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微笑着回应,并随口编了句恭维话:
“博哥一看就是那种非常自律、每天都深刻反思自己的人,真是值得我这样的年轻人学习。”
“哈哈,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来,咱们干一杯。”
季英博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主动拿起两瓶啤酒,与白良碰杯共饮。
平时他听到的恭维话也不少,但大多数都是来自酒肉朋友之间的客套话,或者是身边女伴的‘哥哥好棒’之类的奉承。
虽然也能让他感到一阵愉悦,但那种感觉并不持久。
此刻被一个即将进入大学深造的年轻人这样赞美,却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被文化人所认同的欣喜,让自己的品味和层次都瞬间提升了不少。
哎,因为他只读到中专的缘故,他内心依旧深切向往着那种‘学识渊博,自然流露出高雅气质’的风采。
这也是为何有些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在取得巨大成功后,会费尽心机地获取高学历来装点自己的门面。
他们并非真的热爱学习,而是渴望获得更高层次的社会认可。
坐在白良身旁的季博常看到白良刚认识表哥不久,就能把其哄得如此开心,感到非常惊讶。
这小子,确实与自己身边的其他同龄人有所不同。
白良一直和身边的这两人谈笑风生,但他的目光却不时地投向独自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季凝心。
她从坐下开始,就一直埋头于手中的手机,话语稀少,酒水也几乎未曾沾唇。
她所展现出的那种冷淡和疏离,仿佛将周围的喧嚣和热闹都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白良的心中充满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容如此深深地吸引了她,让他差一点就无法克制自己去窥探她的手机屏幕了。
季博常斜睨着白良,嘴角微微上扬,他抬起一只手半遮着嘴,贴近白良的耳朵戏谑道:
“看吧,我早就说过了,你见了我姐之后,肯定会为你之前的话感到后悔。”
“让我给你透个底吧,我姐还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呢。”
“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不妨试着追求一下她看看。”
白良听后毫不尴尬,反而以戏谑的语气转过头来笑道:
“哈哈,你这弟弟还真是有点东西唉。”
“放心,既然以后都是学姐学弟的关系了,机会自然多的是。我争取在一年之内让你心甘情愿地叫我姐夫。”
“嘁,真是自恋!”
季博常不屑地瞥了白良一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想追我姐的人多了去了,从这里排队能排到我家。”
“你要是真的想追求她,就算我给你行个方便,你也排不上队伍”
白良轻轻一笑,没有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轻易开这种玩笑。
因为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哪怕只是开这种玩笑都会让他感到心虚。
别的不提,光是季凝心佩戴的那条项链,其价值恐怕就足以支付他五年的学费了。
在白良前世的观念里,这种层次的女性是他高攀不起、也养不起的。
但如今的白良却觉得自己前世的观念实在是太过稚嫩和可笑。
你没钱,难道她就不能养你吗?
做人啊!路不能走窄了不是。
白良心里清楚,男人应该自信,但自信过了头就是狂妄。
凭他眼下的条件,在大学里找个相貌出众的班花谈场恋爱肯定不在话下。
若论及能否驾驭像季凝心那般女神级的人物,他自知还欠火候。
不过也没关系。
他上大学的核心目标是开创事业、积累财富,至于恋爱与否,于他而言并非关键所在。
就在这时,酒吧的入口帘子被悄然掀开。
石嘉木与娄丝雨和张新梅一同走了进来。
起初,石嘉木提出前往酒吧的建议时,确实有几位同学对此表示了好奇和兴趣。
但石嘉木略施小计,在前往酒吧的路上,他拿出了五百元钱,提议他们去电玩城消遣。
对于这些涉世未深的青少年而言,酒吧虽充满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和神秘氛围。
但他们的内心深处依然存有一丝担忧。
他们隐约觉得,踏入酒吧或许会让自己走上错误的道路。
正因如此,相比之下,电玩城成为了一个更加稳妥且充满乐趣的去处。
玩玩对战游戏,给女同学赢取一些可爱的公仔,或许还能点燃一丝爱情的火花,多美妙啊。
石嘉木原本打算让张新梅离开,好与自己心中的女神共度甜蜜的二人世界。
但他又唯恐张新梅若不去,娄丝雨也可能会找借口推脱,因此只得放弃这个念头。
不过张新梅在场也不错,至少能调节下气氛。
石嘉木高声向服务员报出预定的座位号后,得意洋洋地炫耀起来:
“考虑到娄丝雨你可能会不习惯太喧闹的环境,我特意挑选了这种偏向清静的酒吧风格。”
“我的表哥是这里的熟客,跟老板关系非常好,你们待会儿可以随便点自己喜欢的饮料和小吃。”
“之后直接挂在我表哥账上就好,他是这里的贵宾。”
石嘉木昂首阔步,自我感觉此刻的自己简直酷毙了。
但他却未曾察觉,在旁观者的视角中,他那夸张的步态和神态更像是一个引人发笑的马戏团小丑。
这种心态其实并不罕见,许多人总喜欢摆出一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姿态。
总觉得提及与某某某的熟络关系就能让人刮目相看。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这些话刚一出口,别人就已经看穿你是在吹嘘了。
那些真正与比自己更出色的人有深厚交情的人,早就已经身处那个高端的社交圈子中,哪还有闲情在这里装逼?
“喂!丝雨!你快看那个人!是不是白良啊?”
三人刚坐下,眼神犀利的张新梅就瞥见前方卡座里的一名男子,疑似是白良的身影。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过道,张新梅等人坐在了普通的吧台旁,而白良他们则占据了更为尊贵的卡座区域。
尽管只是一条过道的距离,但两边的氛围和品质却有着显着的差异。
白良所坐的卡座区紧挨着酒吧最深处的半圆形表演舞台。
巨大的屏幕上,欧洲杯的进球集锦正在激情播放,同时,还有一位女歌手在舞台上边弹边唱。
这个尊贵区域仅有六个卡座,此刻全部满座。
卡座的最低消费标准高达三千元,但即便如此,每晚都座无虚席。
据季英博所说,为了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有时甚至需要提前一个月进行预订。
相比之下,虽然石嘉木选择的吧台座位也算是酒吧内比较靠前且不错的位置,但其最低消费却只需三百元。
人心往往如此,总觉得价格昂贵之物必然更为出色、珍稀,因此也更乐于为其支付高价。
在财力有限之时,人们首要考虑的是物有所值,但一旦财富丰盈,便常常为了那份独有的尊贵感而一掷千金。
因此,对于那些价格不菲的商品或服务。
其销售的关键其实更多地在于它们能够给予消费者的情感体验和价值认同。
这一点,曾经做过几十年舔狗的白良深有感触。
对于舔狗来说,最令人感到失落和不解的行为无疑是:
女神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
然而
正是这种态度,反而激发了舔狗们的斗志。
“好吧好吧,你要这么孤傲是吧?那我就继续舔,变换方式地舔,舔到你真正注意到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