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射击声已经越来越弱了,看来乐于助人的何平已经顶不住了,他们只能加快速度,不能让某些人的努力白费不是。
被体型巨大的胖大海撞懵了的mr冯只觉得身边光圈闪过,他身后的人逐渐赶超了他,只顾奔跑的胡权轲根本没有在意mr冯,做惯了少爷的他已经有些懵了,只是下意识的跟着前面的光线跑,他一脚踩在了mr冯的眼镜上,也没顾得上减速看个究竟。胡权轲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mr冯感觉周围是一片黑暗,他的眼镜掉了,手电也坏了,他就像睁眼瞎,什么也看不到。
“我什么也看不到了,谁能帮帮我?有没有人在。”mr冯惊恐的声音在墓道中回荡,回答他的是一片的寂静,身后何平的枪声已经消失,无法预料他是吉是凶。
mr冯颤抖的在地上摸索,一边小声的求救,他即希望有人能帮他一把,又害怕会招来潜在的危险。
一团模糊的黑影慢慢的飘过来,它悄无声息的接近弯腰寻找眼镜的mr冯,mr冯毫无察觉,他总算找到了眼镜,他颤抖的将眼镜带回去,却发现镜片已经被人踩的模糊不清。
黑暗中,mr冯眼前一片模糊,他感觉到后面冰冷一片,他快速的回身,枪已经握在手中,他口中低喝:“谁在那里,出来!”
mr冯眼前是模糊的一片,漆黑和冰冷让他的膝盖发颤,右手依然稳稳的举着枪。黑影漂浮在半空中,它的颜色突然加深,像是落雨前的乌云,稍一停顿,黑影加快速度向着mr冯压下来,在接近mr冯的头顶的时候,突然改变了方向,重新飘入了黑暗中。
前面突然出现了亮光。mr冯也看到了,虽然不清楚,但举着火把一身漆黑,分明是前夜袭击他们的黑斗篷。
mr冯在掂量,向他们求助的可能性,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他宁愿在黑暗中一个人摸索,也不敢冒着风险向敌人求助,同行是冤家,何况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自己。
mr冯藏进了一个墓道口。屏息等待着。
黑斗篷经过他附近的时候。发现了被mr冯掉在地上的手电。黑斗篷甲将手电捡起来,他们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mr冯能确定那不是英语,不是俄语甚至不是他听过的任何一种语言,他还在继续猜测的时候。黑斗篷们已经继续向前面追去。
果然,黑斗篷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也在觊觎古墓中的珍宝,还好自己没有贸然的出现。
墓道中重新恢复了黑暗,mr冯走出来,手电被黑斗篷们当做“战利品”带走了,他的包里只有荧光弹,现在他后悔出发之前没有带上火折子,包里还有打火机。但是点一会儿就会发热烫手,他只能在黑暗中摸索,期待走在后面的何平能平安的跟上来,找到他就好了。
mr冯在黑暗中度日如年的煎熬着,终于。有一个人影向他走来,对方只有一个人,他走的很快很稳,mr冯眯着眼睛仔细的观察,小心的求证到:“何爷?是你吗?”
来人显然也发现了mr冯,他继续稳稳的向mr冯走来。
mr冯长出一口气,以为终于见到了救星,赶忙说道:“何爷,帮帮我。”
“何爷”右手背在身后,手中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他离mr冯越来越近,mr冯察觉到不对劲,何平虽然话不多,但绝对不是冷清的性格,若是换做江二爷可能会一言不发,但是何爷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定会先给他一个指示,至少是让人安心的相信他的善意。
mr冯转身想要逃离,不管是谁,他都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但是他的动作已经晚了,来人缓缓的抬起右手,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子弹射出,一枪击中mr冯的后背。
离得近了,才看到来人的鸭舌帽下面带着夜视眼镜,他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mr冯,手指拂过石壁,走向更深的黑暗之中。
mr冯不甘心的抬头,他眼前一片模糊,已经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血液的流失让他的身体变的冰冷僵硬,他凭借心头的最后一口气开枪,子弹却已经失了准头,鸭舌帽头也不回的又是一枪,mr冯完全的瘫在了地上。
黑影贪婪的向着鸭舌帽移动了一分,然后不甘心的扑向了mr冯。
寂静的墓道中,枪声传出了很远的距离。
打光了子弹的何平看着穷追不舍的盔甲护卫头痛,他只能选择将盔甲护卫引向另一个墓道,尽量可以给其他人争取一点时间,盔甲护卫的速度比何平预想的要快,走出不到三百米的距离何平就已经被它缠住,不得以,何平只能选择硬碰,他抽出长剑对敌,其实他比较喜欢现代化的武器,这长剑,他用的显然不及何韵,何平暗自庆幸,何韵没有跟着他们一起下来受这样的罪。
盔甲护卫以掌拍过来,何平手中的剑承受不住它的力道,被一下子拍飞了,对于它接着拍过来的一掌,何平下意识的用手中的狼眼手电去挡,手电被拍在石壁上,瞬间失去了它的作用。
唯一的光源消失,黑暗的墓道中盔甲护卫失去了它的目标,它在黑暗中不停的搜索,却没有继续盲目的攻击,原来它也是凭借光线和声音来辨别攻击对象的吗?
