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你是认命的在丞相府待着了?不怕沐泽平会弄死你了。”系统道、
“他现在想的应该是该怎么让我为他所用,既然我与封御景的婚姻是陛下亲赐的,那么他就算再想弄死我现在也要把我供着;因为我嫁过去,到底还是对他有力的。”
“怎么说?”系统不解。
“他和封御景两个人中间本来就有恩怨,封御景想要把他拉下马,而他也千方百计的想要弄死封御景,可是却碍于封御景的身份,和他根本就没有法子;现在,陛下已经赐了婚,那就是说我必须要嫁进王府了,我嫁进王府若是不得宠他没损失,说不定我哪时候想不通偷偷弄死了封御景,他还得开心;可是若是我嫁进王府得了封御景的宠的话,那么他只要利用我就能达到目的,弄死封御景,或者达到他的目的从封御景的手中拿过想要得到的东西。”她说,就这么静静的想着。
要知道封御景外姓封王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大长公主救驾有功,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传闻封御景的祖父封大将军离世前,私下养了一群影卫,是一群骁勇善战的强兵。
这个传闻真真假假,只有苏蔷知道,确实是的,因为在原着里封御景夺权的时候,都是归功于这强大的军队,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群骁勇善战的影卫,其实并没有私下养在什么地方,而是就养在这祈月王朝的军队里,那些大将麾下之中。
想当初那皇帝老子赐婚封御景给御史台,也是因为御史大人忠心和那老皇帝始终是一条穿上的蚂蚱,绑在一起,把女儿嫁过去,实则第一原因还是因为想要探寻关于这个秘密的真假。
“现在他绝对会想尽办法的对我献殷勤,就像是当初想要将我送进宫给老头子吹枕头风的时候的样子,不信……”
话,才刚说到这里,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就这么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许是推的力道重了一些,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苏蔷被吓得一个激灵,随着视线望去,瞧见的便是沐泽平站在门口的身影。
眼中满是妒火,可是和自己分析的殷勤模样一点儿都不一样。
“爹……”她有些胆怯的唤了一声,盯着眼前的沐泽平;看着这来势汹汹的态度,好像和自己方才分析的不一样啊!
“怎怎……怎么了?”一句话磕磕盼盼的,就这么盯着眼前的沐泽平,苏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想着要是状态不对,就随时准备开溜。
“倒是为父小瞧你了,连你三哥都能被你蛊惑,宁愿欺君犯上都要把你弄走。”他的,眼神凌厉,苏蔷认得这个眼神,就是那天在祠堂里沐泽平想要打死自己的时候,也录出来的就是这个眼神。
“女儿自然知道自己走不了,如果当时不是父亲你拦住了我,想必誉王府的人也会拦住我。”苏蔷卯足了胆子,道出了这么一句,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稍稍拉开了那么一丝距离。
“父亲,我知你生气,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与誉王的婚事已经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与其生气倒不如利用这一点儿为你达到目的呢!”她说,盯着眼前的沐泽平。
沐泽平微微诧异,眼前的女儿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像足了是想要和自己谈条件的样子。
“达到目的,难道你还真的以为封御景是真心求娶不成,他只是想要在朝堂上下我的面子罢了。”沐泽平冷笑。
“那父亲下了什么面子呢?是名声狼藉的庶女被誉王看上纳为侧妃?还是誉王殿下亲自面圣求娶?”苏蔷反问。
沐泽平神色困惑,视线紧落到苏蔷的身上,便听到苏蔷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这件事情怎么听,都觉得是誉王殿下下了面子吧!就着女儿的名声在上京城并不好,别说是高门权贵了,就算是小门小户纳了我做妾怕是都要被指指点点一阵,可是封御景居然亲自向陛下请旨纳我为侧妃,父亲,您说,您到底丢了什么颜面,封御景再朝堂上下了您什么面子?”
苏蔷的这一反问,倒还真的让沐泽平愣在当下,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视线紧落在苏蔷的身上。
“父亲,您觉得誉王殿下在我的身上有什么利益可图?他为何不能喜欢我?父亲您又不是誉王殿下肚子里的蛔虫?怎的知道他的口味,万一他真的中意我呢!”
苏蔷这一句话说的没有什么底气,但是依旧还是挺直了腰板儿。
这话索性没有让封御景给听了去,他要是听了去,绝对会把自己的脑子撬开,用实际行动证明,绝对没有中意她。
果真,苏蔷的这一句话,让沐泽平有些犹豫。
这事儿或许有门儿?
瞧着沐泽平陷入了犹豫的阶段,苏蔷忽然觉得,或许这事儿挺一挺应该有些发自己让沐泽平深信不疑。
于是再一次的开了口。
“父亲,就算您退一万步来说,女儿若是嫁了过去,封御景如果对我不好,丞相府也损失不了什么?可是若是封御景对女儿哪怕有那么一丝丝的偏爱,那么父亲您如果有什么事儿吩咐女儿去做,岂不是简单的多?”
“我有何事吩咐你去做?”他冷笑,盯着眼前的苏蔷。
“那,就要看父亲您想要吩咐女儿去做什么?毕竟女儿是沐家出来的,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出卖沐家,总归是有血缘亲情的。”
沉寂!
