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又身在异国他乡,被他圈养在那间房子里,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自己的玩伴,孤独的形只影单,终于把他盼来了,和他疯狂一下,有些超乎意外和出格的举动也是在所难免的,因为这个小妞已经完全爱上他了,要知道她正好是在这个年纪,自己又恰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最喜欢的男人,和最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任小亮回到家里,梁晓慧正在陪着儿子写作业,进门后,梁晓慧拉着脸说道:“怎么这么晚?”
任小亮懒得解释,说道:“怎么这么晚还在写作业?”
“这要问你儿子。”梁晓慧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儿子。
任小亮一听,就知道儿子又被留校了,就说:“是不是又挨留了。”
儿子没有抬头,继续低头看着眼前的课本。
任小亮的儿子正在上小学六年级,别看学龄不长,但是读的学校已经换了两所了,干什么都行,就是学习不行,抽烟喝酒几乎都学会了,小小的年纪,居然会追女孩儿了,不是给这个同学写情书,就是邀请那个同学看电影,要不就是泡网吧,已经成为了严重的问题学生。
任小亮经常被老师请去,聆听老师用训导学生的口气训导他,甚至指着他的鼻子数落他,弄得堂堂的任小亮经常是后背冒汗,最后,老师再也“请”不动他了,只好由梁晓慧出面。
任小亮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儿子今天作业写不完肯定是不能睡觉的,他走到儿子面前,说道:“儿子,你给爸爸争口气行不?你爸爸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努努力,别给我丢人现眼行不,你只要好好学习,不出什么差错,将来我把你送到国外上大学,如果你不努力,别说国外,就是国内也上不了,只能去做小买卖。”
儿子说:“我要做大买卖,我要把老家的木材运到亢州赚钱。”
任小亮一听,说:“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儿子说:“陈晨的爸爸倒腾木头就赚了好多钱,说今年春节他们家去海南过,还给他妈买了一个这么大的宝石戒指。”
任小亮知道,陈晨,是他老乡陈一冬的孩子,这个老乡也跟他一样,是跟着木头从林区过来的人,原来是工业局副局长,现在是商业局的局长,以他弟弟的名义,一直在做着木材生意,并且衍变出许多小公司。目前,亢州做木材生意的人,都和他们这些从林区迁徙出来的人有关,尽管任小亮没有直接做木材生意,但是也参与了好几起木材生意的交易,他的第一桶金就是倒卖木材挣的钱。由于这些林区过来的人,都有一定的背景,所以,亢州,一时成为了北方最大的木材集散地。巨大的木材交易量,居然使亢州各个银行异常繁忙,仅此一项,每天进出亢州的钱就多达近一个亿。一时之间,亢州,这个没有一亩商业林的平原地区,居然囤积了全国五分之一的木材保有量,亢州,也因木材而出名,国道两边、城区四周,密密麻麻地拥挤着**百家大大小小的木材公司。开公司,卖木材,居然成了亢州首选的致富职业。
任小亮听了儿子的话后吼道:“小小的年纪,你知道个啥,好好上学。”说完,就回屋去了。
梁晓慧见男人看见她娘俩没有好气地样子,心里就有股无名的火气往上窜,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总是吵架,她要不是看在孩子没写完作业的情况下,估计又会和他吵起来了。
由于刚才在娜塔莎身上耗尽了力气,任小亮倒头便睡着了,等梁晓慧陪孩子写完作业后,他睡得就跟死猪一样,还打着呼噜,气得梁晓慧抱起被子到别的屋子去睡了。
任小亮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他一激灵就起了,都顾得吃早点,洗漱完毕后,便急忙赶到了市委钟鸣义的办公室。正好看见钟鸣义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出来,钟鸣义看见他后说道:“有事?”
任小亮点点头。
钟鸣义说:“屋里等吧。”说着,自己就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任小亮进了钟鸣义的办公室,他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屋里等书记。
钟鸣义进来后,洗着手说道:“这么早什么事?”
任小亮说道:“昨天下午您没在?”
