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回旋的气流中无法控制身体,白衬衫的意识还算清醒,落地之前,他尽量调整姿势,帮怀里的人抵挡了大部分的冲击。
风暴停止以后,三个人身在一处大厅之中,吸血鬼阿奎尔还能保持半跪的姿势,另外两个人已经没有了意识。
一个身影从高高的台阶上走下来,如帝王般的桀骜专横、凌厉无情。他每一步走的很稳,即使没有繁复的长衣,动作依然如流水一般倾世魅人。
“洪砚,你干嘛老是穷追不舍啊,这样我会很困扰的。”吸血鬼的手在微微颤抖,出口依然是平静的语气,还带着点无赖的味道。
“因为你已经妨碍到我了!”洪砚开口,声音如霞光般飘过,眼神却冰冷的好似杀人利剑。
“啊呀,我已经在尽量的躲藏了,怎么会妨碍到大人您呢?”阿奎尔看似辩解,手上在暗中积蓄力量,虽然丫头的血不错,但依然不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回复体力,现在的他想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只要将你拿走的东西交出来,随便你躲到什么地方去,我不会再骚扰你。”这是洪砚的最后通牒,阿奎尔看到他身后的手已经泛起蓝光,阿奎尔不着痕迹的看向身后毫无知觉的两个人,必须拖延时间。
“东西不在我手上,不信你可以搜啊。”阿奎尔拉开黑色的斗篷扔在地上,里面是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洁白的衬衣上有暗红色的血痕。现在穿着燕尾服的人并不普遍,但是在阿奎尔的身上却是格外的和谐,在阴郁的空间中,一种壮士扼腕的气势。
洪砚的眼神凌厉:“我当然知道东西不在你身上,否则早已到了我的手上。你是打算顽抗到底了,我劝你不要继续执着下去,现在的你是无法反抗我的,终究无法逃过被毁灭的下场,你是这样,那个女孩也是这样。”
阿奎尔微微侧身挡住身后的水灵:“或许她会听话的交出东西也说不定呢?”
“那样最好不过了。”洪砚的笑声在空气中撞击,释放的魔力让阿奎尔微微抬手挡在胸前,他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血生生的咽下去。
阿奎尔微微咳嗽,吸引洪砚的注意力,“说到执着,你比我们更加执着,上古神仙选择避世隐居,让传承代替永生,你又何必非得让洞天福地现世,破坏了他们的良苦用心。”
洪砚不理会阿奎尔的叹息,他嘴角微翘,手臂一挥,一幅指点江山的气势:“他们不做,不能做的事情就由我来完成,我们生来就是凌驾与众生之上的,统治他们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明明守着强大的力量,任由卑微的人类战乱,贪婪,污染,糟蹋这个世界,却选择避世隐居,这种愚蠢的行为只有你这种悲天悯人的家伙才会去做。我洪砚,要做这世道的主人,我要还这个世界以清明,我会是创世神!”
“洪砚,你这么做不但会毁了这世道,同样会毁灭你自己!”阿奎尔想要劝说洪砚放弃这种疯狂的想法,仙魔之中,洪砚算不上最厉害的,凭什么他有这种自信?
“那就看一看是谁先被毁灭吧。”洪砚已经失去了耐性,他看着本是强弩之末的阿奎尔,之前的斗法他已经是重伤,自己都不用使出全力就能要了他的性命,过分自信的洪砚只出了单手,掌中莹莹的蓝光似是一道催命符,直奔阿奎尔的胸口,阿奎尔此时避无可避,他的身后还有两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类,那是他的责任。
洪砚冷笑一声,将灵力集中在左手,瞬间掌风推出。阿奎尔积蓄全身的力气,手中的匕首迎上洪砚的掌风。
洪砚不慌不忙,微微侧身躲过凌厉一击,绕转身子扬起右手,一股劲道抛出。阿奎尔大惊,慌忙调转匕首回身反刺。洪砚上身倒仰从凌厉的匕首下划过,右掌的功力丝毫不减,随着洪砚身体的移动划过阿奎尔的胸前。此时的惊险让阿奎尔落下一滴冷汗,洪砚已经直面昏迷的两人,双方身前再无阻挡。
洪砚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先收拾掉阿奎尔,对于他脚下的两具“尸体”视而不见。
洪砚嘴角含笑,眼神冷冽的回视紧张的阿奎尔,快步退回到他的身侧,双手同时挥动,一瞬间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气势将阿奎尔包围,密闭的空间中,气流回旋激荡,阿奎尔感到周身难以抵挡的压力。气旋刚好化转了阿奎尔匕首的攻势,阿奎尔只能运足内息和其相抗,手中的匕首使得更加凌厉,剑气陡然大盛,试图将洪砚胶着在身侧,让他无暇分身对付他人。一时间,千变万化,似有几百把匕首同时向洪砚刺来。洪砚上身后仰,双手翻飞,如跳舞一般美轮美奂,无形中将所有的剑气捆为一团,如气球一般慢慢膨胀,越来越大。阿奎尔大惊,匕首却如同被缚住一般挣扎不得。
待将剑气收尽,洪砚扬起手,双臂一扫,“哄”的一声,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向阿奎尔飞去。阿奎尔被灵力带起,飞出老远,匕首撑住地面,划出一道深刻的裂痕,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阿奎尔用尽力气,稳住身体,他还没来得急抬头,洪砚的双掌已到近前,为了身后的两人,阿奎尔硬生生地受了这两掌。“砰”地一声,强大的冲击力让他飞撞在墙壁上,一口血喷了出来。失去刚积蓄的一点灵力,阿奎尔只觉得全身疼痛,连一个指头都无法动弹。
洪砚抬脚从阿奎尔的身上踏过,他面前就是昏迷的白衬衫和水灵。离得近了,灵珠相互感知,光芒更盛,倒在地上的阿奎尔才发现洪砚胸口莹莹发光的明珠。
怪不得,怪不得已经两战的洪砚还能保持着如此的战斗力,原来是吸收了灵珠的灵力,只怕这种力量会让人变得更加疯狂。
与之呼应,水灵的背包中同样出现淡淡的亮光,密室内,能闻到淡淡的香味,让人的心灵出奇的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