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减肥。”水灵说的理直气壮。
阿秋黑线,他怎么也无法理解女孩子的思维,他威胁道:“这一趟走下来,你一定再也不想减肥了。”
看到水灵不吃,阿秋也没强求,只是水愿皱紧了眉头,她跟水漾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难伺候的吗?还是只是他不懂怎么照顾这个小丫头?
吃过早饭,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东西,一行人准备出村。出了院门,遇见下地劳作的村民陆续出门,他们一直住在村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村民好好的在这里,而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只是他们的幻觉。他们遇见了从家里走出来的村长,看到他们走在一起,村长并不惊讶,但是吴用和水愿绝对的惊讶,因为村长的家就是他们发现洞口的地方,在村子最中间的位置。
村长很热情的送他们出村,老白检查了他的车,发动机被破坏,想要修好的可能性不大,看阿秋的表情,他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村长请他们先回村子里等着,这个地方或许会有车辆经过,带他们去下一站,或者等村子里的拖拉机回来,能帮着他们修一下。
阿秋思量了一下,让几个男人轮流在路上等着,看是否有车经过,其他人先回去休息,这一次,他们全部集中在了村长家,村长也不见议,让家里的女人准备吃喝,中午村民都下地去了,他们只能自己准备食物,老式的灶台愁坏了一群现代年轻人,水灵决定挑大梁,这种灶台她在老宅见小家伙用过,生火的事情被老白接下,一伙本来准备露天烧烤的人看着老白将灶台的火升起来。佩服的不得了。
阿秋惦记上了院子里的鸡妈妈,拉着水愿去偷鸡去了,厨房里只剩下水灵和老白。老白低着头生火,根本不看水灵。仿佛他眼里只有跳动的火苗,水灵张张口,也不知道能和这个男人聊些什么。
炒了几盘青菜,大锅里闷着饭菜,水灵打量着厨房,寻找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入口,靠墙放着一个饭橱。上面纱网中封着碗筷和几个盘子,盘子里的东西看起来黑乎乎的好像已经过了保质期,不像是能吃的样子,下面橱子门关的紧紧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水灵好奇的想要打开看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压在橱子门上,水灵抬头,本来在添柴火的老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他眼神冷凝的盯着橱子,仿佛随时会有个粽子从里面直接蹦出来,发现水灵在看他,他看向水灵的眼神转为平静,看不出任何的东西。
“怎么了?”水灵好奇的问道。
“你不会想看到里面的东西。”老白的语气平静。却让水灵觉得里面真的会蹦出来一个粽子。
“饭要糊了。”老白松手,他转身盯着大锅,显然没有自己动手的打算。
“啊~”水灵这才想起她没完成的工作,她大叫一声,扑了上去,她是真的给忘掉了啊。水灵急急火火的去抓锅盖,手上是火烧火燎的温度,让水灵又是一声大叫,忘了要垫一块抹布了:“啊,好烫。”
水灵的手立刻被一只大手抓在手中,老白一手抓着水灵的手腕,另一只手快速的将刚打回来的井水细细的浇在水灵的手上,她的手有些红,并没有伤口。老白将一舀子冷水放在灶台上,冷静的开口:“笨蛋,把手放进去。”
水灵将手放在舀子里,看着老白熟练的打开锅盖,添了半碗水继续闷着,然后用香油细细的摸在水灵的手上。
水灵感觉到手上微微冰凉的触感,不同于昨晚那种刺骨的冰冷,反而凉凉的很舒服,圆润的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皮肤,力道一点点的透入内里,伤口麻酥酥的,疼痛消失了,水灵低着头,不可抑止的脸红了。老白细心的帮水灵涂抹伤口,像是在修复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他认真的眼神让水灵又一瞬间的心律失常。
“你们干什么呢?”阿秋提着一只扒光了的鸡妈妈从外面进来,满头大汗的他看到老白抓着水灵的手时,眼中是盎然的玩味。
“这个笨蛋烫到了手。”老白平静的放开了水灵的手,“手掌展开,晾着。”
将香油放回原处,老白快速的掀开锅盖,饭菜起锅,动作熟练的就像是拆除斗里的机关,水灵平举着手掌,心里感叹:到底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呢?
