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夫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冷笑道:
“我留手了,难道他没有?”
“什么?”孙金融大惊失色,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
撒手成阵,言出法随,还有那毁天灭地的腿法——这居然还不是全力?那么真正的萧易水,又该有多么恐怖?
他打了个寒噤,冷汗布满了后背,这才真切认识到一件事:
自己刚才的挑衅,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穿过隐秘屏障,萧易水驾车驶入天乾门,直奔种植园。
“大师兄!”
“你来得正好!”大师兄冲了出来,抓着他手就往里拽。“啊哈哈哈,快来看我天才的研究成果!”
“天才的研究成果?”萧易水头皮发麻,联想到了t病毒、生化危机、诸神黄昏、世界末日……
他战战兢兢地问:
“你又搞出了什么鬼东西?”
大师兄笑眯眯摊开手,露出了手中的玻璃瓶子。“你凑近看看。”
凑到近前,萧易水刚看清里面的东西,立刻浑身汗毛直竖。
瓶子里无数小黑点在蠕动,分别是袖珍的蜘蛛、蟾蜍、蜈蚣、蝎子……还有更多他完全不认识的玩意。它们纠缠着相互撕咬,释放出各种毒液毒雾,却又没法杀死对手。
“这,这是什么啊?”萧易水强忍恶心问。“还有这蟾蜍,哪来这么小的品种?”
大师兄瞪着他,眼神里满是傲慢和不屑。
“不识货的东西!你难道感觉不到它的伟大?”
萧易水闭嘴了。根据往日经验,大师兄即将开吹!
“想要完成这样的发明,你先得培养出黄豆大小的各种毒虫,这需要多深厚的遗传杂交学知识?”他瞪着眼睛问。萧易水连连点头,嗯个不停。
“光体积小也不行。我的思路是让它们相互争斗,释放出毒素。这就要求个个皮糙肉厚还抗毒,不然早就死光了。”
“确实如此。”萧易水跟上了思路。
“最后也是最难的——黄豆大小的身躯,要产生出足够多的毒液毒雾,这是违反物质守恒的懂吗?”大师兄激动得满面红光,“可我依然做到了,我他妈就是造物主啊!”
萧易水心悦诚服。若是战斗起来,自己能打大师兄三个。可比起毁灭世界的可能性,自己那是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大师兄继续滔滔不绝。“当产生的毒素达到一定量,瓶口活塞就会打开,向外面排放。各种毒随机混合,产生的效果也千奇百怪。”
“有可能见血封喉,有可能慢性溃烂,有可能头痛脑热,有可能致幻……就像上帝掷的骰子一样。所以我把它命名为——毒素骰子。”
好家伙!萧易水为之咋舌,展开了想象:
一场盛大的婚礼上,人人欢声笑语中,莺歌燕舞。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玻璃瓶悄悄向外释放着淡淡气体。
片刻之后,欢笑声突然变成惊呼惨叫。有的人扼住咽喉倒地;有的人拼命挠痒,像只发癫的猴子;有的产生了幻觉,抱着椅子大献殷勤……
这简直是群体aoe大杀器啊,而且防不胜防。
不是法器,堪比法器,大师兄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威廉博士。
他兴奋地问:“这玩意有解药吗?”
“当然没有。”大师兄摊开双手。“毒素随机构成,你怎么去调配解药呢?除非身穿防护服,头戴防毒面具……”
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一脸惊恐地反问:
“我操你想干嘛?抢银行还是劫狱?”
萧易水哭笑不得,把原委托盘而出,听得大师兄拳头都硬了。
“我操,什么狗屁四大家族,竟敢骑到咱们天乾门头上!再说了,和江若曦的婚约可是咱师父定下的,是想拿它来对付你?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他是个暴脾气,拉着萧易水就往屋里钻。
“走走走,等我收拾收拾,咱们马上去红颜山庄!”
一个小时后,大师兄已经坐在了客厅上座。
听完毒素骰子的功效后,众人又惊奇又恐惧,仿佛面对着一枚核弹。
这玩意威力是大,可惜敌我不分!如果要利用它,就得先做好自我防护。
“防护服和防毒面具肯定不行。”楚红颜直接否决。“穿着它们去婚礼,不是不打自招吗?”
萧易水思索片刻,突然一拍巴掌叫道:
“有了!”
他提笔在一张符纸上画起来,然后往胸口一拍,对林老大说道:
“给支烟。”
林老大莫名其妙,依言递过一支烟。
萧易水点着后,贴到了身体附近。烟雾竟像有了生命,绕开了他的体表,一丝一缕都没粘上。
目睹这一奇景,所有人都大感惊讶。江雪莲忍不住惊呼:
“这是怎么回事?”
萧易水冲她招招手。“来摸摸我。”
江雪莲伸过手去,还没碰到他皮肤,就感到了一股微弱的风。
萧易水体表竟覆盖着一层风的衣裳,难怪烟雾近不了身!
众人恍然大悟,想起刚才那张符纸。
萧易水揭下它,放在了桌子上。
“飓风法阵,我特意调低了它的威力。只要把它贴身上,就能被微风包裹,让毒素无法靠近。”他一字一句地下了结论:
“这就是我们的防护服!”
楚红颜拍案叫绝,但马上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咱们是没事了,但婚礼现场不止四大家族的人,还会有很多江中市名流——他们也是无辜的啊。”
“这事交给我。”回答她的是大师兄。“届时我会布下风阵,覆盖整个婚礼现场,操纵风力只往坏人那里刮!”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萧易水又带着大师兄来到地下医疗所。
苏海燕已经痊愈了,精力充沛得能打死一头牛。而市首在扁雀的照料下,身体也恢复了不少,只是依旧没醒来。
看到萧易水来探病,他信心满满地承诺:
“一周,最多一周就能醒来。”
“太慢了。”萧易水却摇摇头。“我要他今晚就醒来。”
“这……”扁雀一愣,不知道萧易水受什么刺激了。“今晚就让他醒,这压根做不到啊!”
话音刚落,就听萧易水身后传来深沉悠然的声音。
“无知的庸医,只会说这做不到那做不到,却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医术。”
扁雀怔住,然后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