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上旬,淫雨纷飞的滇南镇。
空中飘浮着丝丝密密的雨丝织起一层薄薄的雾网,稍往露的道上一站,皮肤便如同沾了层水光,连发根都湿了透顶。
优念花横拉开店雾着白气的玻璃门,侧身挤出玄关之前,朝里头亮了下右手提溜着的包装简易的蛋糕海
“赵姐,上午十点二十订的那家我去送。”
清灵悦耳的女声刚落,蛋糕店后厨随即传出店长爽朗的应声,“好勒,记得带伞。”
啪——
撑开白色透明雨伞,优念花微微仰头,空是灰蓝色,无数轻盈的雨丝翩翩降落,这座人口不过数千的镇被水汽氤氲成一幅古雅的水墨画。
镇的房屋多是一两层的平房,排列鳞次栉比,外观几乎没有太大差别,穿插在屋与屋间的道却盘根错节,稍不注意便会迷了路。
来这里一个多月,好像每都在下雨。
艰难的找到顾客的家,出来时远方的际线只余一抹淡淡留白,黑了大半,幽静的巷在昏暗中格外冗长。
没有路灯的巷道灰蒙蒙一片,雨势又稍大了些。
优念花握紧伞柄,神经绷紧。这阴森场景太容易让人联想到恐怖片里的可怕镜头。
为避免踩到水洼里,她走的很慎重,一步一步,空荡的巷子回响着脚步声的余音。
蓦地,回声里掺杂了一份沉重,哒哒哒地踏着水洼地自身后逼近。
汗毛瞬间倒起。
她连忙回头。
身后狭窄的巷道,如鬼魅般乍现一道漆黑身影,精瘦矫健的身躯在巷口一晃,许是感知到她的存在,那人迅速改了方向遽然朝她冲来。
什么情况?
优念花打了个寒噤,下意识的拔腿就跑。
在这鸟不拉屎的偏僻地偶遇行踪怪异的男人,不跑就是傻子!
“砰!”
沉闷的响声炸响安静的雨夜。
优念花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滑进水坑。
见鬼,刚才那是枪声?
看来这并不是一场“偶遇”…
像是想到什么,她脸色微微发白,拿出百米冲刺的力气奔跑。
手中的雨伞扑棱飞起,快速的朝后翻着跟斗,那身手敏捷的男人很快踩烂了脆弱的伞面。
风声猎起,四周好像多了些破碎沉闷的脚步声,嘈乱的无法辨识方向,随着色愈发黑暗,心脏的跳动也愈发剧烈,雨泞中仿佛能嗅到一丝血腥味。
枪声又响了一次,几乎擦着她的衣袖飞过,优念花慌慌张张的停下脚步,索性转过身。
没办法,那人已经追上来了。
“你是谁——”
她倒走着步步后退,紧盯那距她不过五米的黑衣人。
浑然不知后方近在咫尺的巷道岔口,有抹高大峻拔的身影隐在暗处。
响动这寂静雨夜的软糯声音丝毫没引起黑衣饶怜惜。
“我是谁?”他冷笑一声,声音可怖,“送你入黄泉的人。”
他稳稳伸直臂膊,一股令人发颤的陌生气息铺盖地的袭来。
那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
优念花心口沉了沉,颤动的双腿难以再迈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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