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撤!”
韩遂都已经败走了,马腾也没有强撑下去的必要,当下领着人马原路返回,唯恐赵峰带兵来追,一路狂奔。
“主公,他们已经撤走了!”
赵云策马来到赵峰身前,郑声道,时至今日,他才初有体会,行军打仗,不但需要超强的武艺,还需要过人的胆识。
就好比赵峰这一次扮猪吃虎,这近千老秦人的确勇猛,但是他们常年在深林中长大,山地作战绝对一流,可是真让他们骑马冲锋陷阵,怕是十不存一。
至于赵峰口中夸夸其谈的数万大军,压根就是无影之言,典韦的三千步兵,就是美稷唯一的生力军。
可即便如此,赵峰还是敢兵行险招,集结所有兵力与西凉军主力较量,然后在匹马单枪,阻挡西凉军的偷袭,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脆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走了好呀!”
赵峰轻笑了一声,若真的和马腾结怨,这以后招降马超就不容易了,三国之中,马超也是一个悲情人物,虽出身显贵,可是却被刘备时常顾忌,压根没有得到重用,最后郁郁不得志,重病而亡,至于真正是如何死的,可是也只有刘大耳自己最清楚。
“阿大,派人去告诉典韦,让他不要着急回城,原地待命。”
赵峰郑重其事道。
“诺!”
阿大拱手领命,连忙派人去通传,对于老秦人来说,他们与世隔绝了太长时间,战争的规律还需要慢慢去适应,所以,赵峰现在还不敢放手让他们去冒死冲锋。
……
韩遂军大营。
“这该死的贼子,原来是故意示弱,好让我们中计,失算了,失算了。”
韩遂怒声喝道。
经此一战,韩遂的四千竟骑损失过半,可谓十分惨重,这些骑兵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强兵,没想到却败在了一支步兵手中,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马腾将军到!”
营帐外的士卒高声通传道,紧接着,帐门揭开,马腾和庞德大步而入,向着韩遂行了一礼,然后忧虑道:“兄长,赵峰此贼隐藏的很深呀,并且,军中猛将众多,看来要从长计议。”
猛将?
韩遂一惊,喝道:“这典韦的确是一个劲敌,不知令明可有把握斩杀此贼,然后我们伺机拖住赵峰,乱箭射杀。”
“不可!”
马腾直言道:“兄长有所不知,赵峰军中,还有一猛将,武艺不在令明之下。”
“什么……”
韩遂一乍,连忙追问道:“寿成,你说什么,此贼军中还有一员猛将,是何许人也?”
庞德拱手回道:“回将军,常山赵子龙!”
“赵子龙?”
韩遂极力思索了一番,脑子里面,一团乱糟糟的,至于常山赵子龙,压根没有听闻过。
“这些贼娘的,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一个赵峰,一个典韦,现在又来一个赵云。”
韩遂怒骂道,内心又不由感叹乱世已出,能人义士都开始展露锋芒,可是自己手中却没有强大的助手,还损失了两员部将。
马腾也是一脸愁眉不展,本着轻装简行,突袭而来,他们所带的粮草本就不多,耗不起,如今又被赵峰拒之门外,损兵折将,对于他们来说已然败了,失去了战机。
就在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又被通报声唤醒。
“报……”
一名小校疾步而入,向着韩遂拱手道:“回将军,我们抓到了一个敌军的探子,在大营外鬼鬼祟祟的,怕是另有企图。”
“哦……”
韩遂迟疑了一下,连忙怒声喝道:“带上来,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诺!”
小校连忙领命而去,不多时,两名卫士推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厉声喝道:“看见我家将军,还不下跪行礼。”
中年男子一脸正色,不悲不喜,从容淡定道:“在下杨廷和,见过两位将军。”
“杨廷和?”
韩遂眉目一闪,冷声道:“你就是赵峰手下的副将。”
杨廷和回道:“不错,正是在下。”
“你可是赵峰小贼派来的说客?”
韩遂怒喝道。
杨廷和轻笑道:“将军,怕是你说错了,自古以来,你可见过打了胜仗的人,还会派人主动去当说客?”
“这……”
马腾与韩遂二人同时一惊,不是当说客,那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在下此行是为了来救两位将军。”
杨廷和缓缓开口道。
“救我们……哈哈……”
韩遂讥讽的笑了起来,大声喝道:“本将军治下羌胡之众数十万人,要想攻破美稷城,只在朝夕之间,来救我,你还是滚回去,告诉赵峰,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吧!”
杨廷和盛气凌人道:“看来我家主公说的很对,韩遂将军是越老越糊涂,说句不中听的,简直愚蠢至极,要活活害死手下的数十万人口。”
“大胆,敢辱骂本将军,左右,给我叉出去,乱刀砍死。”
韩遂怒不可遏道。
“哈哈……”
杨廷和不以为意,放声笑道:“可怜纵横羌胡的韩遂韩文约,英雄半辈子,老了却只能杀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看来是真的老了。”
“你……”
韩遂语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马腾答话道:“兄长,且让他把话言明,再定他生死。”
“哼……”
韩遂冷哼了一声,喝道:“你三番五次羞辱本将军,已然犯了众怒,先留你狗命,看你如何应答。”
杨廷和假意拱手对着韩遂行了一礼,回道:“韩将军,眼下天下局势四分五裂,将军放着逆贼不讨,却来西北苦寒之地,真非明举。”
“赵峰就是逆贼!”
韩遂长声喝道。
杨廷和没有理会,继续开口道:“如今董卓把持朝政,已经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步,封侯为王,只是时间问题,而两位将军才不过一个区区的地方太守而已,董贼起兵于西凉,两位将军同样起兵于西凉,董贼身处长安,虽有山关为险,但所依赖的还是西凉为后盾,而两位将军又深耕于西凉,其中利害关系,在下不便多言。”
韩遂顿时陷入了沉思,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真的不容多想,如今细想,可是越想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