能!”
“长官亲自说了,是他的……”
贝康德一阵恍惚道。
“呵……”
“那老东西就是个废物。”
“他之前打仗打太多了,身体早垮了,早些年除了我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之外,他那几十个姨太太一个都没生。”
“一个两个不生,那是姨太太的问题,几十个,那是谁的问题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所以啊。”
“孩子肯定是我的。”
“是我的亲生骨肉!”
“最近这几年,我身边的女人倒是不少,但是一直以来也没给我生个一儿半女。”
“还是思甜…圆了我这个心愿。”
“岳父大人,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对思甜的。”
“为了思甜,我甚至能付出我的生命。”
严景燃一脸痴情道。
贝康德咬着牙,脸色暗沉,嘴角抽搐的速度更快了。
当下突然就有一种眼前一黑的感觉。
现在这些。
真的……
乱了。
全…全都跟着乱了套……
到底…到底要怎样…要怎样……
无可奈何……
凄惨麻木……
“你别叫我岳父!”
“我不是你岳父。”
“你们这…这关系。”
“不能让外人知道。”
“否则你和思甜都活不了。”
贝康德咬牙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
“那老东西要是敢对思甜下手的话,我就宰了他。”
“哼!”
“省得整天管着我。”
“到时候我来当长官。”
“岳父。”
“届时我将军队交给你来打理。”
“咱们一家人,日子过得岂不是很好?”
严景燃微微一笑,随即开始画大饼。
但是不得不说。
这大饼,确实有滋有味的。
“你别乱讲话。”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反正现在…先缓缓…先缓缓……”
“燃少爷,你…你先回去。”
“注意点,别让旁人看见了。”
“真要是被人看见了,你就说是来找我商讨公务的。”
“一定不能透露你和思甜的关系。”
“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这件事可就纸包不住火了!”
“现在这个时候,能规避就规避。”
“千万…千万不要乱来。”
“我们现在还没有肆意的筹码……”
“呼……”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双目赤红。
贝康德显得焦虑至极。
“好的岳父大人。”
“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
“在长官府的时候,我还真不敢乱来。”
“现在思甜回娘家住了,可就方便多了。”
“以后我天天来。”
“明面上的借口就是找岳父大人您学习处理军务公务。”
“思甜,你好好待在家里,我明日再来看你和孩子。”
严景燃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贝康德特地朝着外面多看了几眼,确定严景燃走远了,才转过头来。
当下眉头紧皱,嘴角加速抽搐。
一口逆血堵在心口,满头黑线无限缠绕。
“你怎么能让他乱来?”
“你们之前的事情倒也就算了。”
“现在你有孕在身,若是一不小心滑胎了怎么办?”
“以后。”
“不可乱来了。”
“要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就出大事了!”
贝康德长长叹出一口气,摇摇头道。
此刻头皮震裂感更强了。
“孩子没了,才更好呢!”
贝思甜摸了摸肚子,撇撇嘴道。
贝康德气得青筋暴突!
这可是自己的政治筹码,是自己权利的依托!
哪能乱来?
“你胡说些什么!”
“无论如何,孩子不能有事!”
“否则劳资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到时候你就去自生自灭吧!”
贝康德的声音叫嚷得很大,足以彰显怒气。
“爹。”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这孩子要是生孩子和长官不像……到时候不又是问题?”
贝思甜皱着秀眉道。
“这个你别担心。”
“燃公子的种……”
“不会不像长官的。”
“哎……”
“没事……”
“放心吧。”
“看不出来的。”
贝康德显得很轻松道。
只是他说完之后,贝思甜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贝康德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预感很不好……
“丫头……”
“你…你老实和爹说。”
“这孩子……”
“这孩子到底…到底是不是燃公子的?”
“现在他们都不在…在爹面前……你…你要说清楚。”
“否则以后谁都救不了你了。”
“真要是出了事,就完了,彻底完了!”
贝康德手心冒汗,额头上也在冒汗,嘴角抽搐的速度急速加快……
心态处于雪崩的边缘……
自己的女儿…自己太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