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木剑抵在了西琳的喉间。
“哎呀，一开始还真是完全没发现自己被困在镜子里，小姑娘，你真有一套。”程凌霜忍不住夸赞道。
她也算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敌人，起初被困在镜子里也纯属大意，再来一次的话估计就困不住了。
“你...是怎么出来的？”西琳咽了咽口水，不敢乱动。
“噢，直接莽出来的，没有什么是一发太虚剑神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发。”程凌霜露出一个小恶魔般的笑容。
忽然，程凌霜感觉后脑处有一股疾风袭来。
“！”
她想抽身抵挡，但是速度却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咚！”
清脆的声音响起，程凌霜整个人从天上掉了下来，摔进了雪地里。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真是的，一见面就搞事。”白影甩了甩手中的雪球。
“就是她，她欺负我！”西琳立刻跑到白影身边告状。
“我帮你教训她。”白影摸了摸西琳的头，安抚道。
化作人形的贝拉也凑了过来，抬了抬头，示意了一下。
很显然，她也想要摸摸头。
“贝拉！我才是你的主人！”西琳见状，一阵醋意涌上心头，直接掐着贝拉的脸往两边拉。
“小气鬼西琳，略~”贝拉嗔怪地看了西琳一眼，躲在白影身后。
“还真是别开生面的重逢啊，太师傅，您未免有些太过记仇了。”
被砸出来的人形坑洞里，程凌霜缓缓从中爬出，摸着头上肿起的大包，话语里带着丝丝幽怨。
“谁让你一上来就欺负西琳和贝拉的，都几百岁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白影翻了个白眼，直接拉偏架。
“就是就是！”西琳和贝拉连连点头附和道。
不过她们也知道了眼前这个不是敌人，而是白影认识的人。
“崩坏兽诶？师傅可是教导过我们面对妖兽绝对不能手下留情的。”
“况且如果我真的要杀她，她肯定是活不了的。”
程凌霜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制住西琳和贝拉，确实没有想要杀她们的想法。
“你见过这么可爱的崩坏兽吗？”白影将身后的贝拉推了出来。
哪知贝拉双脚死死抵着前面，白影一松手又一溜烟地跑到他身后去了。
“啧...许久未见太师傅，您的xp越来越奇怪了。”程凌霜忍不住吐槽道。
“我倒想问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李子呢？”白影狐疑地看着她。
他能够感受到程凌霜体内已经没有刻印的存在了，不过还保有一丝刻印的力量，足以让她长生不老。
“这个嘛...诶嘿！”程凌霜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一个雪球直接糊在了她的脸上。
“你的脸不适合卖萌，而且...看样子你学会了不少东西啊？”白影正色道。
程凌霜的外貌是属于冰山美人类型的存在，可是被白影劈了一剑以后就莫名其妙变成逗比了。
程凌霜翻了个白眼，将脸上的雪抹掉。
“我把刻印给小素裳了，然后一个人跑出来了。”程凌霜简单地解释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白影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惊。
刻印的持有者确实可以根据自己喜好来选择传承者。
但选择的前提是对方适合这个刻印。
当时符华已经看过了，李素裳并不适合『浮生』，所以哪怕是程凌霜想给也是无法给她的。
“你...是指什么？”程凌霜云里雾里的。
“『浮生』不适合素裳，这点你应该知道吧？你是怎么把刻印给她的？”白影询问道。
“很简单啊，只要稍微改造一下刻印的选择机理就行了，其他人做不到吗？”
程凌霜歪了歪头，能够看出来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改造刻印...很简单...”白影已经不想吐槽了。
这玩意是他的神性制作出来的东西，岂是想改就能改的？
连凯文都无法更变『救世』刻印，程凌霜居然做到了...
通俗地解释就是，刻印适格者对象的选择条件，是由白影亲自编写的程序中的底层代码，绝对不允许动的那种。
而十三英桀自己的意志则是对于程序代码的润色，可以根据他们的想法，喜好来选择传承者。
这既是为了保护持有者，也是为了能够最大限度地让持有者发挥刻印的力量。
而程凌霜的举动算是直接把白影编写的底层代码给替换了，关键是还特么成功了...
这份天赋已经不能用文字来形容了。
如果可以的话，白影真想对她说一句，你有成神之资，可惜是个摆子。
“所以你就把守护神州的任务丢给小李子了吗？”
“......”
程凌霜目光躲闪，嘴里吹着口哨。
“...你是真不怕她找到你以后给你来上一剑。”白影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用多说也猜到了结果。
“这有什么？难不成她还会杀了我这个师傅不成？”程凌霜叉着腰，神气地说道。
“这可说不准，毕竟这是太虚剑派的传统。”白影眯了眯眼睛。
“什么传统？”
“弑师。”
“？？？什么时候有这个传统了，我怎么不知道？难道师傅以前还刺杀过你吗？”程凌霜眼睛微微睁大。
“不算是，只是帮忙杀了一个窃取我力量的家伙，和我长得很像就是了。”白影回忆了一下。
英桀对抗终焉，当时终焉身上有不到3%的神性，勉强来说，一半一半吧。
“细说。”程凌霜坐在剑上，准备好好听白影讲故事。
“说个屁。”
白影一雪球丢在了她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