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律者』...是什么？我...是『律者』吗？”
瓦尔特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在经历过评议会审判一事，休整两天后，瓦尔特问出了压抑在自己内心许久的疑惑。
“......”
普朗克闭上双眼，深思了半晌，最后望向了瓦尔特。
“所谓『律者』，在古早文明的记录中是崩坏的化身，是一种可以统御崩坏兽的存在。”
“当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律者就会诞生。其权能的表现为物理性质的极致，例如理解构造、虚数空间、电磁力、理想流体等等...”
普朗克没有瞒着瓦尔特，事无巨细地将关于『律者』的一切全盘托出。
“一般『律者』的诞生会伴随着可怕的崩坏灾害，影响的范围极大。”
“...也就是柏林的那次吗？”
瓦尔特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自己会作为实验体被天命收容。
“嗯...”普朗克虚饰着眼睛，点了点头。
“柏林灾害，共计有三十万余人死亡，是目前记录在案的最大崩坏伤亡数。”
“......”瓦尔特。
“你也不用紧张，『律者』的诞生条件苛刻无比，况且...已经检查了两年，不是也没有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吗？”
“要我说，你就是走了狗屎运，在那里侥幸活了下来，大脑受到了冲击，让你的记忆不小心丢失了，根本不是什么『律者』。”
说着，普朗克还朝瓦尔特腹部打了一拳。
瓦尔特立刻弓成了一个虾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下...下次提醒一句...”瓦尔特声音颤抖地说道。
“噗哼哼，这么弱鸡还想当律者，如果律者都是像你一样，那崩坏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战胜了？”
普朗克扶住了瓦尔特。
“要加紧锻炼了，总不能以后遇到危险要我一个弱女子来保护你吧？”
“这力道可不像是弱女子啊？怎么看都像是力速双A的那种蛋白质女...”
“嗯？！”
普朗克用犀利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觉察到杀意的瓦尔特立马支起了身子，行了一个军礼。
“我一定会好好锻炼，保护好柔弱的普朗克！”
“那我就期待一下咯！”普朗克抱住瓦尔特的左臂，甜甜地说道。
在维也纳游览了几天，普朗克便带着瓦尔特返回了伦敦。
“还是家的感觉好啊~”普朗克伸了个懒腰。
“其他人好像都不在啊...”瓦尔特看了一眼实验室，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问问艾妲吧，对了，你应该还没见过艾妲，正好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帝国42实验室的『公主』！”
......
在与蕾安娜道别以后，白影和特斯拉乘坐汽车离开了墓园。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墓园的气氛看上去阴森森的。
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虽然她不怕这个，但也不代表她愿意呆在这种地方。
“你是不是一上车就一定会睡过去？”特斯拉忽然询问道。
“倒也不是，可以控制，只是晕车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受，所以我一般选择这种最为舒适的方式。”白影摇了摇头。
“那你以前是怎么出行的？什么都晕很麻烦吧？”特斯拉不禁有些疑惑。
“去过神州吗？”白影转移了一下话题。
“呃...没有。”特斯拉摇了摇头。
“在神州有一门武学，名曰『太虚剑气』，修行者可御剑飞行，比一般的战斗机还要快上不少。”
“切~又在吹牛。”特斯拉撇了撇嘴，御剑飞行...真以为是什么武侠小说吗？
白影耸了耸肩，没有继续说明。
上车以后，按照惯例进入了休眠状态。
但是下车时，白影却发现特斯拉并没有回到温泉旅馆，而是停在了一间酒吧门前。
“...又要喝酒？”白影嘴角微微抽搐，特斯拉真是实打实的酒鬼啊。
“你管我？”特斯拉才不理会白影的意见，径直走到了吧台点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你好，给我来一杯一样的，谢谢。”
白影也只能坐在她的身边，毕竟特斯拉一旦喝起酒来就肯定是没有节制的，到时候醉醺醺的怕是连路都走不明白。
“小姐，要来喝一杯吗？”
“有伴了，谢谢。”特斯拉拉过白影挡刀。
“那真是太遗憾了...”
“帅哥，要来喝一杯吗？”
“有伴了，谢谢。”白影将手按在了特斯拉的头上。
特斯拉剐了白影一眼，没有反抗。
有来有回，互相挡刀。
两人在酒吧里就静静地在那里喝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或许是破天荒的一回了，特斯拉没有耍酒疯。
毕竟她每次喝多了就会像一个失了智的白痴一样，一边大喊着『老子』称呼自己，一边涛涛不绝地吹嘘着自己。
“你可不像是把烦心事留在心里的人啊。”
终于，白影率先开口了。
“哼，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特斯拉反问道。
“最喜欢的食物是松露，最喜欢的饮品是威士忌，最喜欢的颜色是红色，最喜欢的国家是印度，睡觉时喜欢穿白色蕾丝睡衣，最喜欢的人是爱茵，最喜欢的动物是小熊，连内衣和胖次上都是...”
“啊！！！你是笨蛋吗？！”特斯拉立刻上前捂住了白影的嘴巴。
“看样子恢复精神了啊。”白影挑了挑眉，戏谑地望着她酒红色的双眼。
“你这家伙！”特斯拉咬了咬牙，却又拿白影毫无办法。
与之相对的，她对白影的生活喜好完全不了解。
至少以上白影给出的所有答案都是对的，但相同的问题放在白影身上，她一个也答不上来。
因为...这家伙完全就是遵照身边人的喜好来改变自己的。
有点像是完美适应环境的变色龙一样。
一般而言这样的人都会被特斯拉看不起，他们没有主见，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能力，没有志气。
一味地顺从，一味地包容。
虽说这是一种生活方式，但对于特斯拉而言这只是一种逃避自我的懦夫行为。
然而，白影却能够在别人的舒适区中混得如鱼得水，甚至好像他本就是属于那个地方的人。
他与其他变色龙不同的是，仿佛他存在过的『舒适区』，都是他的自我。
这也是这个男人最可怕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