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班急匆匆的赶往单于大帐,正巧与岳飞正面相撞。
“大胆汉贼,可识得你楼班爷爷,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楼班厉声呵斥道。
“楼班?”
岳飞回头向尉迟金看了一眼,尉迟金会意,连忙说道:“此人乃是魁头的万夫长。”
岳飞闻言大喜,当即提枪向楼班刺去,招式看似平平无常,实则蓄积了全身的力量于枪尖。
“就这……”
楼班讥讽的应了一句,然后举起自己手中的长矛,去格挡岳飞的沥泉枪。
“当!”
一声清脆的金戈交响,楼班身子一软,便从马背上摔落下地,目瞪口呆的看着岳飞。
刚刚所发生的一幕,在楼班脑海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自己奋力向岳飞的长枪扫去,没想到,却被反震了出去,这力道,要比自己要强大无数倍。
楼班万没有想到,眼前此人,厉害如斯!
“尉迟金,将这家伙带走!”
岳飞向身后的尉迟金吩咐了一声,然后又策马向前推进,向着单于大帐外的旗杆而去。
一千岳家军此时此刻,如同强兵附体,悍而无畏,勇猛无比,岳飞所指,便是他们攻击的方向。
单于大帐外,岳飞挥枪斩断旗杆,然后将旗帜拾起来,挂在马背上,大笑道:“弟兄们,鲜卑单于也不过如此,他们的大旗已经被我们抢了,继续向前冲杀,杀穿他们的阵型。”
“冲锋!”
“杀呀!”
岳飞没有迟疑,继续向前推进,这个时候若是调转马头回走,可能会身陷鲜卑人的层层包围,只有永无休止的冲击,才能将鲜卑人彻底打乱。
一旦整个鲜卑阵型都大乱起来,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看着汉人骑兵仍在继续搅乱鲜卑阵营,魁头气的火冒三丈,连声呼道:“去将楼班提过来,我要宰了他。”
过了一会儿,一名千夫长疾走过来,向魁头禀道:“单于,刚刚有人看见,楼班被汉人生擒了。”
“贼娘的,算是便宜他了,传我军令,无论如何也要截杀住这支汉人骑兵。”
魁头大声吼道。
起初战乱四起,魁头还以为汉人人数不少,所以才会造成混乱,可是这会儿才发现,这支人马只有千余人,三万人被一千人杀的手足无措,耻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遵命!
几名千夫长闻令,立马抽调兵马向岳飞围去,可是任凭他们在后面如何围堵,也无济于事,因为前面的鲜卑人如同纸糊的一般,被岳飞等人杀的抱头鼠窜。
次日天明。
凉定关上,岳飞极目远眺,只见鲜卑大营已经向后撤了好几里路,越来越小。
昨夜一战,岳飞等人不但全身而退,还杀了数千鲜卑士卒,活捉了鲜卑万夫长楼班,以及代表鲜卑单于身份的旗帜夺了回来。
“岳将军,鲜卑土狗现在知道害怕了。”
裴元绍在旁笑道。
“可惜已经晚了!”
岳飞冷言道,他知道,这会儿,鲜卑阵营必定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加之鲜卑人历来行军打仗的风格,所带的粮草不多,撑不了几天,必然会哗变。
“接下来就看主公了!”
岳飞信誓旦旦道。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继续耗下去,拖住这支鲜卑人,让赵峰有机可乘。
……
“主公,抓到一名鲜卑奸细!”
一名背嵬军将一名鲜卑汉子用绳子牵了回来,向赵峰押送过去。
“你是汉人将军?”
鲜卑汉子看着赵峰,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随后呼道:“不,我不是奸细,我是来找你们的。”
“找我们的?”
赵峰顿了一下,然后询问道:“你是何人?找我们何事?”
鲜卑汉子立马回应道:“小人贺金,乃是受首领的吩咐,前往凉定关报信的。”
“你是拓跋长治派来的?”
鲜卑汉子贺金点了点头,然后回道:“将军大人,首领让我给你们带信,说是骞曼已经重回弹汗山,一切进展顺利。”
赵峰闻言,内心一舒,看来这场斩首行动还真是好处多多,一旦成功,受益匪浅。
“好!我知道了。”
赵峰取出一块白玉,递给贺金,沉声道:“这块玉交给你,你带回去给拓跋长治,告诉他,以后有事,让来人带着这块玉来,免得误伤。”
贺金接过白玉,躬身行礼道:“小人记住了,还不知道将军尊姓大名,小人回去也好交差。”
“定襄郡太守赵峰!”
赵峰郑声说道。
“啊……”
贺金连忙拜跪了下去,磕头道:“原来是太守大人,小人有眼无珠,失了礼数,死罪,死罪。”
“罢了,你快回去复命!”
贺金转身离开之际,赵峰又拍了拍贺金肩膀,说道:“回去告诉拓跋长治,魁头回不去了,让他依计行事。”
“这……”
贺金久久不能释怀,大鲜卑的单于,若真的死在凉定关外,到时候,整个鲜卑都将风云突变。
待贺金离去之后,赵峰回身对典韦道:“恶来,今天已经是鲜卑大败的第四天,该我们出动了。”
“主公,真的要行动了嘛?俺都快憋死了。”
典韦嘀咕道。
“不错,斩首行动就在今夜,让弟兄们吃饱喝足,睡好,今夜谁都不许撂挑子,谁都不许掉队伍,七百人,一个也不能少。”
典韦虎吼道:“遵命!”
一场蓄谋已久的斩首行动悄然拉开,而魁头还在一门心思想着古一的大军,何时能将定襄郡的后方搅乱。
经过几日的休养,句芒已经恢复如初,报仇心切的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攻破凉定关,杀光定襄郡所有的汉人。
“句芒,吩咐下去,随时做好入关的准备!”
魁头吩咐道。
“诺!”
句芒高声应道。
就在此时,句芒突然身子一顿,连忙钻出营帐,向背后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支汉人骑兵从黑幕中破空而出,领头之人,手持一把长戟,正向拦路的鲜卑骑将砍去。
“哐当!”
这名鲜卑骑将手上的弯刀应声折断,人还未来得及躲闪,便被长戟斩断了身子,一半留在马背上,一半已经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