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你在外面吗?\\\"傻柱喉结滚动,语气发颤的朝着外面问道。
“雨水?是不是你?别和哥闹,这么冷的天气,别冻坏咯。”
他还以为是何大清或者何雨水在外面,
可他连续问了两遍,外面都没有声音,秦淮茹此时也不嚷嚷了,抓住傻柱的手,让傻柱去门口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傻柱脸的肌肉抽搐,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挪不动,苦着脸,“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啥不好的东西,能有啥东西?你一个大男人,能被一个死老婆子疑神疑鬼的吓住?”秦淮茹翻着白眼,气的不行。
怂货一个!
但这些话,此时却怎么也进不了傻柱的脑子,他额头上一层细汗,环顾四周,阴沉着脸,找了半天,终于从桌子上找了一个搪瓷缸子,才小心翼翼的朝着门口走去。
从窗户朝着外面望出去,可以看到院子里面惨白的雪,以及……地面之上似乎有什么乌黑发亮的东西,在朝着前面匍匐走动。
“啥玩意啊这是?”
“嘎吱嘎吱……”有东西在挠他的门板子,这年代的门不像是后世那种劣质门头门,而是实木的,所以响声有些沉闷而令人头皮发麻。
夜色阴沉,但有这满地的雪映衬,傻柱努力的辨识地上的阴影。
屏住呼吸!
一分一秒……
终于,他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目光猛然收缩。
“我的娘嘞!”傻柱猛然跳起来,“老鼠,好像是老鼠……”
老鼠不是重点,最关键的是,这老鼠跟猫那么大,而且不是一只,是一群。
话没有说完,就赶紧往回跑,秦淮茹就在他身后,下一刻两人直接撞在了一起,“咕咚”一声。
双双倒在地上。
“啊~”
“咔咔咔……”
被傻柱这么一呼喊,外面的东西好像受惊了一样,快速的啃噬着木门。
很快,门的角落上就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洞。
紧接着,一只龙眼那么大的黑不溜秋的眼珠子,从洞外伸了进来,滴溜溜的朝着屋子里面看了过来,看见摔倒在地上的两人,“吱吱吱……”叫声越加的兴奋起来。
不仅仅是一只,而是好几只,它们飞奔着,争抢着,挤着朝里面探进来脑袋。
门板子随着外面的这群东西的动作激烈的颤动起来。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傻柱,傻柱快救我!”秦淮茹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被吓得瘫软在地,如被人从后面抡了一棒槌一样,手脚冰凉,不知所措。
傻柱终于反应了过来,眼看着洞口越来越大,咬着牙直接将手里的搪瓷缸子,猛地塞到了洞口处。
怕老鼠给刨开,他又用脚给使劲踩了两脚。
“快,快,拿东西。”
“哦……”秦淮茹这才面色惊恐的伸手划拉东西,可拿到手才发现是一双筷子,连忙扔掉,又拿了一个水瓢过来。
……
……
院子里面这种情况,不是傻柱一家,几乎同时院子里面其他家也响起来惊呼声。
陈平安家,
娄晓娥和娄母藏在了地下室里面,陈平安和娄半城穿戴整齐,颇有些好整以暇的意味。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娄母家里一直养着的一只狸花猫,陈平安本来想扔掉的,但看岳母挺喜欢,再加上平时吃的也不多,而且多是他们吃剩下的,所以就继续养着。
晚上本来一家人已经准备睡了,狸花猫却突然狂躁不安起来,爪子不住的挠着笼子,叫声越来越凄厉。
任何和动物相比,在嗅觉、感知方面要差许多,比如地震的时候,动物都能及时的感知到一些东西,但人类就不行。
再加上陈平安之前见到的东西,他果断留了一个心眼,晚上根本就没有脱衣服睡。
干脆点着蜡烛,就在屋子里面,和娄半城聊天。
除了自己,他也通知了杨树,以及院子里面的其他人,让他们都注意点。
“吱吱吱……”院子里面似乎到处都颤动着如贴片刮着玻璃的声音。
令人作呕,
陈平安攥紧了一下手中的枪,目光仅仅的盯着窗外,但似乎这声音不是来自窗外,而是来自……地下?
地板下面传出来的?
“小心!”
“咔!”一个黑色东西,想从地板下面往上蹿,但孔洞太小,容不下它的身子,只能露出来两只硕长如手指粗细的牙齿。
“我滴个神,这……”娄半城都愣住了,吓的猛然后退,嘴里说的陈平安听不懂的方言。
“让开!”陈平安没有理会娄半城的叽里呱啦说的东西,直接将他拉开。
下一刻,“嘭 ”的一声,实木的凳子就砸在了刚刚那处孔洞的位置。
“砰砰砰……”
一连咋了好几下。
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孔洞的位置只剩下两颗大牙,以及斑斑血迹。
陈平安拖过来一块之前剩下的实木板放在孔洞上面,然后又在上面将桌子和椅子叠了上去。
陈平安站在那里,目无表情的检查着屋子里面的其他位置,目光流转,“爸,之前让你封死家里的所有孔洞,还有哪几处没有封住?”
“都……都封住了,除了这个我们做饭要往倒废水。”娄半城悻悻的说道,不住的干咽唾沫,“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平安没有回答他,他刚刚也只是看到那东西的头和牙齿,要说是老鼠,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老鼠。
两秒后,他走到门口的位置,这次终于看清了。
是老鼠,
如猫,如半大猪那样大的老鼠。
不是几只,而是有一大群,数量庞大,聚在了他们院子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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