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能浓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根据前文明文献的记载,很有可能是『律者』将要诞生。”
一位女武神恭敬地向着眼前之人汇报柏林的情况。
“...派遣蕾安娜过去吧。”奥托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道。
他似乎并不意外第一次崩坏的到来,或者说早有所料。
根据他的推算,现在的科技水平,已经足以催生出一名律者了。
而他的布局,也要开始了...
崩坏爆发的中心,一个人影缓缓地站起。
他使劲地摇晃着自己的头,因为有一个意识正在疯狂地催促着他快些破坏周围的一切。
他将头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残垣之上。
恍惚中,他好像看见了一道粉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是没来得及看清就晕了过去。
“唉,真是一位小可怜,让我来帮帮你吧...嗯,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记得小白和维尔薇好像也在这里,正好去看看他们!”
粉色的身影悄然离去,未留下一丝痕迹。
当他再次醒来,脑中的那个声音已经消失了,但相对应的,他也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他迷茫地看着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只蝴蝶从天空中坠落,落在了他的指尖。
它想要飞起,但翅膀似乎是受伤了,只能尝试,却又落下,再次尝试,再次落下。
“......”
他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但他想要救它,想要帮它...
下一秒,他体内的力量回应了他,他的手上散发着莹莹的蓝色光芒。
在蓝色的光芒的照耀下,蝴蝶的翅膀被重新构造了出来,它再一次飞向了天际。
随后男子眼前一阵模糊,似乎是消耗过度,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队长,怎么办?”
不远处,一支女武神小队正在观察着这里的动静。
从他醒过来到修复蝴蝶翅膀,再到晕死过去,这个过程全部被她们收入眼中。
这种能力,已经可以确定是律者无疑了。
但这个律者...为什么这么弱小?
犹豫片刻,被称作队长的金发女武神下达了回收男子的指令。
而这场灾难,以中心向四周扩散,共计三十万人死亡。
......
“请假?发生什么事了吗?”维尔薇疑惑地看着爱因斯坦。
“还记得几天前柏林崩坏爆发的事件吗?不巧的是我的那位小叔卡尔也恰好在柏林。”
“卡尔...普朗克喜欢的人?”维尔薇似乎有些印象。
“嗯,普朗克教授现在应该很难接受这个真相吧。”爱因斯坦脸上有些苦恼。
她与卡尔也有过一些交集,算得上是朋友。
但更重要的是普朗克目前的状况。
“她现在在哪?”维尔薇继续询问道。
“柏林。”
听到这个回答,维尔薇扯了一下嘴角,一个普通人跑到这么高浓度的崩坏能区域,真不怕死吗?
“让助手跟着你一起,要不然就不许去。”维尔薇提出了一个条件。
毕竟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基本就是她选定的继承人了,如果出事了她上哪哭去?
“好。”爱因斯坦点了点头。
很快爱因斯坦就整理好了行装,带着白影一同前往了柏林。
“白影,你觉得卡尔有生还的可能吗?”爱因斯坦询问道。
“你这个问题问的真有水平,三十万人死亡,无一生还,你还要来询问我吗?”白影瞥了她一眼。
“嗯哼~”爱因斯坦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因为那是官方话术,所以爱因斯坦并不相信。
“死了,但也没完全死。”白影将答案告诉了她。
“薛定谔的卡尔?这个冷笑话可不太好笑。”
爱因斯坦有些意外地看着白影,他不像是会在这种情况上开玩笑的人。
“这可不是冷笑话。”白影摇了摇头。
“那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卡尔死了,但是以某种方式重生了,是这个意思吗?”爱因斯坦反问道。
“你觉得记忆是不是界定某个人的载体。”白影好似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这种社会学的问题我不能给出准确答案,但我想我应该明白发生了什么。”爱因斯坦点了点头。
记忆,究竟是不是界定某个人的载体。
例如,一个死刑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那么他是否有罪?
这是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哲学性问题。
小部分人认为失去记忆的人灵魂相当于被清空了一次,那个犯罪者已经从精神层面被杀死了,因此算是无罪。
大部分人认为有罪,从个体行为上看,他伤害了他人,损害了他人的利益,就应当受到惩罚。
当然,为了防止死刑犯利用这种方法脱险,主流还是认可后者。
不过白影与爱因斯坦之间的交流显然不会涉及到律法方面,只是单纯地讨论学术方面的问题。
卡尔确实死了,但他以另一个身份活了下来——理之律者。
所以卡尔与现在的理之律者究竟算不算是同一个人,还真不好说。
两人来到了柏林,此刻这里早已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爱因斯坦通过帝国42实验室研究员的身份成功越过了警戒线。
“不要离我太远。”白影提醒道。
“这是在告白吗?”爱因斯坦调皮地询问道。
“你想得未免有点太多了,如果你死了,维尔薇会很伤心的。”白影撇了撇嘴。
“不解风情的男人。”爱因斯坦翻了个白眼。
两人在废墟中穿梭,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大概是因为崩坏能浓度的问题,基本上进来就会被崩坏能侵蚀。
很快,两人就发现了普朗克的身影。
好在她没有被悲伤冲昏了头脑,还是穿了防护服的。
只是这种防护服最多也就抵抗500hw以下的崩坏能。
在这1000hw以上的区域,穿和不穿防护服的区别就是全裸和创可贴的差别。
“普朗克,好久不见。”白影向普朗克打了个招呼。
“嗯?”普朗克有些疑惑地转过头。
“爱茵,白影先生?你们怎么过来了?”
普朗克的眼角有着很明显的红色,显然是已经哭过了。
“普朗克教授,我建议你现在就离开这里,然后赶紧去检查身体,说不定还有救。”
“我好歹穿了防护服,没那么脆弱,倒是你们两个...”
“噢,丽瑟尔说要以生命来威胁你赶紧出去,不出去的话她就这样赤条条地呆在这里陪着你,跟你玉石俱焚。”
“......”普朗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