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后到底是怎么处理的那春晓并不知道,不过接下来的几天,宋清染并没有再来过。
厉盛维重新买了手机,张采薇再打来电话,母子两个也没有争吵。
厉盛维的身体素质好,伤口愈合的很快,部队给了他七天假,到第五天的时候他就待不住了,收拾东西要回部队。
那春晓觉得他之前病的那么严重,就算好了也该多休息几天,劝他假期结束再回部队。
开始他还不听,依然用“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少管”来搪塞她。
既然说她是小孩子,那她干脆就用小孩子的办法缠住他。于是那天,那春晓坐在厉盛维的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当然在厉盛维看来是嚎啕大哭,其实就是双手捂脸呜呜的哭泣,还是干打雷不下雨那种。
当时厉盛维就慌了,这可怎么办?下命令让她别哭,根本不好使;说好话劝,一点用都没有。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投降,“好好好,我听你的再休息两天还不行?”他头疼地说道。
“真的?”那春晓放下手,脸上一点泪痕也没有,眼睛晶亮亮的,还含着笑意。
这哪是刚哭过的样子,厉盛维知道自己中计,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他总不能跟个孩子反悔,只冷着脸看那春晓。
那春晓才不怕他,担心他在家待着无聊,提议道:“盛维哥,要不咱们一起陪栗子出去玩吧。”
厉盛维嘴角抽了抽,现在兴致勃勃的人是谁?到底是谁想出去玩儿?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儿,大白天出去有什么好玩的,当然。晚上出去玩的那些他也不喜欢!
“去哪儿玩?”厉盛维冷着脸问道。
“嗯……”这是个问题,那春晓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
厉盛维摇头失笑,任由她折腾去,转身要出去,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当着那春晓的面接起电话,嗯嗯啊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然后揉了揉那春晓的脑袋。“别想了。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去见谁啊?”那春晓歪着头躲开他的手,好奇地问道。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动作有多暧昧自然。
“去就快收拾!”厉盛维懒得解释。自己已经开始脱衣服,去衣柜找衣服穿了。
那春晓禁了禁鼻子,乖乖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不管去见谁,是厉盛维带她去的。她总不能给他丢脸,是以她回房间好好收拾了一番。穿了一条纯白色及膝的连衣裙。头发规规矩矩地绑个马尾,从部队回来之后她胖了很多,现下脸颊肉嘟嘟的,对着镜子一看。生生又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
下午四点多钟出发,厉盛维开车在京都转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把车开进一条胡同里面。
那春晓看着车外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已经不似最初回京都时那般感慨。这条胡同她重生之前来过,是和妈妈一起。第一次见继父。那时候继父的发妻刚去世,妈妈正和他商量婚事,年少的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自己有了新爸爸,妈妈也有了依靠,为此还高兴了好几天。
胡同里面有一家私家菜馆,主人家的祖上曾经是宫里头的御厨,父辈还给领导人做过饭,厨艺了得。距离上次过来已经隔了十多年,那春晓早已经不记得这里饭菜的味道,甚至连这里的摆设布局都记不大清楚了,不用特意装,就像是第一次过来的。
跟着厉盛维进了方方正正的院子,便有人把他们引进一间屋子。
他们进去的时候,炕桌边已经围着坐了四个人,年纪都和厉盛维差不多,只一个一身运动服,其他三个都是西装革履,像是来参加什么重要会议。
“厉子来了,快腾地方啊”,穿运动装的男人第一个看到厉盛维,忙去推身边的男人,打眼又看到跟在厉盛维身后的那春晓,夸张地叫了一声,对他挤了挤眼睛,问道:“这小妹妹谁啊?我记得你家是少林足球队啊。”
厉盛维斜睨了他一眼,浑身的气势马上把运动男震慑住,他撇撇嘴不说话了,只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淡去。
“徐朝阳,田径运动员”,厉盛维指着运动男对那春晓解释道,然后又一次介绍了三个西装男,“左辉,戚旭东,袁家亮,都是我朋友。”
那春晓木呆呆的和这些人打招呼,脑袋里始终盘旋着刚才徐朝阳对厉盛维的称呼,厉子,厉子……
怪不得她给狗取名栗子之后,他从来也没叫过,而且每次她当着他的面叫栗子时他的表情都特别怪异,之前她还想是不是因为他姓厉,同音的原因。
没想到同的竟然这么多,朋友竟然称呼他厉子,这可真是,太有缘了。
“这是我妹妹,那春晓,我在部队比较忙,以后你们多照顾照顾”,厉盛维和那春晓入座之后,厉盛维对几个人说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少林足球队还真的混进来个女的,这女的到底是什么来历?
大家都很好奇,只是当着那春晓的面不好问的那般直白。等饭吃到一半,那春晓去卫生间的时候,徐朝阳才逮着机会问道:“厉子,谁啊这是?咱们从小就一起撒尿和泥,你有没有妹妹我还不知道,这是从哪蹦出来的啊?”
厉盛维不悦地瞪他一眼,转头却见另外三个也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便简单解释道:“她是我以前搭档的女儿,她父亲演习的时候牺牲了,没有亲人照顾她,我就把她接到京都了。”
几个人的神情都肃穆下来,都说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厉盛维交下的朋友,多和他一样正直、严肃。唯一一个特例就是徐朝阳,有些活泼过头了,不过遇到正经事的时候也从来都不含糊。
等那春晓回来的时候,明显觉得几个人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特别是徐朝阳,竟然还给她夹菜劝她多吃。
等吃完饭,三个西装男每个人都给了她一张名片,让她有事随时打电话找他们。
徐朝阳也在兜里翻了翻,结果除了一把瓜子什么都没翻出来。
“我出来的急,忘带了。这样吧,我说你记一下,直接把我号码存进手机里”,徐朝阳提议道。
那春晓乖乖掏出手机,刚记下一个数字,忽听外面人声喧哗,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手一松,手机便摔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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