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心里一惊,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过去,只见白衬衫在墙角几乎蜷缩成一个团,水灵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他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说明他还活着。【本书由】
白衬衫大口喘着粗气,极力的想压下身体的本能,可惜收效甚微。
水灵快走两步,蹲在他的身前,将手电放在地上,她想将人扶起来,入手却是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烫伤。只见他双目圆瞪、面色赤红、豆大的汗珠从脸上不停的流淌下来,胸膛急剧的起伏着同时胯下之物已呈怒张之势。
水灵虽然单纯,但并不是不谙世事,他身体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她又不傻,虽然不明白是因为什么,但是他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某种症状吗。
看着这样的白衬衫,水灵略带无奈的想着:我的老天爷啊!上帝啊~佛祖啊~玉皇大帝啊~不管是哪位尊神都行,快来帮帮我吧。不带这么玩我的~可惜老天似乎没有听到水灵虔诚的请求……
白衬衫看起来越发的神智不清了,却看得出他在极力的克制,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不同寻常的红色,就好像皮肤下面的血管都要裂开了。水灵知道他一向隐忍,此时也忍不住仰倒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呻吟。
水灵伸手,却根本扶不住失去意识的白衬衫,眼睁睁的看着他滑倒在地上。
白衬衫将身体贴在地上,他好热,就好像周围全是火焰,冰冷的地板都无法缓解他身上的热度,身上的衣物都已被他自个撕扯光,露出了他*精壮的身躯。
还真别说,他的身材真不是盖的!身材保持的特别的好,浑身肌肉纠结,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不停流淌着汗水。六块腹肌一块都没少,低头看向下面。喝!水灵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阵面红耳赤,不由的暗恨自己的不争气。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是要把肺都吐出来,水灵意识到了不妥,他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要是不帮他,或许他会死的,又或许他能自己熬过来,但是水灵赌不起。
看着眼前赤身裸~体、浑身充血宛若怒目金刚的白衬衫。好不容易作完心理建设,水灵咬咬牙、心一横走上前去,她双手贴上他的胸膛,白衬衫感觉到胸口微凉的小手。下意识的贴了上去,想要更多。
水灵双手环住他的身体,两具躯体贴的紧密,混沌中白衬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的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模糊的吐出两个字:“水灵。”
“是我。”水灵回答。
白衬衫身体一震,像是得到圣旨一般,忽然一个翻身将水灵压在身下,只见他双目充血,整个人似乎陷入了疯狂之中。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他在疯狂之中,仍然刻意的控制了力道。
水灵感觉身下只垫着一件羽绒大衣。又冷又硬,其他衣服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上面是滚烫的热度,让她忍不住向着温暖的地方蹭过去,混乱中她没有意识到,她的动作是一种变相的邀请。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虽然她总觉得能有一张床会好一点,不过,也糟糕不到哪里去吧?失去意识之前,水灵是这么想的。
白衬衫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轻松,他有些奇怪的微微转头,浑身一下子僵住了。他一转头就感受到了柔软的发丝,然后就是一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会还在这里,白衬衫咬伤了舌尖,舌尖上的疼痛和口腔中的微甜让他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白衬衫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死死的攥紧了,他都做了什么。
水灵赤身裸~体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真冷啊,这个地方绝对不适合用来睡觉,身边的温暖源一动,她就已经醒了,只是闭着眼睛躺的笔直在那里当鸵鸟。
他看着自己珍惜的人儿就那么茫然无助的躺在那里,艳红的脸颊上泪痕斑斑,白~皙的皮肤上面还留着疯狂过后的痕迹,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不见了。他还是伤了她。