沐泽平的视线始终都落在苏蔷的身上,半晌后深吸口气,恍若是明白了什么,笑了笑。
果然,方才眼中的戾气就这么一晃而过的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便是那中气十足且胸有成竹的笑,就这么在屋子里回荡着。
苏蔷一直看着眼前沐泽平的反应,在看到他原本和缓的脸上没有再泛起一丝狠戾冰冷的杀意的时候,一瞬间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
“那为父就看看你到底能为沐家做到何种地步。”他说,伸手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了颗药丸子,递到了苏蔷的面前。
“吃了她。”他说。
苏蔷皱眉,紧盯着沐泽平手中的那一颗蓝色的药丸子,咬了咬唇,伸手一把拿了过去,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胡乱一塞,就这么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吞了下去。
眼瞧着苏蔷吞下了那颗药,沐泽平满意的勾唇。
“这药不会要了你的命,只需每月服上一颗解药便可化解那万虫蚀骨的痛。”
说完,这才转身跨步的朝着屋外走去。
眼瞧着沐泽平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门口,苏蔷忽然脚下一软就这么跌倒在了地上。
方才那颗蓝色的药丸子就这么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滑了出来,落在了地面上。
系统松了口气。
“还以为你方才把那毒药给吞下去了呢!真是吓了我一大跳,还好你没有吃了。”
“上过一次当了,哪能不防着一点儿,好在方才沐泽平没有深究,不然我也骗不过他。”苏蔷想着,方才之所以那么快的抢过了沐泽平手中的那一颗药丸子,为的就是让他放下警惕之心,让自己用障眼法骗过去,整个过程都是警惕着一颗心的,就是害怕沐泽平发现,还好沐泽平天性傲慢并没有多疑。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其实也没这么蠢。”她说。
不过这一次系统没有泼她凉水,而是嗯了一声附和着。
“其实你用起脑子来,还是可以的,又能写话本子,还能够诓人于无形。”
“现在即便你夸我,我可开心不起来;你别忘了,撒完了一个谎之后,便会再用无数个谎言去编纂这张网,我就怕有一天这网破了,自己死的太惨。”
“嫁到誉王府后,也不知道沐泽平会让我做什么事。”想着,又是一声长叹。
——
封御景慢悠悠的端起了手中的那杯茶,勾唇浅笑。
“她倒是说的不错,确实是本王吃了亏。”
“主上,要不要解决了她。”斩风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看着坐上的封御景询问了声。
就瞧见封御景慢悠悠的抬眸,视线在斩风的身上落了一眼,搁下了手中的那杯茶,道着。
“急什么,本王也好奇,她能为沐泽平还有沐家做到什么地步。”
起先,苏蔷口口声声的道着为自己着想,他还差一点儿动摇,因为你想不出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过,现在这目的想来应该也是明确了,接近他果然是有着阴谋,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对沐泽平有力的消息和好处。
沐泽平的种,果真是沐泽平的种,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别有目的的算计,当不得真。
“等她来了这誉王府,自然有的是时间去让她慢慢的体会,到底本王是不是真的这么简单就这么让人惦记上的。”
“嫁娶的日子,倒还是真的要好好挑挑,就暂且看看本王的这位即将过门的侧妃,到底揣着一颗怎样的阴谋之心,来本王身边。”
斩风弄不懂自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前些日子,原想着是有些偏袒着那丞相府的七小姐的,甚至还在得到那沐泽平将女儿打的半死的时候,想要护着那女子。
斩风才觉得封御景才向陛下求了一道旨,可是这会儿知晓了,原来你封御景对那沐家的七小姐一直都有所防备。
到现在终于知道对方真的是别有所图了,还是没有打算要拒了这桩婚事,还想要把那一个危险的人放在身边,他不懂。
“继续监视着,还有御史台那边也不要落下。”
“是!”斩风应了一声。
——
——
自从沐泽平那日让苏蔷服下了那颗药后,便一直将她放在丞相府养着,不过这一会是按着嫡女的待遇养着,什么好的衣衫首饰都往这里送,就连这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沐如雪的娘亲也亲自的前来给她送衣衫。
下人们都议论说,这七小姐倒是真的熬出头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狗屎运,名声都这么狼藉了,誉王殿下还愿意她做侧妃,这可是上京城多少高门显贵的贵女都求不来的殊荣。
也不知道誉王殿下到底看上了这七小姐什么,听外界传闻这七小姐前阵子还和誉王殿下上城外的庄子住了两天,孤男寡女的怕是早就用什么狐媚手段爬上了殿下的床榻了。
苏蔷只听着,也没有来气。
依旧安静的在丞相府待着,将新稿子的成稿校对完成后,这才让小玲送往名雅集去。
三姨娘带着两个小丫头回了府,瞧着沐泽平对待苏蔷的态度,稍稍的展了展欢颜。
毕竟曾经自己的女儿差点儿被沐泽平打死,一心想着该如何缓和沐泽平对自己女儿的怒意。
可是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毕竟血浓于水,一顿脾气发过之后,还是疼爱自己骨肉的。
却不知道其实沐泽平是想着用药物控制苏蔷接近封御景,替他做事罢了。
“女儿啊!既然你爹这么疼你,这一次你可真的要好好的听话了,嫁到王府后要对夫君言听计从,千万别给丞相府丢脸知道吗?”三姨娘细心的叮嘱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蔷。
又嘱咐什么要遵循女人的三从四德,对夫君好,对王妃恭谨,要懂得谦让,懂得尊卑;那些写话本子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免得誉王殿下不开心什么的。
一瞬间苏蔷觉得三姨娘已经被这封建思想荼毒已深了。
找了个头疼的理由,这才将人给送出了自己的屋子,这才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
“我可太惨了,一个能帮上我的人都没有,还要在绝境里面求生。”她说着,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太阳穴。
一时间觉得自己甚是可怜。
“呵……敬重王妃,听王爷的话,懂得尊卑,不要去和王妃争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哪里敢不敬重王妃,除非是想要被她毒死了;争宠?我这个样子能争什么宠?他们两口子天生绝配,我就一个多出来的,能苟且偷生已经是不易了,还想去争宠,我还想多活些时日呢!’”苏蔷道着,趴在桌上。
甚至连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