何平尽量屏住呼吸,慢慢的退离盔甲护卫的攻击范围,忽然一声枪响让他心中一惊,他们出事了,何平脚尖一点,快速的向着枪响的方向飞奔而去,也不管身后的盔甲护卫是不是会追上来。
盔甲护卫确实是追上来了,不知道是它夜间的追踪技术太差,还是何平焦急之下速度太快,转过几个弯之后,盔甲护卫终于还是跟丢了。
何平循着枪声飞奔过来,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其他人显然已经走出了很远,现在变成了他一个人迷路了。
何平脚步一顿,他将脚微微错开,脚下是一副眼镜,它应该是属于mr冯的,既然被丢在这里,显然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何平从背包中搜索出一把手枪,沿着这条路慢慢的向前,条条大路通罗马,横竖出不了古墓的范围。他又何必紧张呢。
跑在前面的小春、胖大海外带着胡权轲,听到枪声皆是一惊,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转身是三条岔路的方向。
胖大海毫不犹豫的改变方向跟上小春,介于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胡权轲跟上了他们两人的步伐。
十月三日,阴天,乌云沉沉的压下来。
水家的别墅。
胡心怡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想起丈夫几天前发来的电报,她决定再去一次水灵的房间。胡心怡看着水灵的房门,微微叹息,离开她的水灵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明知道这是不得已的选择,她还是忍不住责怪丈夫,她什么风雨都能扛着,但凭什么要将她娇宠的女儿带出去受罪。
胡心怡推开房门,一下子愣住了,小娇怎么会在水灵的房间里?
胡权娇没想到这个时间胡心怡会出现在这里,昨晚水轩提到,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外面处理一些事情才对,胡权娇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小声的叫道:“姑姑。”
“还没出月子,乱跑什么?”胡心怡小声的责怪道,不想吵醒她的小孙子。
“姑姑,你们都在忙,连小灵也不见了人影,这小子想姑姑了,闹个不停,总算是在水灵的房间里才把这小子哄睡了,这小子惦记他姑姑的气味呢。”胡权娇轻拍孩子的后背,口中是撒娇的语气。
“跟你小时候一样,就爱粘着我,没想到最终做了我家的媳妇。”胡心怡微笑着说道:“是我忽略了你们娘俩,光有佣人伺候是不行的,轩儿忙的抽不开身,我应该多陪陪你才对。我陪你回房间,坐月子要做足四十二天,月子里不能久站,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是,我会注意的。”胡权娇乖乖的跟着胡心怡走,胡心怡回头,看女儿房里被动过的东西,水灵的东西全部是她亲手收拾的,水灵已经走了十来天,哪怕极其微小的改变也逃不过胡心怡的眼睛。
刚出门,女佣杨嫂迎了上来:“夫人,大少奶奶,胡家来人了。”
“是吗?”对于娘家来人,胡心怡还是很开心的,她轻拍胡权娇的肩膀:“看吧,你总是个让人惦记的,快回去歇着,我带人去你房里,都是自家人,我们不讲究那些虚的。”
胡权娇听话的应着,先一步回房间,她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水灵的房间,下次再想不动声色的进去,恐怕就困难了,还好,他来了……
“姑姑,我想死你了。”胡心怡刚走下楼梯,就被一个高个子男孩给抱住,还抱着她转了一个圈,胡心怡笑骂:“威小子,几天不见,力气见长啊,见到姑姑也敢没大没小。”
“姑姑,你最疼小威了,小威尊敬您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放肆呢。”胡权威年纪小,嘴又甜,在长辈中很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