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军营。
岳飞将一张羊皮卷展开,指着靠西的方向,向狄雷道:“你带人向这个方向去找,为何迟迟不见主公的踪迹。”
“诺!”
狄雷连忙转身走出营帐,带了一队骑兵,向西而去。
“尉迟金,带领一千人去附近砍伐一些木材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遵命!”
尉迟金也领命而去。
大营内,只余下岳飞,典韦和古丽女王三人,正自思量赵峰的动向时,一名校尉急匆匆跑了进来,禀道:“岳将军,胡人骑兵来了。”
“有多少人马?”
校尉答道:“人数不算多,只有两千余人,直奔这边而来,我们要不要杀出去?”
“杀!当然要杀出去!”
典韦大声喝道:“管他多少人,来一个杀一个便是,俺这边去杀光这群贼子。”
说完,典韦便转身向外走去,跟着古丽女王也出去了。
岳飞摇头笑了笑,这路人马怕是来会一会虚实的,正好可以让典韦去横冲直撞一番,让他们长长记性。
“传我将令,背嵬士集合,跟随典韦将军出战。”
“得令!”
一时之间,营地内号角声起,一千背嵬士迅速集合,跟随典韦策马而出,向着李秋所带领来的两千从胡骑兵撞过去。
“吁!”
看着汉军骑兵出营,李秋连忙喝住胯下的战马,向身后的亲信道:“吩咐下去,待会大家都机灵一点,不要一个劲往里冲,随时准备后撤!”
“杀!”
典韦高声吼了一声,然后西凉大马迈开四蹄,向着从胡骑兵飞奔而去,如同巨石滚动,气势汹汹。
“要来了嘛?”
李秋冷哼了一声,高声呼道:“杀进去,杀光这群汉人,让他们知道,从胡人才是这片草原的霸主。”
“杀呀!”
两支骑兵汹涌的撞击在一起,瞬间炸裂起无数撞击声,无数从胡骑兵被刺落下马,被马蹄踩成肉泥,又或者被刺伤身子,嗷嗷直叫。
典韦手持玄铁双戟,如猛虎下山一般,看似大开大合,实则招招凶狠无比,每一招挥出,都能听见凄惨的嚎叫声。
“一群土鸡瓦狗,也敢挡爷爷的路,统统都得死!”
典韦朗声大笑道,在他眼里,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看见自己的部卒眨眼之间便倒下去一大片,李秋急忙吼道:“快、快撤。”
兴许是典韦太凶狠,又或者是背嵬士太勇猛,李秋是吓得脸色全无,策马狂奔而逃,身后的亲将也是如此。
闻听撤退声,从胡骑兵纷纷逃窜开来,有的人吓得连兵器都丢了,一个劲的打马急退。
“贼娘的,别跑呀!”
典韦骂骂咧咧的吼道,然后扬了扬手中的玄铁双戟,一脸失落道:“真没劲,不行,俺一定要追上去,杀光他们!”
“典将军,岳将军已经鸣金收兵了。”
一名背嵬士策马靠拢典韦,提醒道。
“哦!”
典韦应了一声,又看了看逃窜的从胡人,正欲策马而回,只见从另外一个方向,又杀出来一支从胡骑兵,也只有两千人左右。
“杀呀!”
从胡人的喊杀声再次响起,瞬间又点燃了典韦内心的战意,也顾不上什么鸣金收兵,高声吼道:“弟兄们,该死的贼子又来了,冲上去,杀光他们。”
“可是典将军,岳将军已经让我们收兵了。”
背嵬士再次提醒道。
此时,大营内的鸣金声越发急促,典韦又如何听不见,可是这厮却装作若无其事道:“战事紧迫,不容有失,先摧毁这支骑兵,再回去也不迟。”
“驾!”
典韦策马一跃,向前跑了出去,背嵬士不得已,只能连忙跟上,保护主将,是他们的职责。
“该死的贼子们,你爷爷典韦来也,不怕死的别逃!”
典韦长驱直入,瞬间没入从胡骑阵,如龙入江海,卷起无数浪涛,无数从胡人死在他锋利的双戟之下。
背嵬士紧随其后,踏着悍而无畏的步伐,凶猛无比的扎了进去,如一把钢锥一般,将从胡骑阵给瞬间凿透,杀的从胡人四分五裂,各自为战,死伤无数。
“哈哈……痛快!”
典韦高声吼道,左戟顺势劈向一名从胡骑兵,从额头落下,直至马背上才抽回来,却是一戟将人给劈成两半。
“嘶……”
一名从胡小将看着眼前一幕,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他娘的是人是鬼,竟有如此大的力气,他不知道累嘛?
“撤!”
一声急促的声音响起,从胡人再次落荒而逃,阵型更加混乱不堪。
看着逃窜的敌人,典韦气不打一出来,当即喝道:“追,不可放跑一个狗贼!”
这正杀得兴起,又开始跑了,如何让人能稳得住,痛打落水狗岂不快哉。
典韦策马在后,穷追不舍,背嵬士也只能紧紧的跟随着,你追我赶,不知不觉,已经跑出去数里远,早看不见大营的影子。
突然,这两支逃窜的从胡骑兵加快马速,向左右两边散开,不多时,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出现在典韦面前。
“吁……”
典韦连忙喝住战马,定眼细看,怕是足有上万人,与此同时,后背方向,不知何时也杀出一队从胡骑兵。
“不好,典将军,我们中计了。”
典韦此时也清醒了过来,举目四望,准备寻找冲出去的口子,可是四下全是从胡人的影子,不知如何是好。
从胡骑兵阵中,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而出,马背上的正是李文侯。
“传我将令,乱箭射杀!”
李文侯高声吼道,他本想用诈败计将岳飞引出来,没想到来的却是典韦这黑厮,顿时杀意四起。
“诺!”
“弓箭手出列,准备!”
近两千弓箭手从骑阵中奔了出来,于阵前五十步稳住身子,纷纷张弓搭箭,瞄准被围困的典韦等人。
“放箭!”
随着从胡骑将一声号令,两千支长箭顿时飞起,向着背嵬士阵型中落下,打落在盔甲上,响起一片交响声。
“该死的!”
典韦闷哼一声,从胡人射来的长箭密集如蝗,稍有不慎便被会被射穿身子,背嵬士虽身穿甲胄,但难免有身子裸露在外,胯下的战马也是如此,一时之间,顿时陷入了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