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孙言伤势痊愈,然后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后,他再度飞向了墨迁宗,而这一次,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完成他与墨成的承诺。
路上,墨迁宗的地域因为这次的大战已经千疮百孔,虽说只要经过岁月的修补,所有的一切都会有恢复的那一天,但墨迁宗被灭这件事,却也成为了真实!
倒是没有感慨那么多,化天道四层的修为全力行驶,不出半天,他便看到了墨迁主峰。
按照孙言与行天宗和天凡宗的约定,墨迁宗主峰以南的这一带区域,留给由柳心言和信女带领的,一部分没有被心无子控制的墨迁宗弟子,用作他们重新发展宗门和安定自身的地方!
所以孙言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见到任何的两宗之人,且在他的有意的隐藏之下,墨迁宗的弟子也没有发现他,且倒是很快,他便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主峰,看到了雄伟大气的风墨殿!
主峰之上没有人守着,这并不稀奇,因为孙言一早就将墨迁宗一代老祖的事情,说给了柳心言和信女听,而听后,二女自然是极其的震惊和质疑,但她们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孙言!
正是如此,她们对着主峰的固有看法,俨然就有了极大的改变,虽说作为墨迁宗最后的领地之一,依然会有一些人来此巡逻,但更多的时间,此地还是处于废弃的状态。
这时,孙言也不再多想,推开风墨殿的大门之后,直接就走了进去。
风墨殿里面只有一个蒲团,除此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但实际上这里还存在着一个或是多个独立空间!
譬如说先前将信女困住的忘虚山,正是在这里的一个独立空间之中,所以无论孙言与心无子如何大战,只要不伤及这墨迁主峰,信女都无法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一切。
可是除了忘虚山所在的独立空间之外,孙言其实还发现了另外一个独立空间,只是当时孙言身负重伤,只能救出信女,故而也就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将其记在了脑海里,以后再来一探究竟!
不言而喻,这个“以后”,指的就是孙言伤势痊愈后的现在!
稳了稳了心神,孙言在平静之下运转真力,然后慢慢的抬起左手,对着前方轻轻一指,顿时,整个风墨殿轻轻一震,黑白灰三道光芒陡然浮现于空,再是一瞬,它们便直接融合在了一起,最终化为了一道深灰色的门!
还是没有犹豫,孙言目光一动,立刻就走了进去!
……
青山山顶,小屋两人。
周围有流水,哗哗之声作响,很是惬意。
此外这里还有一张石桌,和些许石凳,一位身穿黑袍青年和一位粗衣老者,便坐在那石凳之上,似在下棋……
只是没有过多久,一道光芒蓦然闪烁,孙言的身影便缓缓的出现在了此地,站在了石桌的旁边!
此刻,见到孙言的来临,那粗衣来者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立即就露出微笑。
“来,坐!”粗衣老者轻声道。
孙言一怔,有些疑惑,不过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接着便在几步之下,轻然的坐在了粗衣老者的对面,而原先的黑袍青年,则是站到了粗衣老者的身后。
“会下棋吗?”粗衣老者语气平淡的问道。
“略懂!”
“哦,那好……徒儿,你去泡点茶,给这位小兄弟好好品尝一下。”
“嗯!”黑袍青年应了一声,深深的看了一眼孙言,随之便起身往那山道之上走去。
“下棋怎么能没茶,来吧,我们来下一局,茶很快就会好了!”粗衣老者说道。
这时,孙言迟疑了一会,但他却是依然应道:“好!”
语毕,粗衣老者微微一笑,收起了原本在棋盘上的棋子,然后正式开局!
粗衣老者持白子,孙言持黑子。
再接下来,两人并没有太多的话,而是开始专心的掌控着手中的棋子,在双方落棋之间,粗衣老者也的确显示出了他棋艺高深,孙言几乎完全不是对手。
初端,孙言就被压的死死的!
而到了中端,在黑袍青年倒上茶之后,孙言几乎已经快被逼上了绝路,似乎粗衣老者只要一直如此,孙言便会彻底的败北!
可是尽管如此,孙言的神色却依然很是平静!
同样的,那粗衣老者也没有去在意,只是继续下着白子,但在他身后的黑袍青年就有些不懂了!
“明明都快输了,他为何还能如此冷静?是佯装的,还是对这棋局没有在意,或者是说……不会的,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前面两者之间的其中之一!”
默然间,这个疑问,一直在黑袍青年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徒儿,上茶!”
此刻,粗衣老者的声音,忽然将黑袍青年的晃神,拉了回来。
“哦……嗯!”支吾了一声,黑袍青年立刻就端起了茶,黑袍青年不笨,很快就明白了粗衣老者的意思,于是在倒完茶之后,他便开始认真的看棋,不再胡思乱想。
时间慢慢过去,很快便到了末端。
孙言的棋子已经是溃不成军,而粗衣老者的,却是游刃有余。
两者,很是鲜明的对比!
“看样子,这局,我要赢了。”说着,粗衣老者再次落下了一颗棋子,紧逼孙言。
但,就在那白子落下的刹那,一道无色光芒立刻就将两人包裹,这光芒倒也并没有太多的作用,只是让外人看来,他们还是在原处下棋罢了。
虽然事实上,两人的确在下棋,但意识却是到了另一个空间!
孙言自然有所察觉,可他神色不变,就在棋局下了不久,对方的进攻之中,他察觉了一件事,原本有些奇怪,但现在,他将过往的种种结合后,他赫然发现了一个点,一个始点。
这时,他看着粗衣老者,然后拿出一颗棋子,下子间,轻声说道:“你不是大玄……”
粗衣老者面露笑容,似无论孙言想到什么失去,他都不会吃惊一般,其回道:“你错了,但也对了,因为我是大玄,可也不是大玄,真正的大玄在我身后的草屋中,我是他的一具分身,不过大玄也就只有我一具分身,你明白吗?”
“原来如此,只是前辈刚刚为何要和我说这些,第一界与我想知道的真相到底有何关系?还望前辈说清楚了一些!”
“我倒是想跟你说清楚,但我的本尊也算不到最后的结果,只能算到……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有关系,无论你是生是死,是强大还是弱小,这个棋局,你都逃不了,要么你是持棋人,要么你就是棋子……”粗衣老者看了看整个棋盘,略有叹息道。
“是这样吗?”说着,孙言眉头一皱,再度落下了黑子。
“我知道你对这些事情也有些眉目,只是不确定罢了,但身为棋中人,终为棋中人,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忽然,粗衣老者如同在问孙言,又如同在问自己一般的说道。
可孙言在听到这句话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人定胜天。”
“嗯?”而听之,粗衣老者略有一怔,陡然有了沉寂。
“有些事情,太早下结论,那么就会错过真正的结果,我不知道操控这盘棋的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前辈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棋子也好,持棋人也罢,总会有结束的那一刻!”骤然间,孙言落子。
闻言,粗衣老者原本准备再次落棋的手,蓦然一顿,他沉吟了好久,才将那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之上。
“唉!”粗衣老者叹息说道:“也许吧,就看那个人愿不愿意让这场棋局结束了,不……”
这时,说到这里的粗衣老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事情,直接就将别有深意的目光,放在了孙言的身上,其说道:“也许,是你愿不愿意让这场棋局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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