“嗯,我去省里办事去了,夜里回来的,怎么了?”钟鸣义擦着手说道。
“江市长在南城调研基金会,我们都参加了。”
“哦,我知道,他在常委会上说过。”
“他表扬了南城,批评了北城,说北城行政干预过多,还说领导的条子胜过一切,不能把基金会当做钱权交易的工具,更不能被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当做发财致富的手段等等,反正说了许多过头的话。”任小亮说。
“哦,他真的这样讲的?”钟鸣义问道。
“这还有假,而且责令北城基金会限期整改,整改期间,只办理存储业务,停止审批一切贷款。”
钟鸣义坐在办公桌前,刮着胡子,他闭着眼不说话。
任小亮看着他,又试探着说:“酒厂那笔贷款我开始是准备分两笔给,刚给了第一笔,本来第二笔也会在头春节给的,还没来得及给呢,就开了这么一个会,还要整改……”
钟鸣义仍然闭着眼在刮胡子,半天才说:“怎么个整改法?”
“完善贷款手续,严格集体审批制,实行放贷负责制等等吧。”
钟鸣义想了想说:“嗯,他要求的没错。”
任小亮摸不清钟鸣义是什么意思,看着他没说话。
等钟鸣义刮完了胡子,说道:“把规章制度建立健全没有坏处,整改工作要做,业务也要开展,不然就失去基金会特有的作用了,有些事情你们自己掌握,毕竟基金会是你们北城的,上边不宜干预太多。”
尽管钟鸣义没有把话说明,但是任小亮完全领会了钟鸣义的意思,话不多,却给了任小亮定心丸。快到上班的时间了,任小亮说:“您赶紧去吃早饭吧,我也去上班了,跟您汇报完后我心里也就踏实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钟鸣义说:“小亮,那个房子年前办了过户吧,该多少钱我给,这样她住着心里踏实。”
任小亮怔了一下,说道:“看您说的,钱的事您放心,我已经跟有关部门打了招呼,这段事情太忙,没顾上,年前办紧张了点。”任小亮心说,真***黑,一点都不含蓄。
钟鸣义说:“是这样,彭长宜现在正在四处跑关系,张市长也到了退二线的年龄,江帆想在基层提拔一名副市长,对于副市长人选,我有自己的考虑,提彭长宜当副市长一个最大的瓶颈就是他没有基层党委一把手的经验,所以我想让彭长宜在基层再锻炼几年,增加一些党委工作的经验,这次去锦安,我已经跟锦安的个别领导透露过这个意思,如果顺利的话,人代会过后就可以运作这事。”
任小亮惊呆了,他完全没有料到钟鸣义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原来,钟鸣义的心里早就有副市长的人选,尽管他没有明说让任小亮来当这个副市长,但是话里话外已经非常明确了,让彭长宜增加党委工作经验,无非就是让他当北城的党委书记,那么作为现任北城党委书记的任小亮,就是这个副市长的候选人了。
但是,多年的从政经验高兴他,凡是不可过分乐观,而且钟鸣义也没说这个副市长让他干,他低头想了想,平静的说道:“长宜工作方法多,特别对于一些硬性工作,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江市长很看好他。”
“是啊,我来到亢州,一直想调干部,但是一直没动,也是为了稳定。人,都是有私心的,只要一开班子会坐下,看看两边班子成员,没有一个自己知近的人,心里也犯堵。既然有机会,谁都希望自己人能上位,这个私心哪怕是中央领导都有。所以,这个副市长的位置我想给你留着,彭长宜我也不亏待他,你上来后,让他接你。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而且符合组织法。”钟鸣义见任小亮态度不积极,才进一步跟他明确了自己的意思。
市委书记的话已经挑明,如果自己再装傻充愣就显得有些不识时务了,任小亮赶忙点头哈腰的说道:“钟书记,谢谢,谢谢您,太感谢了!您的知遇之恩小亮没齿难忘!”
钟鸣义笑了一下,在任小亮的印象中,钟鸣义很少有笑的时候。
任小亮继续表态:“小亮一直不敢有这份奢望,只想着北城能给钟书记当好北城的家,给书记管好北城的事,没想到您……您心里居然一直想着小亮,希望小亮进步,我,我太感谢了!”
钟鸣义说:“如果你能接上锦安的关系就在年前跑跑,如果接不上不跑也没关系,年后再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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