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杀掉，不是你说了算的。”
叶忘川冷笑。
“任凭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总有一天她也会栽到我手里。”
他一向弥漫着温暖和阳光的眸子里此时只剩下癫狂和黑暗。
“你派去的人在她手下根本坚持不过三秒，谁给你的自信能杀掉她的？”
素衣女子似笑非笑的陈述着事实。
“你说什么？全都死了？”
叶忘川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呵呵……”
“不是你给那些人下的毒吗？死了不是很正常？”
“他们根本就打不过洛初，当然只有死路一条了。”
“……”叶忘川沉默了。
他知道嬴君初挺厉害的，但是不知道她能这么强。
一个十六岁的人能有这样的本事？！
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以置信。
“我说过了，你根本杀不了她，我来只是想提醒你，你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做出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
“到时候你出了事，我是不会救你的。”
素衣女子语气里的轻蔑和冷漠分更加强烈了。
如果叶忘川真的出了事，她可是很难再找到这么合适的人类当合作对象。
“你……”
“你在利用我。”叶忘川语气笃定。
“对啊，你也在利用我。”
“这不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情？”
素衣女子转身离开，她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清未……”
叶忘川突然喊出了她的名字。
清未停下了她的脚步。
没有回头。
檀口轻启:“说。”
“你为什么把嬴君初叫做洛初？”
“她究竟是不是嬴家的人？”
叶忘川心底的算盘，清未一清二楚。
如果嬴君初不是嬴家的人，他倒是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毕竟嬴家对于叶忘川而言也是一座难以动摇的大山。
“她现在是。”
清未给的答案模棱两可。
闻言，叶忘川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什么意思？”他又追问道，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就不会让清未离开这里。
但是他还没那个本事能够拦得住清未。
愿不愿意回答，怎么回答全凭清未自己的心情。
可能这一秒愿意回答，下一秒就不愿意了。
一切随缘。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
“……”今天她这么好说话？
以往不管他“”问什么，清未都不会告诉他，根本就没办法从她嘴里套话。
并且他套话的那些小把戏在清未那里是完全不够看的。
清未自始至终压根就没把叶忘川当回事。
“我之所以叫她洛初……”
“是因为……”清未的声音缥缈空灵，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她跟我一样。”她嘴角浅浅勾勒出一个轻蔑的微笑。
蝼蚁。
不自量力。
话落，清未消失在了原地。
无影无踪。
空荡的书房里只剩下清未缥缈空灵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
帝都的冬天似乎很爱下小雨。
特别是晚上，常常是一个漫长的冷雨夜。
才到晚上八点，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了。
深沉的夜空透露着似有似无的光，像平静的深海不起半点波澜。
思念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飘飘洒洒朦胧在回忆的夜色里。
拍完今天《夏微》戏份的凌亦澈，才回家不久。
暖橘色的灯光打落在纸张微微泛黄的书页上。
寒冷的冬夜里多了似乎一丝温暖。
凌亦澈埋头在白皙的纸张上写下一排排娟秀漂亮的小字。
如同春日的潺潺流水，清新怡人。