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甫定后,老炮儿一巴掌呼在店老板头上。
“店里有密道?”
老板人都傻了。“没,没有啊!”
啪!第二巴掌更狠了,抽得他两眼翻白。“妈了个鸡,人家在你店里挖密道,你都发现不了?”
黑寡妇痛得额上满是冷汗,可却顾不上这些,揪着萧易水问:
“他拉人入梦,自己也要睡着的。你干嘛远距离开枪,直接过去废了他呀!”
“呃。”萧易水无语了。“他知道黑寡妇是对的,可问题是……”
看他结结巴巴的样子,黑寡妇反应过来,眼睛亮了起来。
“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吧?想抢这一点点时间!”
萧易水老脸一红,连忙摇头。
“就是就是,你就是担心我,别想抵赖!”黑寡妇扑大门萧易水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没有!”
“有!”
两人打闹了起来,弄得旁边都进行不下去了。老炮儿咳嗽一声,恼火地骂道:
“哎哎哎,打情骂俏请回家去。我这训手下呢!”
嬉闹过后,几人开始说正事。
“可惜了!”老炮儿已经理清了前因后果,忍不住吐槽起来。“你啊你,没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扮个舞娘,却连艳舞都不敢跳!傻子才看不出来!”
黑寡妇低着头,瞅了萧易水一眼。后者板着脸,故意不接她的目光。
“还有你!”老炮儿指着萧易水。“以你的速度,一秒钟就能到他面前,一拳就能制住他,结果……”
萧易水陪着笑,讪讪回答:
“这不是太着急了嘛。”
“得,你俩都有理由!”老炮儿叹了口气。“大好机会错失,现在麻烦了!他一定会小心防备,很难得手了。”
萧易水却没那么悲观,提出了另一种方案。
“我们可以换个思路。”
“什么思路?”
“阴谋不行,咱们就来堂堂正正的阳谋!”萧易水眼中露出杀气。“咱们约谈对方老大,要求和向光明当面对质!”
老炮儿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用类似于测谎仪的东西?”
“对!”萧易水点点头。“但测谎仪肯定不行,我们用类似的法器,让他撒不了谎,只能当众承认!”
“主意不错!”老炮儿点头赞许,却又面露为难之色。“可我手上没有这种东西……要不我问问仲裁人吧,借一下他那支笔。”
“那就靠你了。”萧易水随口应答,心里却暗暗嘀咕起来。
他刚才在话里下了个套。只要对方没有后面这句,那就是默认有,就坐实了老炮儿=仲裁人。
可惜老江湖终究是老江湖,比徐家印老练多了。
双方各自分手。老炮儿回去调兵遣将,萧易水则让黑寡妇躺在床上,用针灸和推拿帮她治伤。
看到她要脱衣服,萧易水赶紧阻止。“不用不用,把衣服撩起来就好。”
黑寡妇噗嗤一笑,目光里带着不可捉摸。
她的腰很纤细,也许是常年习武,连一丝赘肉都看不见。萧易水手摸上去,只觉得滑腻弹性,手感好得不行。
“摸着怎么样?”黑寡妇媚眼如丝,声音里带着挑逗。“可以往上来点哦。”
萧易水板着脸,只好岔开话题。“你不是经历过魔鬼训练的吗?怎么一点伤疤、老茧都看不到?”
“哈哈,猜不到了吧?”黑寡妇拍手大笑。“我们出师以后,遇到那种高难度,无法直接刺杀的任务,通常会色诱打入。可一个满身伤痕老茧的女人,谁看得上?”
“所以我们会动手术,修复全身皮肤,重塑完美身材。”她凑到萧易水耳边,吐气如兰。“我下面也缩过了哦,绝对紧致,你想不想试试?”
萧易水再次无语。“可你说自己还是处女?”
黑寡妇双臂交叉,得意地回答:“因为我够强,什么任务都能完成,根本用不着牺牲肉体。”
“这倒是!”萧易水认同这一点。身为普通人,竟能短暂扛住三转修行者,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如果换成一转修行者,说不定马失前蹄,被她给反杀了!
“知道我的价值了吧?”黑寡妇骄傲一笑。“那就快帮我成为修行者,绝对能助你一臂之力!”
萧易水点点头。“我知道了。”
临睡前,萧易水照例点开野火直播间,发现没什么消息,又转到了首都新闻。
天才科学家深夜坠楼,年仅二十四岁即入选院士,并获得国内外大奖。天妒英才,令人惋惜。
经警方调查,已找到遗书,排查了他杀嫌疑……
黑寡妇坐在旁边,撇撇嘴发表评论:“昨天我就看到新闻了。家庭幸福,事业有成,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跑出十几里地跳楼。现在的人啊,抗挫折能力太差……”
家庭幸福,事业有成,跑出十几里地去跳楼?几个信息汇集起来,让萧易水隐约觉得不对劲。
最近看了好多相似的死讯,有出车祸的,有落水溺亡的,有自杀的,有突发疾病的,死的都是精英。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萧易水刚涌上这念头,立刻就抛到了脑后。
自己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变强!没那闲工夫去管其他。
第二天一大早,老炮儿的电话就打来了。
“兄弟,我和对方约好了,在有骨气酒店谈事。”
“我这边也准备好了,来接我吧。”萧易水挂断电话,再一次检查身上装备。
鼠鼻杖、病毒骰子、一把左轮手枪,搭配各种特种子弹。
裁决之槌和传送戒指太有特色,没法在大庭广众下用,只好放在家里。
好在有老炮儿压阵,这哥们至少四转,战斗力还是很惊人的。
片刻之后,老炮儿亲自开车来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车队。
上车后第一句话,萧易水就问:
“借到了吗?”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老炮儿掏出一个盒子,打开给他俩看。
那支笔躺在盒子里,下面垫着一张白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是公证之笔的奴隶,我是公证之笔的奴隶,我是公证之笔的奴隶……”
每句话后面,都有一道下划线,是签名的地方。
“这是公证之笔,属于非常危险的法器。”老炮儿盯着它,眼神仿佛在看一头怪物。“看到那些字了吗?都是它写下来的,想让使用者签下姓名。”
“从拿起它开始,握笔时间越长,就越想写下这句话并签名,从此沦为它的奴隶。相信我,这几乎不可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