清醒过来的白衬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顿时把他给吓坏了,他害怕她会恨他,如果那样,他宁愿自己死在这里。
迷迷糊糊间,水灵感觉到白衬衫用大衣包裹住她,从丢在墓室的行李中找出点燃了一个便携的无烟炉,摸出一些药品,在帮她清理身体。水灵太累了,累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更不知道现在要说些什么,为此她一声不吭的任凭他摆布。
嘶~痛!伤口一碰到药物,顿时更是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水灵不由的惊呼,他给她涂的是什么药啊?怎么会这么痛?这一下她连鸵鸟也装不成了,只得将脸埋进他的怀里,看不到就不会脸红了吧。顿时水灵面红耳赤,尴尬不已,颇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别动!”白衬衫猛地沉声低喝道,呼吸带着些许急促,水灵顿时吓了一大跳,身子倏地僵直。忽然感觉到了身下的变化,水灵心脏瞬间漏跳了半拍,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深怕他再次兽~性大发。
白衬衫静静的为她上好了药,穿好了衣物后,害怕她把自己闷死在他的怀里,将人儿扶正,双臂拥在怀里。他将温热的水壶和食物塞进水灵的手里,也不在乎她会不会弄的他一身残渣。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迟疑了半晌后又紧紧的闭上了坚毅的薄唇。
水灵安静的依偎在他怀里,双手捂在水壶上,等待着他开口说些话好打破现在的尴尬局面,可是许久不见他吭一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气氛显得异常僵硬。想说些什么来打破现在凝重的气氛,可又不知如何开口,话都到了嘴边就是吐不出来,只能又咽回去。
晕,难受死她了,大气都丝毫不敢喘一下,整个人就那么呆呆的僵在他的怀里。他们能不能有啥说啥,然后该吃吃,该喝喝,该出发就出发,水灵下意识的看向入口处,要是被人撞上了,就不好看了。
白衬衫误解了水灵的动作,他双臂收紧,轻轻的呢喃道:“我……”刚蹦出这个字眼后就停顿不语,只是满脸痛苦不堪的注视着她,神情间充满自责和愧疚,嘴唇微微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她救了他的命,而他带给她的却是……
得嘞!这事现在不解决好,以后的麻烦就大了!回去之后她要怎么交代啊,依着她爸爸的性格,就算不把他生吞活剥了,恐怕也得去一层皮。依着白衬衫的性格,恐怕会主动凑上去找抽吧。
无奈水灵只好强打起精神柔声劝慰道:“这不怪你,我是清醒的。”
水灵顿时脸色通红,她这不是变相的承认是她主动了吗?
“灵儿,对不起……再怎么……我也不应该……我会负责的。”白衬衫双目赤红,水灵见他好像深陷在自责中无法自拔,连忙伸手紧紧的拥抱住他,她现在靠在他的怀里,这个动作做的出奇的顺利,就像练习过无数次的一样。她伸手轻拍他的后背,柔声说道:“好吧,我就让你负责吧。”
白衬衫绷紧的神经在水灵的柔声劝慰下渐渐缓和下来。“遵旨。”
好冷啊,水灵感觉超级不可思议,看他平时是一个流血不流泪的铮铮铁汉子,怎么现在表现的那么脆弱,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害她快要怀疑眼前这一幕是假的是她自己的幻觉。
水灵看到白衬衫将无烟炉挑的更亮一些,将她身上的大衣紧了紧,确认没有露在外面的地方。亮光中,水灵才看到他被血染红的后背,轻声说,“又流血了,把伤口清理一下,好不好?”
白衬衫看了看还在渗血的伤口,发现水灵也死死盯住那里,眼里竟有疼惜。他苦笑,下这一趟斗,把活了那么久都没看见过的东西都见了一遍。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眼神,永远也放不开那个人了。
他将水灵的手掖回到大衣里,顺从地从水灵手里接过药,“我自己来。”
脱下上衣露出右肩那块惨不忍睹的创口,还有周身不可计数的伤痕,看得水灵心惊胆战。那些伤,随便哪一道再深一点,现在他都不可能好端端坐在这里烤火了!到底该说他运气好呢?还是觉得找死很好玩?
白衬衫几乎倒上了半瓶消毒水,然后抓起一把据说是土方密制的止血粉末,包治百病,增进功力……眉也不皱地往身上抹。
水灵闻见一点点辛辣的味道,凑上去关心,“痛不痛?”
白衬衫沾着药末的手指掠过水灵手心上那道伤痕,她顿时只觉一阵电击般的剧痛跟着神经窜上来!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将手攥了起来,我叫你再好奇!!!
白衬衫一副“你说呢”的表情好笑地看着她,继续往伤口上撒药。
水灵看着他万年难得一见的轻笑,觉得他更好看了,她见过他的嘲笑,假笑,讪笑,苦笑……这一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水灵找出绷带仔细地包扎着,她忽然问道:“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叫你的名字?”
一起的人都叫他江爷,连三哥都尽量不叫他的名字,她虽然迟钝,但是也发现了,他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白衬衫身体一僵,她也发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