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向阳区人民医院。徐家汇突然伤势恶化,嗝屁在了病床上。
医院抢救无效后,只能通知老炮儿带人来,把尸体装车运走了。
来到下九流的秘密总部,萧易水和黑寡妇已经等在那里。
“这就是你们总部?”萧易水打量着四周,感觉大开眼界。
堂堂向阳区第一大帮派,总部居然在——下水道!
老炮儿笑了,终于有机会站上智商高地。
“你可别小瞧向阳区的下水道。”他拍拍萧易水肩膀,指着四周复杂的通道说:
“下水道是一座巨大迷宫,可以通往向阳区任何地方,乃是历来兵家要地。”
“在地下世界有这么句话,谁掌控了下水道,谁就是向阳区之王!可如此庞大的区域,又有哪个帮派能完全吃下?”
“所以我们占据了主干道,其他大小帮派占据其他区域,大家经常你争我夺的,打得可激烈了。”
萧易水和黑寡妇眼睛都直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走在路面上,脚下竟时刻进行着战争。
老炮儿来到担架前,用力踢了一脚。
“起来吧你,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中,徐家印竟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抱怨:
“老大,我虽然没死,也是个实打实的重伤员啊!”
要是看到这一幕,医生和护士们眼珠都得掉下来。经过仪器检测,心跳呼吸脑电波全无的“尸体”,居然还能活过来?
达尔文的棺材板要按不住啦!
黑寡妇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做到的?”
徐家印掏出一个小仪器,笑眯眯地炫耀起来。“这是我发明的生命屏蔽器,只要贴身藏好,就能屏蔽各项检测数据。再加上老大让人送来的龟息丸,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萧易水暗暗咋舌,想起了那句经典的话: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发明家能从口袋里掏出啥!”
老炮儿拍拍手,向大家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医院刚宣布老徐嗝屁,那边卧底就传来了消息:车船店脚牙那边宣布了一项嘉奖,给某中层干部一套商品房。”
“理由是什么?”黑寡妇问。
老炮儿咧嘴冷笑。“说是感谢二十年来的卓绝贡献——骗鬼去吧!二十年还在混中层,有个屁的卓绝贡献!”
萧易水点点头。“时机还这么巧,肯定是借口!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人其实是暗棋。”
所谓暗棋,就是表面上身份不显,其实很重要的“卧底”。这样处理,是为了掩人耳目。
老炮儿点点头。“但这样也好。身为中层干部,他没有保镖,就给了我们绑票的机会!”
“那就交给你了。”萧易水丢下一句,就饶有兴致地参观起下水道来。
精妙的路径,隐蔽的暗门,还有各种机关、炸药、监控,都看得他叹为观止。一个污秽的下水道,竟也能玩出花来。
唯一不爽的就是,身后跟了个好奇宝宝,还一直搂着他胳膊不放手。
“哇,这里也能藏人,厉害厉害!”
“这个狙击位好绝,封锁了四个出入口。”
“亲爱的,人家走累了,你抱着我呗!”
萧易水:“……”
回到贝克街221b,他们度过了轻松惬意的几天,一直到周五,老炮儿发来短信:
“摸清楚对方底细了,已经把资料发到你邮箱。”
挂断电话,萧易水打开电脑,和黑寡妇一起阅读起来。
“姓名:向光明。”
萧易水莞尔一笑,想起了那句着名诗歌:“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结合他的修行道路、身份和地下室,简直不要太贴切!
“年龄45,身高一米74,体重70千克。”
看看照片,此人相貌平凡,放在人堆里会融化的那种。只是细看眼睛,比常人稍微黝黑那么一点点。
“加入车船店脚牙二十年,一直不受赏识,只能当个小街区头目。每天的工作就是吃喝玩乐,派手下去收保护费。”
“典型的摸鱼摆烂中年人。”黑寡妇评价。
“根据这几天观察,他最近迷上了一名酒吧舞女,每天都去给她捧场。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机会。以下是该舞女的资料……”
萧易水正看着呢,就听黑寡妇嘀咕了一句:“这身高和三围,和我和相似啊!”
“嗯?”萧易水眼睛一亮,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看我干嘛?想脱掉我衣服,按在床上猛干吗?”黑寡妇毫不害怕,反而一脸期待。
“……”萧易水装作没听见。“我只是有了个计划。”
拨通老炮儿的电话后,他开门见山地介绍了计划。
老炮儿一拍大腿,兴奋地喊了起来。“这不就巧了嘛,和我想一块去了!”
长久以来,两大帮派明争暗斗,都相互在对方地盘掺沙子。这家名为“危险地带”的酒吧,就是暗属于下九流的,正好可以作为捕猎场!
三人商议起细节来。黑寡妇自告奋勇,拍着高耸胸脯对萧易水说:
“你不是会易容吗?那酒吧妹身材和我差不多,正好来个冒名顶替,下药把他给绑了!”
老炮儿也觉得主意不错。“那妹子是我们的人,可以安排她来当模特,照着易容就行,绝对以假乱真。只是……”
“只是什么?”黑寡妇莫名其妙。
“只是她跳的舞蹈不正经啊,周老弟不介意吗?”老炮语调有些古怪。
“且,我还以为是什么。”黑寡妇嗤笑。“不就是钢管舞嘛,老娘放得开!”
“不不不。”老炮儿一句话丢出来,直接把她震傻了。
“是脱衣舞!”
俩小时后,那名舞女来到基地,乖乖做了参照物。
萧易水以此对比,开始给黑寡妇易容:画眼线,改肤色,修眉毛……
黑寡妇死死盯着他,隔三岔五来一句:
“喂,我要去跳脱衣舞啦!”
“你不打算阻止我吗?”
“我让别的男人看光了,你也不介意?”
萧易水被她烦死了,忍不住呵斥道:“你可以不跳啊,就说脚崴了啥的!”
“哼!”黑寡妇翻了个白眼,使起小性子来。“我偏要上去跳,把衣服全脱光,掰开腿让他们看个够!”
萧易水脸色一青,啪地把笔拍在桌上。
两人四目相瞪,谁也不让着谁。
那名舞女弱弱地插嘴:“其实……也还好啦。我是店里头牌,可以不脱光的。”
两人同时扭过头,冲她大喊:
“你闭嘴!”
舞女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