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个小家伙那么好，是把他当做淮九的替代品吗？”
“阿初，我知道你的执念很深，但是……”
顾清越的话戛然而止，没有继续往下面说了。
但是他知道，嬴君初一定可以猜出来他想说什么。
顾清越怕她执念太深，最后反噬自己。
所以才出言提醒她。
嬴君初:“……”
你少说点话挺好的。
不说更好。
“不是，我从来没把他当成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的声音清冷，语气笃定。
嬴君初的目光穿过一排排摆放整齐的衣架，与凌亦澈的目光隔空交汇。
他好像遇到麻烦了。
少年的脸很红，服务员小姐姐一直劝他试一下，但是他眼里满是拒绝，一直推辞。
但是服务员小姐姐并不打算放过他，不依不饶。
嬴君初眉头微蹙，不悦。
“好吧，阿初，我知道了，我只是好心提醒，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生气……”
“嗯。”嬴君初随意应了一声。
“我过去看看。”
她站起身来，朝凌亦澈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顾清越:“……”
以他对嬴君初的了解，这么多年来，除了嬴淮九，她好像还没对谁这么上心过。
不，不对。
她对凌亦澈比对嬴淮九还上心。
至于原因，顾清越现在还真的不知道。
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凌亦澈的眼睛和嬴淮九的眼睛一模一样，所以嬴君初才会对凌亦澈那么好的。
但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
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嬴君初自己知道了。
－
“小哥哥，你就试穿一下吧，你穿这件肯定很好看……”
“不用了。”凌亦澈保持礼貌又疏离的回答。
“小哥哥，你别害羞嘛，这件衣服肯定很适合你的。”
服务员小姐姐一脸花痴。
这样漂亮的男孩子，人生难得几回见啊。
当然要一饱眼福啦！
凌亦澈:“……”
他已经拒绝过好几次了，怎么还是要他试呢？
“挑好了？”
嬴君初的话是对凌亦澈说的，但是她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服务员小姐姐身上。
冰冷、漠然。
似乎能让人跌进黑暗的深渊。
服务员小姐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背后一阵发凉。
眼前这个高高的小哥哥也好帅啊！
但是，目光好冷。
让人无法直视她的眼睛。
“还没……”少年摇摇头，实话实说。
这个要求真的太难了。
他悄悄看了一下这里衣服的吊牌，价格最少的都是五位数。
不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
“那你挑了多少了？”
“还……还没有。”少年眼睑低垂，细密如同黑鸦般的睫羽遮住了他湛蓝色的眼眸。
“……”她感觉自己的耐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男孩子犹犹豫豫的真的不好！！！
这样下去，估计明天都没办法挑完。
“那算了……”
闻言，凌亦澈心里松了一口气。
嬴君初转过头对服务员小姐姐说:“这些全部都包起来。”
服务员小姐姐:！！！
我没听错吧？
全部啊？
这个区域全部的衣服，粗略一算，也是上亿啊！
凌亦澈:“……”
对于嬴总这样的做法，他为什么一点都不震惊？
“诶，嬴总，不用了……”
嬴君初没搭理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服务员小姐姐有点不确定了，她现在该怎么做？
顾清越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老板。”服务员小姐姐赶紧对着他鞠了一躬。
自己的老板她还是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