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内扫描后他发现那个血块不仅没有自己化开还逐渐形成了一个结石,这应该是长期的心神不宁再加上积郁不断导致的。
白木随后把了一下我的脉,是的,这家伙还学过一些中医,对把脉算得上精通。他只是简单一抚就摸出了我的滑脉。他立刻就将我的手放了下去然后打开了手术室的大门,冲外边喊道,“孩子是谁的!”这赤果果的一顶绿帽子谁给他带的,真该死。
“我的!”秦子暮好不避讳的回到。
“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不能生孩子吗?这个孩子不能要,现在必须打掉,不然要不了两天,大人小孩都得死!”白木没有丝毫夸大,而是就事论事的陈述着事实。我的身体由于之前的毒药和蛊毒已经对心脉造成了很严重的损伤,再加上再生液有一定的副作用,所以在我生气后很容易导致我心脉不齐或者是心跳加速,从而由心脏变成诱因导致我身体瘫痪或者陷入昏迷。
“怎么会!”秦子暮不信,他不信这个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会杀死我。
“什么会不会,如果你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那两天以后就给小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收尸吧,只有她身体的孩子不在了,她体内的营养才能照顾到她的周身,不然所以的都会成为孩子的养料她自身一分都吸收不了,这就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危局当前,孩子在我昏迷的情况下被他们强行流掉了。确实,孩子一流掉,我身体就开始逐渐恢复了,至少心脏的跳动逐渐恢复,同时脑袋里的结石也没有再继续恶化了。
我大概是三天后才醒过来的,这期间我挂了很多的营养液和葡萄糖。醒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脑袋晕晕的,睁开眼就发现秦子暮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昏睡在我的身旁。
我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是这一个小举动似乎惊到了他,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怎么了?”一看我醒了过来,他就激动的一下抱住了我,“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不解,为什么我这一醒过来他要这么激动。我也就是太累昏睡了一觉吧?是的,此刻我对自己的昏迷是这么理解的。
感觉好饿,我不自觉的伸手摸上了肚子,随即“啊……”我尖叫。“孩子呢?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在摸到平平的腹部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小,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秦子暮看着情绪暴走的我,紧紧攥着我的手,神情紧张的说道。
“不……”我一把推开了他,掀开了上身的被子,整个人控制不住的癫狂了起来。
白木在听到房间里的尖叫后,第一时间冲了进来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剂。这几天他一直没回去,一直都在外头守着,困了就在凳子上睡会,渴了就让安肖毅给自己去买吃的,他就差拿个痰盂在门口上厕所了。
“你干嘛!”白木冲进来就往我手上扎了一针,秦子暮十分防备,因为他并不知道他给我打的是什么。
“什么干嘛,她现在癫狂如果不打镇静剂,一会她自己伤了自己怎么说。世界上所有母亲都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的孩子没有的事实的。”
白木这么解释了秦子暮也表示理解,看着床上已经睡过去的我,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看着白木问道:“她以后还能怀孕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现在身体什么状况,你说怀孕?她自己能保住命就算是不错的了,你可千万别再想着让她怀孕了,她的身体状况一直因为小时候被虐打留下的很多的隐患。怀孕什么,本来就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你能让他怀孕,这也是千分之一的可能让你中了。”
秦子暮不想听,他不想听白木陈述的事实。如果没有孩子,他未来又要怎么拴住我?
此后的日子里,我几乎每天都会被白木打一针镇静剂,直到半个月后……
这一天,是新年,屋外又下了一场大雪,医院门口有几个住院的孩子在玩耍嬉戏。房间里没有一个人,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就那样静静的透过窗户看着那群孩子在楼上堆雪人打雪仗。忽然好怀念小时候玩雪的场景,于是我掀开了被子床上了毛茸茸的木板拖走向了门口,就在我刚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门自己开了。
秦子暮看着门后的我,着急道:“你怎么下地了,地上凉,你快点回床上去。”
“秦子暮!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陪你的妻子吗?”记忆开始反转,停留在了刚回国的时候。
“小小,你在说什么啊,我和小薇早就离婚了。”秦子暮虽然迷惑,但是他没有多加理会,而是非常儒雅的将我抱回了床上,然后帮我把被子全部捏好,防止有冷风钻进来。白木说了,我的身体不适合开空调或者暖气,只能适应正常的温度。所以除了多添点被子,弄几个热水袋以外没有其他取暖方式了。
“你离婚了?”躺倒床上后,我看着他开口问道。
“是啊,三个月前我们离婚了,我和你说过。”
“三个月?我回来才一天啊?昨天你还和安肖毅打架了呢,对了,为什么我会在医院的?”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医院,楼上是一群嬉闹的小孩,我就特别想下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房间空空的让我感到很害怕。
“小小,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秦子暮害怕的捏住了我的双肩,双眼紧盯着我,试图从我的表情中看出我在开玩笑的迹象。
我感觉好笑,不爽的开口道:“我吓唬你什么,我还有什么好吓唬你的吗?你和小薇合家欢了,只要你们离我远一点我就谢天谢地了,所以你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吗,帮我把安肖毅叫进来吧,应该是他把我送来的吧,还是说是白木?”
没有理会秦子暮的反常,我自顾自的说着。
秦子暮看了我很久,最后离开了房间。他离开后没多久,白木和安肖毅就走了进来。白木显示看了下我的眼睛,后是摸了下我的脑袋,再来就是给我把了下脉,最后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小小,哪里不舒服吗?”找不到任何不对的地方,白木开了口。
“我很好啊,怎么了?话说我为什么在医院啊?”我天真的看着白木,开口问道。
白木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他开口问道:“小小,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安肖毅和秦子暮打架了,然后你出现了,后来缪连馨那个贱人来了我家里,之后我打了她,后来她还拿棒子打我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白木咬着牙抿着嘴蹙着眉,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嗯,缪连馨把你打伤了,然后你受伤昏迷了,我把你送医院了,没事了,过阵子你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