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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简低喃了一声,然后绕开他在一旁坐下。
傅衍夜低头看着她问:“那三年你在国外就算了,现在回来了,怎么还能缺席?”
“我姓卓啊!我会送礼物跟祝福的。”
在明天晚上之前。
卓简的手绕到颈后,将项链的扣解开。
傅衍夜看着她把项链又轻轻放回盒子里,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就又冷了下来。
“这项链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卓简说。
“我说了这对我来说不过……”
“不过九牛一毛,我知道你有很多钱,但是我凭什么收?”
卓简说着把盒子合上,转头看了眼那束玫瑰,抬起手臂搂了搂,手指轻轻摸了摸那花瓣,说:“这束玫瑰我收下了。”
“卓简!”
傅衍夜气的咬牙切齿。
“你还做吗?”
卓简仰头看着他,清眸从容悲观。
傅衍夜心口一跳,那一刻他真想掐死她算了。
“就你现在这样子,哪个男人还能提得起兴趣?”
他甩了脸子,因为他实在是看不惯她的抗拒跟逃避。
“那就算了,傅衍夜,你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卓简说着起身,回卧室之前对他说:“麻烦傅总走的时候帮忙把门关好。”
傅衍夜转眼睨着她:“谁说我要走了?”
既然不做,还留下来干嘛?
卓简疑惑的看着他。
傅衍夜气的坐在椅子里,给自己倒酒喝。
卓简也不管他,她反正是不能再喝了,否则明天会出洋相。
这么想着,卓简便去冲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
大概是酒精的关系,脑子里热乎乎的,本以为难以入眠的,结果三两分钟就睡了过去。
傅衍夜喝完了整瓶红酒。
尤其是看着桌上的花跟礼物,他精心挑选的,她都不喜欢。
就这么扔在桌上,就像是扔他对她的感情一样。
傅衍夜想,他大概没有那么非她不可。
可是如今他却坐在她家的小餐厅里,其实这个地方对他而言,根本就称不上餐厅。
手机里是朋友们喝酒的邀约,还有林如湘的,但是他只想去到一个地方。
他后来也去到了。
他洗了澡,然后光着身子便进了她的被窝。
她睡着了,身上像个火炉。
他不管不顾的靠上去,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卓简颤了下,刚洗过澡后出来的凉让她情不自禁。
但是她终究还是没醒。
而傅衍夜更是死死地抱着她。
这一刻他大有把她塞进心里那个隐秘的抽屉的想法,让她一觉醒来发现她已经不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上。
只在他一个人的心里。
他的心里大概是黑的,她在那里面肯定很害怕。
可是她在那里面,便能看清楚,他这颗狠心肠里,没有别的人。
——
第二天清晨起来傅衍夜已经不在。
但是桌上放着早餐,以及装在花瓶里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
卓简想,大概没有女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红。
她坐下吃早餐,看着花瓶旁边放着的那个盒子,想起昨晚上他给自己戴项链的情景,心尖隐隐一痛。
王悦的电话打过来,她接起电话:“妈!”
“宝贝,你爷爷的生日晚宴是七点半开始,我让周叔等你下班去接你吗?还是你提前过来?”
“妈,我从演播室出来就去家里一趟。”
卓简听着王悦的声音,心想她还是早点把礼物送出去,趁着没有外人,话也好说。
长辈疼她,应该不会太为难她。
“那我等你吃午饭吧。”
王悦说。
“不,妈,您跟爷爷奶奶先吃,不用等我的。”
“中午家里就我一个了,你奶奶跟你爷爷出去跟老朋友们先过一场,你爸跟你老公都有应酬,正好咱们娘俩去趟美容院,晚上一起去星光更好。”
王悦愉快的做打算。
卓简却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爷爷中午竟然就不在家了,哎!
卓简到办公室后正要看资料,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欧阳萍手里拿了个信封朝她挥了挥。
“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
欧阳萍把信封给她放在桌上。
卓简看了眼,拿起来把信封拆开。
里面一张机票赫然在眼前。
心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还抽了一下。
“昨晚我们走了以后,你们俩,吵架了吗?”
欧阳萍看着她眼皮有点肿,担心的问。
卓简笑说:“我们常常吵架的,不用担心。”
“那,那个了吗?”
欧阳萍又忍不住八卦的多问了句,虽然很低声。
卓简想起昨晚他咬她手指的情景,不久后摇了摇头。
欧阳萍如释重负的叹了声:“没有也好!这一年,应该什么都会过去的。”
什么都会过去?
三年都过不去的事情,一年怎么可能过得去?
只,这样美好的盼望,是该有的。
希望她再回来的时候,他跟林如湘已经喜结连理?
一年,如湘要是还活着,小孩都应该要百日了吧?
卓简想着,要不要送他们小孩份百日礼物。
欧阳萍看出卓简对傅衍夜的绝望,忍不住说:“苏少说你老公在你不在的这三年多,一直独自住在盛园。”
卓简知道她说的苏少是苏白,忍不住笑了笑:“是吗?”
“我听了些关于你们三个的事情,宝贝,我们会不会被如湘的可怜相骗了呀?”
欧阳萍忍不住问她。
卓简忍不住笑了声,无奈的摇了下头。
“我当然也希望她是个恶毒的坏女人,可是明显我只能希望落空。”
“那如果,她是呢?她利用人们对弱者的同情呢?”
“那也是人们心甘情愿的被她利用了呀,她又没拿刀逼着人,不是吗?”
“……”
——
中午卓简准时出现在演播厅,开始了她这阵子为数不多的一次直播新闻。
与此同时,傅衍夜已经在星光跟苏白吃着饭,听着工作人员对宴会的内容做最后的报告跟确认。
等宴会的事情确定下来,傅衍夜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是那串号码,他接起:“喂?”
“知道了!”
傅衍夜很快挂断了电话,脸上一如既往的无情。
苏白端详着他,没猜出是谁的电话后问了声:“谁啊?”
“电视台的台长,说卓简明天一早的飞机。”
“嗯?”
“之前那个跟我说不会去了的培训。”
“……”
傅衍夜握着酒杯的手动了动,然后捏着酒杯端起,慢慢顺进喉咙里一口酒。
又苦又涩!
但是苦跟涩,向来最让他有征服感。
苏白也是沉默了半刻,才忍不住问他:“要留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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