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动作熟练的将热水递给江焕岳,水壶明明已经交到了江焕岳的手上,他却中途松了手,一壶热水全部浇到了他的右手上,江焕岳忍不住呻吟出声。
江启川站起来看了江焕岳一眼,责怪道:“多么大的人了,做事还毛手毛脚的,烫到了没有,去找钱医生看看。”
江焕岳一边倒吸气,一边撒娇道:“好疼啊,手都不敢动了。”
江启川想到从来不会喊疼的那个孩子,叹了一口气:“去休息吧,后天的聚会你就不用参加了。”
江焕岳一愣,他似乎是弄巧成拙了,不过他本来也存了这样的心思,若是被发现手上的伤口就麻烦了,机会吗?还可以再创造。
“你也出去吧,去照顾小少爷!”江启川没了喝咖啡的心思,挥手赶半低着头的女佣离开。
女佣紧跟着江焕岳离开了书房,江焕岳放慢了脚步,等女佣跟上来,责备道:“你好大的胆子,江家你怎么还敢闯进来。”
女佣一改总是低着头的羞涩姿态,抬头盯着江焕岳,即使没有精致的彩妆,一张小脸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小春魅惑的笑着,开口却是冰冷的语气:“知道某些人做事不靠谱,我自然要来盯着,果然……”
看着小春一副果然出事了的表情,江焕岳心里堵着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是你们的情报有问题,如果不是半路杀出来一个用飞刀的家伙,我怎么会受伤,你要补偿我。”
看着耍赖的江焕岳,小春头痛,不过小春的疑问是:“用飞刀的家伙?”
“是啊,而且飞刀功夫很厉害!”江焕岳举起受伤的右手。
小春实在是想不起道上会有这么一个人?要说飞刀,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和水家一起的墨镜男人,是什么来路?
“喂喂,我还是伤员,你不打算照顾我一下吗?”江焕岳撒娇,小春不吃这一套,转身推着小车消失在走廊上。
江焕岳看着狼狈的右手,自己回房间找药箱。
水愿送水灵到房间门口,水灵挥挥手:“二哥晚安,做个好梦!”
水愿嘴角上翘,摸摸水灵的头发:“好,早点休息。”
水灵转身,手刚放在门把上,只觉得颈部一痛,身体软倒下来,水愿手臂一伸将水灵揽进怀里,将水灵拦腰抱起,他看着双眼紧闭的水灵,眼神复杂而晦暗。
水愿快速打开房门,然后反身锁门,他先将水灵放在床上,手指划过水灵的脸颊,到了领口,他解开水灵最上面的扣子,手指触到水灵的皮肤,仿佛触电一般水愿突然放手,他开始翻找水灵的东西,水灵的行李没有拆开,除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其它的都收好在行李箱里。
行李箱中只有衣服,然后是背包,水愿的手刚放在背包上,他突然转身,手放在腰间的枪上,身后的阴影里,一身白色西装的水漾慢慢的走出来:“二哥,这么晚了麻烦您送小灵回来。”
“不麻烦。”水愿盯着来人,眼神要把水漾烧个窟窿,语气却相当的平静:“没想到你来的还真快。”
“眼前的情况,我还真不敢耽搁。”水漾平静的从黑暗中走出来,没有询问也没有指责,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水灵,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看起来她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水愿笑了:“你的心思我清楚,我们算是半斤八两,看来今晚我是没有机会了,不过,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那么亲爱的二哥,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好好的讨论一下呢?”水漾紧盯着水愿。
“这就不必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其实,你又能比我幸运多少呢?”水愿轻蔑的看着水漾。
“那我就不送了。”水漾让出门口,他还不想和水愿撕破脸,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水漾不会做,现在撕破脸,不只是水愿,他自己在水家也待不下去了,水漾对着水愿的后背开口:“我比你幸运的是,我还没有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水愿握紧了手掌,那种被夺去一切的痛苦,怎么能不恨!
水漾帮水灵拉好被子,离开水灵的房间,还不忘帮她把门锁好。
水漾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他揉揉额头,父亲那边,明天再去报道吧,他现在真的没有信心面对他,不知道小岳那个家伙会不会收留他一个晚上?
水漾脚步一顿,转身抬手,抡下来的棍子的一头已经被他抓在了手中,手臂用力,棍子的主人被从角落里拽了出来,水漾看过去,是一个女人?
“毛贼,哪里跑!”江嫣在走廊里转了半天,发现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向着她们住的地方走来,她拿着棍子躲在角落里,想要突然袭击,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水漾抓住棍子的一头,另一头还在江嫣手里,她想要将棍子夺回来,单手的力道被水漾带的向前好几步,已经失去理智的江嫣两只手抓着棍子,还是比不过水漾单手的力道,两人只有一根棍子的距离,江嫣能清楚的看见水漾脸上的笑容,她不可抑制的脸红了。
刚才的事让水漾心里堵的慌,这个女人突然杀出来,水漾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
“你放手!”抢夺不过的江嫣跺脚,这样的姿势让她尴尬,失去理智的她忽略了一点,若水漾真是毛贼,她恐怕早就没有命在了。
“哦。”水漾非常听话的放手,没有收回力道的江嫣由于惯性撞在了走廊的墙上,胳膊撞的生疼。
江嫣红了眼眶,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被对待过,看着水漾满不在乎的眼神,气不过的江嫣抡起棍子冲上去。
水漾也不恼,左闪右避,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江嫣脸更红了,这一次是气得!她一咬牙,以棍子为剑,右手剑花一闪,直指水漾的喉头,水漾不慌不忙,低头看了一眼闪电般袭来的棍子,笑了一笑,想要抬手挥开袭来的棍子。
水漾一愣,他低估了眼前的女人,他的手根本没有碰到棍子,女人已经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