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当即惨嚎出声:“哇啊啊啊啊啊啊!!!”
那张正是优作的脸,他此时正弯下腰来,面对面地盯着裕太,听到裕太那刺耳的尖叫声,优作嘴角一撇,断喝:“吵死啦!小鬼!有舌头很了不起吗??”
说着,伸出手就强行撑破裕太的嘴,拽住了裕太的舌头往外一拔——
鲜红的血液,随着整根舌头的拔出溅了裕太一脸,此时优作的面容在裕太看来比梦中的鬼还要恐怖骇人。
啪嗒一声,那连带着舌根的整根舌头被扔在了地上。
失去舌头的裕太此时已经因为血液的流出而无法顺利尖叫,只能发出被液体呛到的剧烈咳嗽声。
可这些动静已经足够让裕太的母亲惊醒,而她一醒来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此时的惨相,她一蹦而起,跌跌撞撞来到儿子床前,也就是优作身后,也正欲尖叫出声......
却被一只突然从背后伸出的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口鼻,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正是那只茨木童子‘扔掉’的鬼手。
优作提起还在兀自挣扎的裕太,说起了刚刚自己根据真实情况想出来的词儿:“你这双眼睛既然看不见世间美好之物,只用来欺凌弱小,留着何用?”话音刚落,他便伸手生生挖去了那双平日里只会嘲笑与憎恶的双眼,啪叽一声扔在了地上。
优作此时脑袋以人类无法达成的弧度将脑袋转了180度,盯着那妇人的双眼,缓缓道:“如果你那吃惯了别人心血的嘴,在没我允许的情况下发出半点儿声音......”说着,他眼睛看向了地上那只血淋淋的舌头:“......那里就不止一根舌头了。”此时的他,比起还是恶鬼般若时,显得更加骇人。
妇人往恶鬼的眼神方向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一团差点没让她直接昏过去,因为惊恐与被鬼手捂住的缺氧,妇人在鬼手离开口鼻后瘫坐在地、只知道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不过,这妇人倒还是有些小动作——她正在手足并用地向门口慢慢挪动着。
然而,那恶鬼并不会给她拒绝观看‘有求必应之神’在人世间的首秀的机会,那鬼手一拽,就将那夫人拽回了优作身后提了起来。
“养不教,父母之过。”恶鬼还拽起了文,在扶桑语中说出了一句颇具古意、并且与大唐的某篇经典意思相同话语。
“特别是你这个崽子在接受惩罚的时候你还竟然想逃跑......呵呵呵,未免也太无情、太不负责任了吧?”恶鬼此时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他语气森然,真就仿若阴间的判官一般。
“我……我有认真地教我儿子……是……是他自己不听话!我管不住他!”被提了起来,内心充满恐惧的裕太母亲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着。
恶鬼阴恻恻一笑,朗声道:“哦~原来如此,那么!”
说着,恶鬼将裕太提到了面前,以口部贴着裕太的耳朵,嘴里还说着:“那么,这一对听不进去教导的耳朵也是无用的了!”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学着裕太尖叫的音调,在其耳边尖叫了起来。
他还有意尽力控制住了声音震动的方向,毕竟吵到别人就不好了。
直到裕太的耳孔出血,耳膜已经被毫无疑问地震破,恶鬼才换了另一边,再来了一遍。
“这就是别人听到你那吵死人的叫声时的感觉...哦,你已经听不到了......”这恶鬼此时的神态,别的不敢说,绅(变)士(态)二字倒是的确担得。
恶鬼再次转头,盯着已经吓傻了的妇人,幽幽说道:“那之后也要麻烦你继续耐心教导你的宝贝儿子咯~这可是你的好~~儿~~~子嘛~~~~哦,对了,必须得让他成为你们唯一的儿子才行,这样你们才不会抛弃他嘛。”
说着,那恶鬼随手将已经昏厥过去的裕太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已被血泊染红的床上,鬼手也松开手,任由经受了强烈的精神冲击、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妇人瘫倒在地,一步跨过妇人,走出门外。
这房间里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早就惊醒了全宅院的人,宅子里但凡还在喘气儿的都聚集到了这间‘主母与少爷的卧室’门外。
镇长当然也在其列。
众人眼见一个满身是血的、恶鬼样的年轻人迎着阳光走出屋来,其身上大片大片的红,显得扎眼。
众人中胆小点的那是直接一哄而散,甚至还有人因为挤不出墙上的洞门而干脆就地躺下装死。
在镇长平时的淫威压制下,一众家丁兼衙役已经手持武器将恶鬼团团围住。
“来得正好,倒是不用我自己去找了。”恶鬼手一招,见那鬼手不动,他便对鬼手言道:“你我好歹也是正经签了式神契约的,一直划水或者只做一些辅助工作可不好哦~”
镇长一声令下:“给我上!”一众家丁都硬着头皮挺着刀枪杀向前来,而在家丁上前的同时,镇长却在偷偷后退,试图溜之大吉。
然而,那群家丁却全都被一只手锤倒在地——不愧是茨木童子身上掉下来的肉,真他娘的硬,像是这等凡铁刀枪,面对那鬼手是完全不破防的。
恶鬼闪现一般挡在了镇长身后,镇长转过身来,心里发毛地看着在他眼中完全挡住了阳光的恶鬼,嘴里哆哆嗦嗦地求起了饶:“你、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恶鬼笑了,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他就像听到了什么完全戳中了自己笑点的笑话那样,笑得前仰后合,随着他弯腰,重新看见了阳光的镇长就感觉到了和阳光一起重新出现的希望。
既然鬼在笑,那自己也跟着笑就好了!
于是镇长也跟着恶鬼哈哈大笑了起来。
恶鬼扶住镇长的肩膀,这让镇长信心倍增,他甚至感受到了‘希望’的温暖。
然而,恶鬼却说道:“别误会了...”说着,恶鬼直起身来,再次挡住阳光,凝视着镇长的双眼:“...我只是,找到了一个,对你下手的、非常恰当的理由......甚至比有人要我找你报仇更恰当......”
当镇长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再次被恐惧吞噬时,恶鬼说出了那个理由:
“你难道不知道,在这个国家,和人交流的时候,要、说、敬、语、吗???”
话音刚落,恶鬼伸手拽住镇长股间,握住了镇长的命根子,往外就是一拽!
“啊啊......哦哦哦哦哦.....噫——”
镇长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发出了意义不明、百转千回的嚎.....鸣.....啼.......总之就是那种不好形容但是听着就疼的声音,慢慢手捂股间、软倒在地。
他肥肥的双手,根本就止不住那里的血液兀自汩汩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