老白向站着不动的阿秋伸出一只手。
“干什么?”阿秋疑惑的问。
“你准备抱着那只鸡到什么时候,你是打算跟他过日子呢,还是你自己动手让他成熟一点儿?”老白轻蔑的看了阿秋一眼,嘴上一点儿不吃亏。
阿秋看着灶台下面的火光,双手将鸡妈妈递出去,要对付这个东西,他宁愿到外面去点篝火:“您请!”
老白单手接过鸡妈妈,顺手甩入锅里,然后赶尽杀绝的将洗干净的鸡娃娃(鸡蛋),放入沸水中,再用清水洗了手,对站在身后向柱子发展的两个人说道:“阿秋,你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把这个笨蛋带出去。”
“我们走了,您辛苦!”阿秋拉拉水灵,走吧,难道你还想在这里找骂不成?
水灵觉得她真的秀逗了,竟然觉得在这里找骂反而比较安心。
午饭吃的还不错,虽然只有素炒青菜和水煮鸡妈妈,但是大家对午餐依然赞不绝口。水灵有幸分到了一只鸡腿和一个鸡娃娃,她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一只鸡了。
阿秋眼馋的看着水灵碗里的鸡肉:“你不是减肥吗?”
“是啊,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减肥呢?”水灵强辩道,她故意吃的津津有味。
一顿饭下来,各怀心事的人相处的格外融洽。
一个上午竟然没有一辆车从村子附近经过,让他们心里多少有些压抑,轮班吃过午饭,手受伤的水灵理所当然的逃避了劳动。她站在院子里,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晴天,她总是感觉到天空中笼罩着灰蒙蒙的一片。
“手没事吧。”耳边传来一个低沉浑厚、让人有安全感的声音。
“没……没事。”水灵回答,她微微卷曲手掌,轻微的疼痛让她皱眉,手掌中多了一管药膏,水灵一愣,她还没来得及道谢,老白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水灵还没感叹完,阿秋推门从里面走出来,水灵迅速的将手藏在身后,他是因为知道阿秋出来才离开的吗?
“笨蛋,手怎么样了?”阿秋关心道。
“好多了。”水灵伸出手掌给阿秋看,她的手掌中又多了一管药膏。
“早晚一次,最近别用力别碰水。”阿秋交代道。
“明白了。”水灵乖乖的应着。
“走了,我去村口看看,你自己小心。”阿秋推门出去。
水灵看着手上的两管药膏,忽然将手背在身后,她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带着口罩的水愿从屋里走出来,低着头来到水灵的身边,水灵头脑一热,将手掌伸到来人面前。
水灵刚要感叹自己脑残的行为,来人嘴角一勾,一管药膏放在水灵的手中:“别碰水,有什么事情让李嫂去做。”
水愿留下一句话,转身低着头离开。
水灵展开手掌,里面躺着三管药膏,水灵还没来得及感叹,吴用从里面走出来。
水灵立正站好,吴用打量了水灵半天,走到水灵面前,水灵紧张的后退半步,她总感觉吴用身上阴沉沉的感觉,而且越来越明显。吴用开口警告道:“去屋里待着,别乱跑。”
水灵拿着三管药膏回房间,最终她只用了老白给的。水灵在屋子里摸索,墙上贴着的报纸都是半个月以前的了,她找不到感兴趣的内容,却发现报纸的下面有一个凸起,水灵好奇的用没有受伤的手指触了上去,只听卡嗒一声,身后一道亮光闪过,水灵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摔下去。惊魂未定的水灵回头,发现原来是墙上的一盏灯亮了起来,灯是老式的灯泡,在衣橱的角落里,不引人注意,水灵想不明白,明明是已经通了电,为什么还要用老式的油灯,难道仅仅是为了省钱,还是想让租客体验一下老式油灯的魅力?水灵不喜欢油灯,光线暗不说,还有一股子烟味,还是电灯比较好用,按理说不至于整个村子没有一户人家用电灯吧。
傍晚的时候,下地的农民陆续的回来,他们跟吴用几人擦身而过,却没有人做任何的交流,一个人口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吴用提醒道:“东西掉了。”
那人根本没有回头的打算,吴用一愣,上前追了两步,手拍上那人的肩膀:“你的东西掉了。”
那人缓缓的回头,其他的人几乎同时回过头,眼神呆滞的盯着吴用,吴用心中一惊,赶忙收回了放在那人肩上的手,第三次提醒道:“你的东西掉了。”
那人缓缓的转身,一步一顿的走过去,将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然后跟着人流,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