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毫不客气,快步向附近的一个桌子走去,大模大样的坐在了位子上。
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全是蓝眼睛、高鼻梁的欧美人,都是三四十以上的年纪,一个个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很绅士的样子。
反观钱多多,穿着牛仔裤,休闲的皮夹克,非常的随意,怎么都跟这些人不搭。
因为宴会是西餐,餐桌上没有筷子,每个人的面前摆了一个盘子,里面放着刀叉,还有一张餐巾。
钱多多从来没吃过西餐,这还是第一次开洋荤,左看看、右看看,想看看外国人是怎么吃西餐的,偏偏外国人可能肚子都没饿,一个个聊着天,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而且谁都没搭理他,好像他在这张桌子上就是多余的。
管他『奶』『奶』个熊,老子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钱多多把餐巾拿出来,随便扔在桌面上,左手拿刀,右手拿叉,站起身来,瞄准桌子中央的一块牛排,先用叉子『插』住,用小刀划拉一下,然后叉到自己的盘子里。
一块牛排,钱多多割掉了一半。
桌子上的人一个个都盯着钱多多,有的疑『惑』不解,有的皱着眉头,明显表示厌恶。
钱多多嘿嘿一笑,用非常流利的英语说道:“各位先生随意,我肚子有点饿了,我先吃了。”
说罢,也不管那么多,坐在位子上,埋头吃起了牛排,大口大口的咬着,边吃边赞,“哇,这牛排真的不错,鲜香可口,就是没有辣子,要是添点辣椒,味道就更美了”
桌子上有香槟、饮料,钱多多还自己拿了瓶香槟过来,倒在杯子里,真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点都不客气。
满桌子的人都鄙视的看着他。
众所周知,外国人吃西餐是非常讲究礼仪的,不但穿着讲究,吃法也是非常的讲究,现在餐点还没上齐呢,主人还没打招呼呢,钱多多一个人就开始大吃大喝的,谁看着都不舒服。
人们纷纷小声的议论起来:
“这个人是谁呀?”
“不知道,看样子是个东亚人。”
“我看就是个华国人,只有华国人才这么没素质。”
“嗯,我也觉得像个华国人。”
“是呀,岛国人、国人、台州人、港城人,他们的素质都要比华国人高多了。”
“乔治先生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宴会,把这么没素质的华国人请来,简直是大煞风景。”
钱多多虽然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耳朵里的字一个都没有拉下,越听越生气,越听越不顺耳,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将嘴里吃剩的骨头顺手一扔,不偏不倚,扔进了那个大胡子米国佬的嘴里。
“啊、啊”骨头塞在大胡子米国佬的喉咙里,吞不下也吐不出,急得用手抠着喉咙,哇哇大叫,很是痛苦。
其余的人都张着嘴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因为钱多多的动作太快,人们都不知道是他搞的小动作。
钱多多继续吃着牛排,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趁着人们没注意,嗖的一下,又是一块剩骨头飞进了一个红鼻子米国佬的嘴里。
“啊、啊”红鼻子米国佬也痛苦的哇哇大叫起来,用手抠着喉咙。
桌子上的人都被他们两个吸引过去,很是关心的询问着。
旁边几张桌子上的客人也被吸引了,嗡嗡的议论着。
钱多多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看着两个米国人的囧相,心里偷笑不已:『奶』『奶』的洋『毛』子,再敢胡说八道,老子让你们噎死在饭桌上!谁说华国人就没有素质了,谁说岛国人跟国人就比华国人有素质了再说了,台州跟港城都是大华国的版图,这些洋『毛』子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给老子活腻了,卧槽
大胡子米国佬伸手在喉咙里抠了好一会儿,终于抠出了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居然是一块牛排,全是骨头,没有肉。
红鼻子米国佬也抠出了卡在喉咙里的东西,也是一块牛排骨头。
众人都盯着钱多多,钱多多的嘴里还在啃着一块牛排,旁若无人,嘴角还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桌子上的牛排已经快被他啃光了,面前一堆骨头。
毫无疑问,他们嘴里的骨头都是人家吃剩下的。
“该死的华国人!”
大胡子米国佬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再也顾不得绅士礼节,举起面前的盘子就向钱多多狠狠砸去。
几乎与此同时,红鼻子米国佬举着面前的酒瓶子,恶狠狠的向钱多多砸去。
钱多多坐着没动,嘴里啃着牛排,只是将面前的两只盘子随手向上一扔,砰砰,三只盘子和一个酒瓶子在空中碰击,摔得粉碎,尖利的瓷片和玻璃碎渣扎进了好几个人的脸上,鲜血直流。
红『色』的葡萄酒也溅了人们的一身一脸,混合着鲜红的血『液』,更是吓人。
“啊!”
“啊!”
桌子上顿时一片惨叫的声音,混『乱』不堪。
即使这么混『乱』,也没有影响钱多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混『乱』的场面引起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人们纷纷站起身来,向这边的方向张望。
乔治、弗兰克、威尔逊等人坐在几十米之外的桌子上,听见惨叫声,也站起身来。
乔治作为主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能不管,大步走过去。
弗兰克跟威尔逊等人很是好奇的跟在他的身后。
几个人很快走到了钱多多所在的桌子旁,乔治一见现场的情况,急忙拉着大胡子米国佬的手臂:“约翰先生,怎么回事?”
大胡子满脸是血,指着钱多多:“乔治先生,那个华国人太可恶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块大大的牛排飞进了他的嘴里。
“啊、啊”大胡子叫喊起来,用手指在嘴巴里面抠着。
乔治看着钱多多,不由得一怔,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个人他根本不认识。
乔治脸『色』一沉,指着钱多多:“你是什么人?”
听见乔治这么说,所有人都疑『惑』了。
敢情乔治也不认识这个人,那么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