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虚看着来回折腾的小苍龙,心道老让它这么飞来飞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他心念微动,让小苍龙化成了一条龙型雕纹盘在了开阳剑的剑鞘之上。
解决了这个小麻烦之后,王虚又思悟了起来。
中庸无善无恶,无是无非,只追求简洁而又纯粹的本质,可以为道的本质,也可以为阴阳的本质。
道冲或不盈,虚而不屈,为道日损,为学日益。
庄子说过,一尺之棰,日取其半,永世不竭。
中庸的损益之法,便是半而取之,省而益之。
若是把中庸看作是完满的一,那么阴和阳便是它的一半。
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是对阴阳的较为直接了当的理解,若是把它用在中庸的运行之中,真真是极好的。
无极剑法其实是和截拳道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只是远没有截拳道的简洁明了,王虚已经在有意无意的在脱离无极剑法而改修截拳道了。
无法可谓是中庸的一半,有法则是另一半,以无限再取一半,有限又是一半,在损益之间无限循环,这便是王虚新领悟的功法,至此他已经完全踏上了截拳道之路。
王虚运转真气试了几遍,感觉还挺不错,看来他这个思路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也就不再去理会了,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无极剑法之上。
虽说无极剑法主要是对剑法一道的领悟,也有许多可选修的法术,但这些并不是王虚关注的重点。
他所在意的是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东西,毕竟是先人所着,还是有很多他所未能领悟到的东西的,以他现在的境界修为,还不能完全抛开无极剑法。
虽然他一直对法术不太感冒,但是不学几个能拿得出手的,说出去还是挺没面子的,怎么也得学几手行云施雨救死扶伤之类的。
看了一会儿,他把目光落在了云雨诀和治愈术这两个法术之上,这虽然是常用的法术,但要想修炼到极高境界还是非常不易的,能坚持修炼的更是寥寥无几。
云雨诀还好说一些,使用真气就可以操控,治愈术却需要修炼五行之气,这多少还是让王虚费了点劲。
五行之气金木水火土,相互间有生克关系,也有阴阳关系,而且每一行还有阴阳之变化。
这些还算是可以接受的,可对五行之气的感悟和对药理药性的知识确实挺麻烦的。
五行之气也不是对着什么都能感悟得到的,它需要直接对着五行之灵进行,药理药性也是极为的繁杂。
好在王虚在五灵仙山也呆过一段时间,多少的记忆残存还是有的,此时便也派上了用场。
以真气为引,以五行化药力,以药力化药气方可入木三分。
经过了好一番折腾,王虚算是基本掌握了几种简单的治愈术,此时,他的额头已经有了些微的细汗渗出。
在虚舟里待得都忘记时日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过去了有多久,静极思动的王虚打算出去走走。
王虚刚一出现,一个人便迎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出于本能的扶了一下那人,而那人也本能的用手撑了一下他的小臂。
“王道友?你是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迎头扑过来的正是王虚之前交过手的白秋山,此时他已是满身伤痕狼狈不堪,正跌跌撞撞的逃命时却一头撞进了刚从虚舟里出来的王虚的怀里,这一始料未及的变故让白秋山是又惊又喜,在看清楚是王虚之后,如遇救星般的说道。
“白道友,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伤成这样?”王虚也认出了白秋山,看他狼狈的样子显然是受伤颇重,王虚此时也没心情说什么客套话,于是直接问道。
“没时间细说了,请道友帮我拦住他们!”白秋山说着无力的看了看身后追来的几个修者说道。
“白道友尽可放心调息,此事交给我便好!”王虚看了一眼对白秋山紧追不舍的几个修者说道。
那几个修者有男有女,从他们各自散发的气息来看,应当是魔族和鬼族的人。
只是王虚从未真正的见过鬼族的修者,只在古籍上了解过一些,此时见到真人后也是心下好奇不已。
其实各族的修者在外貌上并无太大差别,只是所散发的气息各有不同罢了。
特别是其中的一个鬼族女修,长得甚是水灵,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冷魅气质,禁不住让人浮想不已。
王虚之所以在这种时候还有品头论足的心情,皆是因为他已经看出了那几个修者的修为,都是假云境的修者。
也正因为如此,几位追赶而来的修者,见到王虚后便停了下来。
“喂,你是何人?”其中一位魔族男性魔修说道。
“你们又为何要对我的朋友穷追不舍呢?”王虚淡淡的说道。
一听王虚说自己是白秋山的朋友,几位修者顿时没了底气,都有些不安起来,因为他们连王虚是什么修为都还看不透,更别提和王虚一较高下了。
“鬼老大,你说该怎么办?”那魔族修者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大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一名男性鬼族修者阴阳怪气的说道。
“都给我上!”魔族修者也不想多废话,冷冷的说道。
面对着冲过来的魔族和鬼族修者,王虚一手握剑背于身后,单手迎了上去。
刚冲到一半的魔族和鬼族修者,一起愣愣的停了下来,因为他们都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一记,再一看王虚,已经定定的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我等这就告退!”魔族修者带头向着王虚的背影躬身一礼后说道,鬼族修者见此情形,忙也是对着王虚躬身一礼。
王虚也确实没有要伤他们性命的念头,尽管只用了一成的力道,也是让那几个修者受伤不轻了,于是见他们识趣的离开,便也没有加以阻拦。
几个修者已经没有了胆量从王虚的正面方向离开,一个个捂着胸口,大气也不敢喘的从侧面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